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君不知道是,在整個帝都市,武道大會的廣告已然是鋪天蓋地。
只要有可能出現的廣告的地方全部被其覆蓋。
“在這個時候搞武道大會,真的是膽子大啊。”
劉淮一身道士的打扮,聽著出租車上的廣播,絲毫不怕第九局的人找到自己。
他這次來本來就是來自投羅網的。
畢竟他也算是名門之后,老是這么躲躲藏藏的也是不妥。
“師傅,我改主意了,去這個廣告說的地方,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師傅說話卻是絲毫不客氣:
“湊熱鬧是你的事,但是我話說在前頭,你已經跑了的里程數,錢一分都不能少。”
“呃…放心,師傅你開就好,不會少你錢的。”
看到劉淮應了下來,司機師傅點點頭道:
“行,但是我提醒你,去這里的路估計會很堵?”
“有多堵?”
劉淮靠在車門上看著帝都市的風景,問道。
“在歐洲你開兩小時車,你能從一個國家開到另一個國家,但是在帝都,你開兩個小時可能連一公里都走不了。”
帝都車有多堵,誰堵誰知道。
作為在帝都堵了二十年的男人,司機表示帝都的堵車絕對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是嗎?”
劉淮笑了,他可不想等這么久。
他將手上的銅錢朝上一扔,三枚洪武通寶在天空之中不斷的旋轉然后落入劉淮的手中。
看了看手上的銅錢的卦象,劉淮道:
“這樣就按我說的走吧,下個路口朝左走。”
“行,你說往哪開,就往哪里開,但是錢不能少。”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劉淮,再次提醒道。
“別以為你穿的像修道者,我就會不收你的錢,今天我已經遇到了好幾個騙子了,他們現在全部被我送到了警局,別想忽悠我。”
面對司機的熱情提醒,劉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道:“呃…放心,不會少的。”
“再下個路口朝右。”
“好!”
司機雖然摸不準后面坐的這個客人在想什么,但是他還是朝著后面客人說的方向開去。
畢竟客戶是上帝。
剛開始,司機并沒有看出來劉淮想去哪里。
只是覺得這次開車開的特別順,基本上全是綠燈,而且也完全不堵。
但是隨著離剛剛劉淮說要去的那個地方越來越近,司機忽然發現自己身后的客人就是在自己選路去那個體育場。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劉淮想要知道這個客人是如何知道哪條路不堵的。
但是身后那個一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年輕人也不曾看什么軟件,只是不斷的拋著手中的銅錢,每次他拐過一個路口,他都會重新拋一次,然后精確的報出接下來要去的道路。
司機心道:明天就是帝國會議的日子,據說天下修道者都會匯聚到帝都市來,難道身后這個青年便真的是一個修道者。
還是個算卦的?
想到這里,司機忍不住開口道:
“先生,你是修道者吧。”
“哦,你覺得我是就是,你覺得我不是就不是。”
“我覺得您是。”
劉淮搖搖頭,心道:人心啊,剛剛還不停的催他不要忘了付錢,但是現在連敬詞都用上了。
“哦,那你就當我是吧。”
“那像是您這樣的人,帝都市多嗎?”
“現在大約一萬左右吧,但是以后,或許這整個城市都會是修道者了,行了,我地方到了,停車吧。”
停下車后,司機再次看了一眼劉淮,他一咬牙道:
“先生,我不要錢了,你能給我留一卦嗎?”
下了車的劉淮,將一張紅色的帝國幣拍在司機的肩膀上道:
“拿好錢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司機拿起錢,后才對著劉淮大吼道:
“這少了一半啊。”
劉淮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道:
“少的是你付的卦錢。”
卦錢?
但是你也沒給我算卦啊?
司機再次看向手中的100元帝國幣,卻發現在100元的背面寫著一段批語:壽元仍有一甲子,天資如此奈何誰?
“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等到司機抬頭時,卻發現自己的乘客已然失去了蹤跡。
劉淮此時已經到了活動會場的入口處。
他抬頭望著那巨大木制牌匾,一撇嘴道:“土豪,有錢。”
順著視野望去,在會場門口,是數百位的修道之人。
帝國會議將起,帝都市里現在全部都是九州的修道者。
帝國會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參與,但是大家都愿意來湊湊熱鬧。
少林、武當與天師府的高手自然不至于來這里,他們多半在準備明日的帝國會議,但是他們帶出來的小輩卻是無事,便一起來湊個熱鬧。
“嘖嘖,少林和武當的人啊?也不知道上次那個踹陳奉棺材的王道長來了沒,起一卦?”
劉淮有點興致,但是摸了摸手中的洪武通寶后,他還是收起了這個念頭。
“算了,事不可算盡。”
收了手中的洪武通寶后,劉淮背著手朝著人群之中走去。
武道大會也學南極企鵝通訊在門外擺了一個五百公斤重的啞鈴,舉起來的都可以進去。
這算是剔除一部分的閑人。
劉淮感知著周圍人身上的武道氣息,基本上都不算是太強,就感覺來說,這里是什么門派的人都有。
在陳奉那一戰的時候,他可是基本上見了世間九成九的修道者。
對他們的功法,大致氣息還是可以感受出來的。
但是也有例外,有一道晦暗不明如同陰邪鬼魅的氣息夾雜在其中。
劉淮順著目光望過去,那是一個長相極其平凡的青年,他身邊是一位一身牛仔風的青年女子。
似乎是察覺到劉淮的目光,陳平抬起了頭,朝著劉淮望去。
在他雙目之中似乎有著無數陰魂在不停的咆哮。
像是要沖出地獄的冤魂。
而在他們身上一道道赤紅色的鎖鏈緊緊鎖住他們的身形。
陳平望著劉淮。
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從他雙目之中傳出。
劉淮似乎感受到千萬的冤魂在咆哮。
不對!
就在異象變化之時,劉淮雙目之中莫名的道印一閃。
一切異象全部消失。
劉淮感受其中蘊藏的力量。
心道:這個散修好強。
一身鬼氣如若實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而陳平心中也有著一絲震驚,雖然他沒有下殺手,但是能夠擋住這一擊的人絕對不多。
“怎么了?”
陳向燕問道。
“有個人剛剛在窺視我們,不弱。”
陳平冷冷道。
陳向燕皺了皺眉,她是知道自己這位領養的弟弟有多強的。
太白山上一戰,陳平爆發出的戰力不弱于自己的大哥陳向閻。
但是,他現在評價卻是不弱。
“太白山之外居然還有這種修士嗎?”
陳向燕起了一點興趣道。
“看看那家伙準備干什么?”
而遠處的劉淮轉頭看向啞鈴,他不是來惹事的。
“閑著,也是閑著,就陪著這些家伙玩玩吧。”
劉淮大步走上前去,一步便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跨到了啞鈴前。
負責人員一看到這一幕眼神都亮了。
高手來了。
“先生,要試試嗎?”
“自然。”
孫塵封看到有人上前,戳了戳身旁的師兄道:“師兄,這是那個門派的?”
“看不出來,其實舉起來就是獲得進去的資格,至于進去之后要不要參加活動還是憑我們自己決定,要不然我們也進去看看?”
吳長生誘拐自己的師弟道。
“這樣師傅會打死我們的吧?”
“我們只是看看,應該沒事,你看已經有人進去了。”
吳長生指了指劉淮低聲道。
“但是,他應該只是散修,我們可是武當的。”
陳塵封可沒有自己師兄那么大的膽子。
散修是散修,武當是武當,他們可不能一概而論。
“你和我都沒有穿武當的道服,沒人知道我們是武當的,就進去看看,別給我說你不想。”
“但是師傅?”
陳塵封明顯是有些害怕道。
“你不說,我不說,師傅不會知道的,再說我們只是看看,別猶豫了,走吧,有這個功夫,我們都看完出來了。”
吳長生拉著自己師弟,不顧自己師弟的反對,也走了過去。
而就在他們剛剛走過的的位置上,兩個穿著衛衣,還用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青年也看到了吳長生和孫塵封。
“那不是武當…”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
他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師兄捂住了嘴。
“噓!”
“他們也來了?”
“不止,你看我們左側身后,那是天師府的人。”
師弟順著師兄的說的方向望去,果然真的是天師府的人。
“而且,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了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那些民間人士帶來的人已經進去了。”
“都來了,那我們?”
“但是不會被發現嗎?畢竟我們頭上有戒疤。”
“你不摘下來自己的帽子,不會出事的。”
師兄悟戒說道。
都是青春年少,誰愿意一生青燈古佛?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
在活動會場入口處,劉淮回頭看著這些各派的青年才俊,搖了搖頭。
花花世界,滾滾紅塵,未曾入世,焉可出世?
這也算是一種修行了吧。
走進了會場之后是一個進入地下樓梯,這個活動會場建造極其別致。
在會場周圍是一條環繞著整個會場的水池,而在水池的外圍才是入口。
走到樓梯盡頭后,視野忽然開闊起來,整個會場展示了出來。
赤紅色的點綴布滿了整個會場,顯示的端莊大氣。
在會場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武”字,其也是妖冶如火的紅色。
整個會場就像是燃燒的火焰深處。
無盡的火紅包裹著這里。
劉淮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在他手邊是一個精美的禮盒,在禮盒之中是一個精美的名片上面是羅文天三個用鎏金印燙上的文字,而旁邊則是一個活動說明。
劉淮隨開看了起來。
“活脫脫的春秋食客的感覺啊。”
春秋戰國時代,養士已成為上層社會競相標榜的一種時髦風氣。
只要是有實力有抱負的國君、權臣,無不以盡可能多地收養門客為榮。
這些人也想這么搞?
春秋戰國之人,君辱臣死,而且整個社會風尚如此,但是現在可是不同了。
“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區別,不過跟我沒多大關系。”
劉淮將手中的活動簡介隨手一扔。
這時候,那幾個少林和武當的人走了進來,他們一波坐在劉淮的左邊,一波坐在劉淮的右邊。
劉淮摸了摸鼻子。
怎么?
他還被包圍了?
沒等他說些什么,天師府的人也進來了。
而他們則是坐在劉淮的前面。
劉淮回頭看了看,陳向燕笑著看了看他。
劉淮一聳肩,這下真的是被包圍了。
這時候,少林的人說話了。
師兄悟戒轉頭看向劉淮道:“兄弟,你是武當朋友的朋友嗎?”
劉淮想了想,自己也算是認識武當的人,點了點頭。
“是!”
“你也是跑出來的?”
這個,他是躲第九局,也算是吧。
“算是。”
在少林發完話,武當也開口了。
“兄弟你和少林很熟?”
“不熟。”
“我看你們聊的挺開心的。”
“我們現在也聊的挺開心的。”
“我明白了。”
而這時后面的人拍拍他的座椅,陳向燕淡淡道:
“你是哪一派的?”
“你又是哪一派的?”
“無門無派。”
“我也無門無派。”
劉淮實在是在這里坐的不舒服。
“算了,我下去玩玩,你們在這里坐著吧。”
劉淮站起身來,但是這時候他卻看到了一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面相——天人。
天人,人為天鑄,壽享無量。
亦可為天人轉世,或者大功德之人。
這是一種極其尊貴的面相。
有這種面相的人,逢兇化吉,如同里說的天命主角一樣。
據說劉秀就是這種面相。
“這回可不能玩玩了。”
劉淮的神情嚴肅下來。
他大步朝著臺上走去,身子挺的筆直。
作為一個相師,他以面相與命數來對人。
人分三六九等。
這一回是他學習相術以來見過最尊貴的面相。
上一次還是滅陳奉之戰時候的那位儒生,他是面極文曲,有文曲星之相,但是也只是接近。
可這次多半更是尊貴。
“道長,要上臺嗎?”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