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吹頭發就出來了?”
他走過去,拿起易綿綿掛在肩膀上的毛巾,動作生疏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溫柔擦拭著她的長發。
感受到祁之的動作,易綿綿睫毛顫了顫,神色復雜的垂眸。
他的用心,她又怎么不知道呢。
可這份心,能維持多久?
祁之不知道易綿綿心里在想什么,卻能明顯感覺到她情緒有些低落。
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遇到她不開心的。
祁之最終認定,她應該是拍戲太累了。
拉著易綿綿到沙發坐下,讓她等等,就去拿了吹風機。
“雖然天氣不冷,但也要及時吹干。”
祁之一邊給吹風機插上電,一邊說道。
然后直起身子,站在易綿綿面前,開始給她吹頭發。
祁之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平時最多也就打理一下自己的短發而已。
易綿綿的頭發又長又多,吹起來有些困難,特別是對于祁之這樣碰都沒碰過的人來說。
害怕弄疼易綿綿,他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吹得就更慢了。
聽著耳邊吹風機“嗡嗡”的聲音,易綿綿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感覺。
本來是一人坐著一人站著,但因為高矮的差距讓祁之必須彎著腰。
易綿綿看不到祁之的臉,只能看到他的胸膛。
西裝外套已經脫下,他只穿了白襯衣。
袖子挽起到手肘的位置,永遠禁玉系的將紐扣扣到最后一刻的襯衣,此時上面的扣子被解開了幾顆。
隱約的,還能看到祁之線條流暢的鎖骨。
微微抬眼,視線往上。
是祁之的脖頸。
目光定格在了他的喉結上。
易綿綿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又認真的看男人的喉結。
看著微微上下滑動的喉結,她竟然莫名覺得有些性感…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易綿綿臉頰微紅,十分不自然的撇開頭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正認真和頭發打交道的祁之低頭去看她。
關切問道:“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易綿綿搖搖頭,否認:“沒有。”
“那就好,我要是弄疼你了,你就說。”祁之說道。
易綿綿卻抬手要去拿吹風機,說:“我自己來就行。”
“我來,你坐著。”祁之拿著吹風機的手避開了易綿綿抬起來的手,另外一只手卻握住了她。
感覺到他大手的溫度,易綿綿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她低下頭,沒再說話。
祁之只當她害羞,笑了笑,繼續給她吹頭發。
大概除了做飯他是實在沒有天賦,其他事情卻能夠自己摸索著變得熟練。
比如給易綿綿出頭發。
剛開始的時候會弄不好,慢慢的卻也能摸到門路。
慢慢的,也就知道該怎么吹了。
他的手輕輕柔柔的摩挲著易綿綿的頭皮,像是在按摩一樣。
易綿綿莫名覺得,他按揉在自己頭上的手,有治愈的魔力。
她其實并不是個會在一個想不通的事情上糾纏太久的人。
既然想不通她和祁之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該怎么處理,那就先不想,暫時放到一邊。
也許在某個時刻,突然就想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