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知之城機密檔案室內,數不盡的巨大書架之中。
教皇馬里奧短暫收回了在羊皮紙卷軸上的目光,他將手中的目錄遞給了審判長豪爾赫。
“是這個,拿著,豪爾赫,時間緊迫,你先去把上面其它的書籍全部收集起來。”
“好的!”
豪爾赫應了下來,看一眼手中的羊皮紙目錄,然后拿著上面目錄去尋找實際的記錄。
目錄上有著太多的記錄,光是驅魔記錄便有著一千余次,還有各種專門備注出來的特殊事件:諸如各種冥界入口、吸血鬼、狼人、巫師、煉金術等等。
在將目錄交給了豪爾赫之后,教皇馬里奧繼續看著手中的羊皮卷。
他將羊皮卷軸緩緩打開,往下看去。
上面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在羊皮卷軸上甚至還缺了一部分,而剩下的部分也有著灼燒的痕跡。
歷史上,十九世紀初拿破侖曾經洗劫過這里。
當時很多重要的物品被毀壞。
這羊皮卷軸必定是當時遭到了毀壞。
該死的拿破侖!
居然褻瀆主的物品。
教廷在西方人眼中就像是一個上帝在人間的私有財產。
馬里奧現在就在祈禱上面千萬不要少了重要的部分。
“戰爭的最開始是在十字軍第六次東征的六年后…自東方而來的‘上帝之鞭’拉開了神戰的序幕…整個世界在‘上帝之鞭’下顫抖著…”
緊接著是一片被火灼燒過的痕跡,烏黑掩蓋了一切。
上帝之鞭?
在西方有兩個人被稱為上帝之鞭:蒙古可汗鐵木真和匈奴之王阿提拉。
但是在第六次十字軍東征后,應該是鐵木真。
按照歷史來看,世界都在他的鐵蹄下顫抖著,而在歐洲他甚至打到了多瑙河流域。
但是之后呢?
馬里奧連忙朝下面看過去。
“最終我們達成了協議…暫時放下了彼此的爭端…一致面對我們恐怖的敵人…這是注定的曠世的戰爭…在1363年東方人間決戰后,經過長達五年的準備…最終在昆侖山,爆發了最后的戰爭。這場戰爭有著許多名字,聯軍把它叫做‘神的黃昏·最后的戰爭’‘諸神黃昏’、‘日落之戰’、“昆侖山封天之戰”等等,我們那日…”
這里是一大片的空白,羊皮卷軸被撕裂了一部分。
究竟發生了什么?
馬里奧連忙朝著下面望去。
“‘諸神黃昏·最后的戰爭’后…所有的神靈都消失在了人間…連主也消失了…我第一次動搖的自己的信仰…他消失了…就這么消失了…元璋·朱他斷絕了世間的一切…并決定反攻…他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王…但也是個瘋子…”
這下面又是一圈的燒焦的痕跡。
“…世間最多兩百年就會陷入沒有一切超脫的世界…而我也永遠失去了去往天堂的機會…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神靈們是否還會回來,而這個筆記幾百年后還是幾千年后或許有人會看到它…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孩子,我不是在講什么神話亦或者是童話…而是,這才是最真實的歷史。——烏爾班五世”
戰爭導致一切都消失了,在昆侖山的戰爭?
馬里奧低頭思索著,這里頭信息太多了。
首先,究竟敵人是誰?
然后,為什么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
這上面缺的太多了,但是還是可以肯定。
自‘上帝之鞭’東征之后,整個世界似乎被拉入了真正的恐怖的戰爭。
而之前卡斯天使卻似乎有點不想聊到這個話題。
但是馬里奧有一種預感,這場戰爭一定很重要!
而之前的教皇也說過這場戰爭讓他的信仰動搖了,那么這場戰爭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神靈無法降臨了?
馬里奧看著卷軸上的那個奇怪的名字:元璋·朱。
就從這個不知名的君王查起吧。
就在馬里奧還在思考的時候,審判長豪爾赫抱著十幾張羊皮紙走了過來。
“怎么了?”
“只有這些,其他的沒有找到,看樣子是之前缺失了。”
審判長豪爾赫搖了搖頭道。
“一定是19世紀時,拿破侖那個褻瀆了主的家伙干的!”
教皇馬里奧的語氣之中帶著氣憤。
“主會讓他的靈魂在地獄之中懺悔的!”
審判長冷冷道。
然后他遞出來一卷羊皮卷軸。
“教皇大人,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這個!”
“這是?”
“這是德古拉伯爵的記錄,他就在教堂下面!”
“什么?”
馬里奧連忙上前,他接過卷軸細細看著。
上面記述著德古拉伯爵的一些生平,還寫著一些當時的背景。
在真正受著主賜福的牧羊人們越來越少,巫師也越來越少的超凡逐漸消失的時代中,白巫師和教會逐漸緩和了關系。
大家都開始意識到如果他們找不出恢復一切的方法和另一條超凡的出路的話,早晚他們都會隨著時代消失。
而德古拉比大家更早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做出反應。
但是他妻子死后并墜入地獄后,作為教廷曾經的第一騎士,他背叛了教廷。
借助黑暗至極的特殊手段,他最終成為了唯一留在人間的吸血鬼。
最終,教廷的第一騎士被教廷親手封印在了教廷的下方。
這不得不說是一場諷刺。
而歷史上死在與土耳其人戰爭并不是德古拉,而是一個替死鬼。
“所以說在教堂下面有個六百年前的吸血鬼?六百年的時間,他應該死了吧!”
教皇馬里奧看著手上的羊皮卷軸冷問道。
“這要您看看,我們是要看看他死了沒有,還是先不管他。”
審判長豪爾赫看著教皇問道。
“先回教堂吧!現在太多人盯著我們了,看看各各他山那邊,約柜是否能取回來,如果能取回來那么就多了一層把握。”
“其他教派那邊怕是不會同意的,不然約柜不會在那里放了那么久。”
“是啊,教廷是時候統一一下了!”
教皇馬里奧抬頭說完這句話,便向著來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