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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好,滿足你們

  整個地中海沿岸的國度都在這場風暴的影響之中,就像是回到了中世紀那個黑暗的時代。

  宗教影響與戰爭欲來的風雨讓人惴惴不安。

  此時在沙漠之上的一座城市之中,阿卜杜勒站在一座寺廟的高樓上,看著這不夜的城市。

  淡藍色的柔和燈光裝點著這座古老的城市,讓它散發出超越時空的魅力。

  耶路撒冷,是一座命途多舛,但是充滿榮光的城市。

  其是三教的圣地,有著“圣城”之稱,在無數的信徒眼中這里是生命之中必將到達的圣地。

  哪怕肝腦涂地!

  “安寧還能都存在多久呢?”

  阿卜杜勒心情越發的沉重。

  作為綠教的一位名望最高的牧師,他能夠深深的感受到來自于教廷教皇一脈的壓力。

  教廷的已經重新從中世紀的神秘之中拿回來了屬于他的權杖,那么戰爭還會遠嗎?

  要知道當年的十字軍東征可就是因為腳下的這片土地,那場戰爭打了超過二百年,哪怕再大蒙古帝國打到歐洲的時候,這場戰爭都沒有停止過。

  “多么美麗的城市。”

  阿卜杜勒嘆息著,似乎是在惋惜著。

  可惜的是,無論是綠教、教皇一脈、亦或者是他們這里都是無上的圣地。

  正因為這是所有人的圣地,這才這么的危險。

  想到這里,阿卜杜勒不禁感嘆上天的不公。

  “為什么教廷的東正一脈和天主一脈都已經有神庇佑了,唯有我們沒有呢?先知,你能看到了這一幕嗎?”

  天主一脈在先知之城有了天使降臨,東正一脈也展示了傳說之中的圣杯。

  但是唯有他們沒有得到絲毫的神靈的眷顧。

  此刻,站在寺廟之中,阿卜杜勒心情十分的復雜。

  他是綠教的牧師之首,如果按照其他的規矩,可能他的名字之前還要加一個圣字。

  雖然綠教沒有名義上的領袖,但阿卜杜勒的影響力已經是最大的了。

  當然,他也是最真誠的信徒。

  “先知穆罕穆德與耶穌,你們可以聽到您們的仆人的禱告嗎?”

  阿卜杜勒看天宇道。

  但是夜色依舊,明月依舊高高懸掛在空中。

  世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阿卜杜勒卻仍舊沒有放棄,從先知之城天使降臨之后,他每天都會祈禱,即使沒有絲毫的作用他也從來沒有放棄。

  就在阿卜杜勒看著天宇發呆的時候,他的弟子走了進來,施禮之后,他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東正一脈的人請示見您。”

  東正一脈?

  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

  阿卜杜勒點點頭道。

  東正一派還是動了,他早就猜到了東正派會有所動作。

  教廷的鋒芒太盛了,所有人都畏懼教廷。

  作為與教皇派唯一可以競爭的對手,這位新上任的普世牧首怎么會安心呢?

  “他這是來求聯合。”

  “但是,我們不得不聯手,別無選擇,這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呢?”

  現在的教廷對于其他的教派來說就像是太陽,而東正派就像是一顆大樹,即便是它抵擋不了太陽,眾人也只能支持他。

  因為在陽光之下他們一定會像冰雪一般融化。

  在寺廟的高層之中,阿卜杜勒自言自語著。

  他聲音在整個建筑并沒有傳的太遠,他的自己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師傅的聲音。

  見到眼前的堪稱是先知一般的人物自言自語,他的弟子更是不敢說話。

  阿卜杜勒自言自語完了后,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然后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道:“走吧,我們去見他。”

  阿卜杜勒呆著的寺廟后的高層之中。

  下了高層后,他轉身走到寺廟的大堂之中,阿卜杜勒遠遠的就看到了一位身著著東正一派牧首的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這位東正派的牧首一見到阿卜杜勒后,立馬站起身來,熱情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

  阿卜杜勒上前與其握手后,點點頭道。

  然后兩人在教堂之中坐下。

  東正派的牧首仍舊是率先開口道:

  “想必,您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

  阿卜杜勒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普世牧首閣下有什么指教?”

  看到阿卜杜勒不說,牧首笑了笑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您還記得十字軍東征嗎?”

  十字軍東征在經歷過這場戰爭的地方,這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十字軍東征綿延了二百多年,發動了十余次,是整個中世紀最大規模且跨度最長的戰爭。

  無數的生靈涂炭。

  阿卜杜勒閉上眼做了一個安息的手勢后,道:

  “那場持續了二百多年的戰爭是我們所有人的痛。”

  “我同樣為那場戰爭里逝去的人感到悲哀。”

  東正一脈的牧首首先是對戰爭表示的安慰,然后他道:

  “您覺得現在的教廷和當時的教廷有什區別?”

  這基本上已經是明說了,現在的教廷就像是中世紀的一樣的教廷。

  他們隨時會發動新的十字軍東征。

  不得不說,這確實很有說服力。

  而歷史上,十字軍東征的時候可是誰都打,打綠教也罷了,卻連自己的兄弟東正一脈都打。

  看到阿卜杜勒猶豫了,牧首又道:

  “教廷教皇一脈太強了。”

  最終,阿卜杜勒動搖了。

  “是的,他太強,我們應該聯手。”

  但是實際上,他早就確定了自己要和東正一脈聯手。

  可如果一開始就同意了,那么就沒有任何可以談的籌碼了。

  “是的,我們應該聯手,普世牧首的意思是?”

  前來游說阿卜杜勒的牧首,笑道:

  “尊敬的牧首大人,希望您能夠說服猶太教的人,我們將聯合起來面對我們的敵人,或者說對手。”

  “這樣嗎?”

  阿卜杜勒像是陷入了思考,最終他抬起頭道:

  “我會說服猶太教的那位,但是也希望普世牧首閣下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

  “阿卜杜勒閣下希望得到什么?”

  作為使者的牧首道。

  不怕提條件,就怕什么也不要。

  “我希望達成承諾,如果教廷教皇一脈向耶路撒冷發動進攻,普世牧首會無條件支持耶路撒冷。”

  “這?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使者牧首猶豫了,同攻同守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阿卜杜勒也知道眼前人每權利做這個決定,他立馬建議道:

  “那就請普世牧首閣下決定,這段時間內,我會說服猶太教的那位。”

  使者牧首看了阿卜杜勒一眼,他有一種感覺眼前人在給自己下套。

  但是,他最終還是站起身來道:

  “好,那么再見,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

  “您也是。”

  阿卜杜勒點點頭道。

  站起身和這位使者握手告別后,阿卜杜勒再次做了下來。

  在教廷東正一脈的使者走后,阿卜杜勒才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子道:“跟我去見那位吧!”

  弟子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位,是那位猶太教的精神領袖——馬拉默德。

  猶太教和其它的宗教不同在于,他們不主張傳教。

  他們傳教的對象只是猶太一族,為的是復蘇猶太一族的傳統。

  出了寺廟之后,阿卜杜勒和弟子在街道上步行。

  兩教的距離很近,并不遠。

  而此時,在猶太教的教堂之中,馬拉默德正在主的雕像之前祈禱著。

  他的祈禱的內容與阿卜杜勒一般無二。

  但是又有些不同,他希望的是猶太一族不會迷失在其他的宗教之中而放棄了自己的傳統。

  “……我們不主張入侵去傷害無知的人們,我們不主張扭曲別人成為自己的仆人,但是偉大的主,我由衷的希望一個民族的信仰不會隨著時間而流失,偉大的主,您是猶太一族的精神之主,請不要讓我們迷失的同胞們不要被迷惑…”

  就在馬拉默德在祈禱的時候,一位牧師走了進來,他在進來之前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馬拉默德閣下,阿卜杜勒閣下來見您。”

  在走進馬拉默德的辦公室后,他禁聲了。

  馬拉默德也沒有回話,直到他完成了自己的祈禱后,他才站了起來。

  牧師靜靜的等待著馬拉默德閣下祈禱完,他知道馬拉默德習慣,無論何時禱告是不可打斷的。

  站起身來的馬拉默德整理一下自己容裝道:

  “他有說什么嗎?”

  進來的牧師搖了搖頭道:

  “沒有!”

  然后,他有補充道:

  “但是剛剛我聽說,東正一脈有人去見過了這位阿卜杜勒閣下。”

  東正一派的人去見過阿卜杜勒?

  馬拉默德皺了皺眉頭,這下真的要起風了。

  “好的,我明白了,走吧一起過去吧。”

  馬拉默德轉過身來拍了拍過來的牧師的肩膀,然后隨著他一起朝著教堂的會議室走去。

  在會議室之中,馬拉默德見到自己熟悉的那一張面孔——阿卜杜勒。

  兩人是多年的對手,也是多年的朋友。

  但是因為猶太教只在自己內部傳教,所以其實兩人作為朋友要多過作為對手。

  “您好,馬拉默德閣下。”

  阿卜杜勒率先打起了招呼。

  “您好,阿卜杜勒閣下,您來這里肯定不會是想和我打招呼。”

  熟人見面不說多余的廢話。

  馬拉默德直接問道。

  “是的,我剛剛和普世牧首做了一個交易。”

  見到老朋友這么直接,阿卜杜勒也是開門見山。

  “什么交易?”

  “我們和他結成聯盟,他則會在教皇一脈對耶路撒冷動手動的時候,作為我們的幫手。”

  “耶路撒冷自然有國度守護。”

  馬拉默德皺皺眉頭道。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們有多么強大。”

  阿卜杜勒看著馬拉默德雙眼平靜道。

  他抬起了自己右手,一道金色在他手中流轉。

  這是圣光,屬于綠教的圣光。

  不同于教皇一脈的圣光,它金色之中帶著一絲純白。

  無比圣潔的氣息從圣光之中流轉出來,一瞬間整個房間之中都被圣光的氣息包裹。

  那是強大、純粹的力量。

  阿卜杜勒這是在示威。

  “我自然知道。”

  馬拉默德也伸出了手,他在虛空之中的手同樣出現了純粹的光芒,不過他手中的光芒卻是白色。

  一瞬間整個房間之中像是冰雪消融,對峙的恐怖霎時消弭于無形。

  阿卜杜勒吃了一個暗虧。

  這家伙好強!

  他有點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馬拉默德。

  而馬拉默德則是在真正的猶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要不要聯手。

  “那您的決定是?”

  看到馬拉默德還是在猶豫,阿卜杜勒補刀道:

  “別忘了這里是耶路撒冷,別忘了十字架東征。”

  耶路撒冷這四個字像是最后的一刀,捅到馬拉默德的要害。

  “或許你說的對,我終歸要給這數十萬人的生命負責。”

  “我可以答應普世牧首的條件,但是我要加一個條件。”

  馬拉默德松口了。

  但是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最后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阿卜杜勒問道。

  “東正一脈不可以向任何猶太族人傳教。”

  “只有這個?”

  阿卜杜勒滿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這位老朋友道。

  “是的。”

  “那么…”

  阿卜杜勒本來想說這不會有什么的問題的。

  但是一聲像是石錘錘擊大地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話語。

  一瞬間,他感覺像是有什么高樓坍塌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

  “怎么?教堂在施工嗎?”

  “這可不是什么施工。”

  馬拉默德表情已經嚴肅了起來。

  “嗯?”

  阿卜杜勒皺皺眉頭,發出一聲疑問的鼻音。

  “您看那里。”

  馬拉默德伸出右手朝著遠處的水潭指去。

  在教堂的遠處的水潭之中,水流隨著聲音的波動開始不斷地跳躍,它們躍出水面變為一滴滴水珠盤踞在空中不斷顫抖,像是在做過山車一般。

  而水變動的軌跡完全無視了地心的引力。

  就在阿卜杜勒走上前打量水潭的時候,水潭之中的水一瞬間又全部落回了水潭之中。

  緊接著一道純白色的光芒沖破了天宇。

  遠方,秦楚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這么喜歡禱告?好,那滿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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