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數者,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其映照天地方位,四時變動,五行屬性與周天星域。
但是神獸卻不止四方。
在《淮南子》之中有言:黃龍,五方之首。
而在紫禁城之中則是以整個皇城地脈與傳國玉璽之中兩千年不滅的恐怖龍氣,化為這無上的黃龍。
“這陣勢,比我想象的好像要大的多!”
跟隨著傳國玉璽,進入紫禁城內皇城之內的乾清宮中的大和尚等人,看著那無數金色道文環繞的恐怖氣勢的傳國玉璽,易虛皺起眉頭道。
傳國玉璽進入乾清宮的感覺,就像是鳳凰回歸了那扶桑木。
像是三足金烏回歸了大炎酷日。
像是它回歸到了他本來應該在的位置上。
“這陣勢怕是要超出紫禁城的地界!”
易虛臉色一變評價道。
他話音剛落。
無盡的龍氣沖天而起。
將半空之中的虛影化為了一條真正的黃龍。
其滿身黃金甲,貴不可言身。
盤踞在四靈之中,其龍目環視四方。
無盡的威嚴從他身上浮起。
但是卻又不顯得盛氣凌人。
“黃龍似乎更友好一些。”
無戒近距離感受著黃龍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高貴,卻又溫和厚重的氣勢。
不像是青龍那樣壓迫。
“黃龍屬土,厚德載物,自然不是那樣的霸道。”
劉淮看了看天上的黃龍后道。
黃龍本身似乎比其余四方神獸更加神異。
甚至劉淮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這條黃龍有自己的意識。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下了一跳。
然后他轉頭向著易虛看去。
“這黃龍有意識?”
易虛低頭思索了一下道:
“我也無法確定其是否有意識,但是如果他有意識,那么不是五方神獸黃龍的意識,就是傳國玉璽的意識,你覺得傳國玉璽有意識嗎?”
“那玩意肯定有意識!”
大和尚無戒不由自主的插口道。
而在心中他則是嘟囔道:如果沒有意識,會那么針對他?
無戒現在已經摸清楚了傳國玉璽的套路,只要在它的面前說他的壞話,那是肯定沒有好下場的。
“那你覺得傳國玉璽的意識形態是什么?”
易虛又問道。
“秦?漢?龍?或者是就是個玉璽?”
無戒隨口道。
劉淮搖了搖頭,以無戒的智商,真的不能讓他來做這種猜測。
“既然可以傳國,那么它肯定不是一國意志的化身,而擁有自己的意識的話,他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玉璽的模樣,反而龍這個說法還靠譜點。”
在金光涌動的乾清殿之中,易虛猜測道:
“應該是一種傳承的意志,就像是我們剛剛看到的五條玉質青龍,即使我們沒有見過龍,但是第一感覺產生的不是畏懼,而是…”
“而是一種像是親人一般的感覺,很怪異,但是剛剛我的感覺就是那五條龍可能是我家親戚。”
劉淮搶答道。
“所以傳國玉璽之所以能夠在之后傳國千年,應該就是因為他是一種守護或者其他的意志。”
在乾清宮之中,三人正在猜測黃龍意志與陣法變動的時候。
紫禁城之外,整個帝都的人雖然感知不到黃龍的神異。
但是卻也能夠清晰的看出來黃龍要比四方神獸大一圈。
“這是黃龍!”
“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而黃龍為四方之首,更加的非凡!”
“黃龍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獸。按照古籍記載,黃帝及大禹可能都是黃龍的化身。不過著名神話學家袁珂認為黃龍即是黃帝時期的應龍,并有詳細證據論述。”
說完這一句后,身著中山裝的老人繼續道:
“而五行思想的體現將黃龍看做是五龍之一。有四大神獸之外的“第五靈”甚至四靈之長的說法,‘中央黃為土’就是黃龍。”
老人似乎是對這古代歷史神話游刃有余,完全不像是突擊學習的。
而像是已經沉淫其中數十年的感覺,他說這里頭歷史神話與猜測的時候,完全是如數珍家。
“我覺得我剛剛就應該在那五條龍消失的時候,爬回去,這里太不安全了。”
黑人小伙褲子已經濕了,他坐在地上道。
老人卻是不以為然道:
“你不用怕,妖獸、孽龍、蛟龍這些生物與神獸還是有區別的。”
“但是在我接受的教育之中,所有的神獸或者是圖騰崇拜都是在人類無力面對和理解自然現象而虛構出來的,但是現在神話忽然出現在了的面前,我怎么能平靜?”
黑人小伙坐在中山裝老人的旁邊,生無可戀道。
他發誓自己要是能夠跑,絕對不在這里停留半分。
就在黑人小伙心中默默言語時。
黃龍動了。
他一聲長嘯。
伴隨著長嘯之聲,無數道文開始從紫禁城之中蔓延出去。
一道道道文像是無數金色的長蛇,在大地之上蜿蜒曲折的爬動著。
一百米。
五百米。
一千米。
很快無數金色的道文蔓延的極限便已經超過了眾人的視野。
有人蹲下身看著那金光道:“這是什么?”
“看起來有點像是古代的符文之類的東西,據說不是茅山道士會畫這個嗎?”
“茅山道士畫的是字,至少還能認出來一些,但是這里你能夠認出來?”
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刻,緊接著無數金色從大地之下滲透出來。
從高空之中望下去,自帝都紫禁城為中心,金光在此成圓形擴散出去。
道道筆走龍蛇的道文,穿過街道、穿過公寓、穿過各種建筑,朝著四面八方輻射。
在乾清殿之中的易虛臉色徹底變了。
“怎么了?”
大和尚無戒立馬察覺出來的易虛的異常。
“陣紋!”
易虛似乎是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陣紋怎么了?”
無戒連忙問道。
“陣紋不是覆蓋整個紫禁城的。”
“那不是更好,至少不會影響到紫禁城之外。”
大和尚易虛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它是覆蓋整個帝都的。”
易虛從乾清殿的大門朝著遠處望去,道:
“甚至更為寬廣,我覺得其本身很可能覆蓋更廣。”
“更廣?”
“就是可能會超出帝都范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