沒有真正理解所羅門圣殿的對于猶太人的意義。
那是他們信仰和民族的根基所在。
在歷史之中,在第一圣殿——所羅門圣殿被毀后,他們在廢墟之上重新的修建了第二圣殿。
豈料,數百年后,第二圣殿又被羅馬人一把火燒毀,而留下來的,就僅僅是這一堵墻。
長久以來,流放至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都會回到這面象征猶太信仰和苦難的墻前低聲祈禱,為緬懷昔日民族光榮和歷史滄桑而悲慟,長而久之便被稱作“哭墻”。
僅僅是第二圣殿留下的一面,便受到了如此的依戀與重視。
何況于眼前的第一圣殿——所羅門圣殿。
在濃密的夜色下,那巍峨如山的大殿拔地而起,環繞著無盡的光芒,像是在人間的天堂入口。
夜色下,眾人都看呆住了。
在猶太教堂之前,阿卜杜勒和馬拉默德兩人在掀起的風浪之中,衣袖飄飄。
“不該啊,不是說第一圣殿早在歷史之中被洗劫一空,并且焚毀了嗎?”
阿卜杜勒看著眼前巍峨的宮殿,呆呆道。
在歷史上,在所羅門死后344年,巴比倫國王尼布甲尼撤率領他的鐵騎攻陷了耶路撒冷。
他們用一把火燒毀了壯麗的大神殿,從此,繁華一時的耶路撒冷,就變成了一片被燒焦了的廢墟。
然后,猶太人才又在廢墟上建立的第二圣殿,如果第一圣殿——所羅門圣殿沒有毀滅的話,那為什么建造第二圣殿?
阿卜杜勒有點想不透。
“不過,在神話時代確實什么都可能發生!”
“或許只是洗劫了,并沒有摧毀它。”
阿卜杜勒自言自語道。
他的心中帶著羨慕,出現的是猶太一族的圣殿不是他的。
真主,你已經拋棄我們了嗎?
阿卜杜勒望著所羅門圣殿發著呆。
而他身邊的馬拉默德早已經聽不到了自己周身的言語。
已然在牧師之中達到了極高的境界的馬拉默德,他顫顫巍巍的朝著眼前璀璨的宮殿之中走去。
一步。
又一步。
他像是在拉近自己與歷史的距離,與民族根基的腳步。
像是在迎接著這一位虔誠的老人,在純白色光芒之中得金色宮殿前,散落在大地之上的落石分散開來,留出來一條道路。
道路的盡頭鋪開到了馬拉默德腳下。
馬拉默德走在路上朝著大殿走去,不快也不慢。
他目光之中是滿滿的虔誠。
“多少歲月的光輝磨滅在不可言語的時間里,我們的守望與信仰卻時刻不會變更,就像是那座圣殿,象征猶太一族與主契約的約柜,十誡從未從我們的心中抹去…”
像是在遙遠歷史中的吟唱,從馬拉默德的嘴中傳出。
他的聲音時遠時近,有時就像是在人的耳邊低吟,有時就像是在天邊的吶喊。
在馬拉默德的聲音下,整個耶路撒冷的猶太族人都斷斷續續地開始一起吟唱起來了這古老的誓言詩。
聲音越來越宏大。
聲勢越發的雄壯。
整個耶路撒冷像是在什么共鳴之中。
無數的吟唱共振著大地與天宇。
隨著吟唱,一道道純白的圣光沐浴在馬拉默德的身上,他此刻像是行走在大地之上的先知。
行走在遠古蒼茫大地上的尋路人。
從現代的時光之中窺探上古的神話與信仰。
馬拉默德的圣光與圣殿不斷的呼應著,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可斬斷的聯系。
“那是圣者馬拉默德尊下!”
有猶太教的信徒見過這位賢者,他遠遠的望著那一身白衣朝著像是神話之中的宮殿走去,驚呼道。
“是圣者!”
“尊敬的先知馬拉默德尊下,那是我們的所羅門圣殿嗎?”
有人高聲問道。
一直沒有為任何的聲音與路途有絲毫的停頓的馬拉默德聽到聲音頓了一下,然后他轉頭笑了一下。
其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嘴角勾起,眼神之中慈愛而憐憫。
“沒錯,它回來了。”
馬拉默德聲音之中帶的是無與倫比的肯定。
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在精神與靈魂上的共振,同樣純白的圣光相互交映。
不會錯的!
“是它!”
“真的是它!”
無數猶太人喜極而涕。
這是久別重逢的驚喜,來自一個民族的深處的喚醒。
看了一眼雀躍的眾人后,馬拉默德笑著轉身。
他繼續朝著純白色如同天堂宮殿的大殿走去。
無數人的心隨著馬拉默德的腳步而跳動著。
隨著馬拉默德和圣殿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身上的純白色光芒越發的濃密。
而大殿之上的光芒也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樣。
“咔嚓!”
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
“轟隆!”
大門在大地上與無數的礫石撞擊。
但看上去像是藝術品一般的所羅門圣殿的大門,卻將山石直接粉碎,自身卻依舊璀璨。
馬拉默德朝著大門望去。
門的那頭是一片純白的世界。
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其大步走上前,直接沒入了純白色的光芒之中。
“轟隆!”
所羅門圣殿的大門再次動了起來,金色的大門與大地摩擦著,發出巨大轟鳴聲。
最終,伴隨著“咔嚓!”一聲,大門緊緊閉上了。
夜色下,環繞著所羅門圣殿,周圍跪滿了人。
密密麻麻的人頭和不知所措的其他兩教的人在大地上僵持了好一會。
而所羅門圣殿則是像是亙古而來,動也不動的屹立在耶路撒冷的正中,它無視眾人的目光,傲然而壯麗。
純白色的光芒在夜色之中格外的顯眼。
“這家伙就這么進去了?”
阿卜杜勒整個人都有點懵。
“那和東正一脈的約定怎么辦?”
想到這里阿卜杜勒忽然間苦笑起來。
“也是,東正派有了圣杯,教皇派有了卡斯之劍,猶太人找到了所羅門圣殿,現在只剩下我們了。”
第二日,一條消息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世界。
圣城!
神跡!
圣殿!
進入所羅門圣殿之中的馬拉默德一夜都沒有出來,而此時圣殿依舊屹立在圣城的大地之上。
風起了,掀起云霧,吹皺了一江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