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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叫那帝辛眾叛親離 合了天數

  朝歌城外。

  一眾滿朝文武都不禁早早的于路口等待,而默默的無言。

  誰也沒想到“昏君”竟是如此殺伐果決,說殺就殺,更將梅伯給剁成肉醬,一下而震懾滿朝文武。

  有人膽寒,自也有人忍不住心中激蕩欲狂,仿佛胸腔內的鮮血都被點燃,自正是帝辛新收的小弟崇應彪,同樣為帝辛的心腹內應。

  而商容經過帝辛暗示,雖不清楚詳情,但卻也明白帝辛與王叔比干之間的王位之爭,當是已經開始見血,差不多到了擺明的地步。

  卻是從那佞臣姜子牙所布置就可看出,只怕接下來的動作還會更大,不如且就此抽身而退,留得一世賢名,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力。

  結果剛一出城,便就見到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伯夷叔齊,振國武成王黃飛虎,上大夫膠鬲、楊任等人,俱都在等著送行,而默默無聲,明顯都被“昏君”的殺意給震住了。

  卻但想到帝辛冷冷說出剁成肉醬的話,就是其幾十年的三朝元老,都不禁被嚇一哆嗦,而無比的震撼。

  眼看一眾滿朝文武竟然都被“昏君”給震懾住,其心中卻又忍不住有些自豪,就憑你們,恐怕還斗不過那“昏君”,更何況還有老夫之女相助。

  但同時表面卻又是一副悲痛絕望的表情。

  遠遠的但見大商七位親王在前,領滿朝文武,商容心中反而是忍不住一樂。

  那微子、箕子自與王叔比干一般身份,微子啟、微子衍則為帝辛一母的同胞兄長;但奈何兩人卻是庶出,跟帝辛身份完全不能比,所以自便也失去了王位的繼承權。

  可謂與王叔比干“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然就一拍即合,而結成了聯盟。

  而王叔比干見商容出現,則遠遠就是把手一舉,高聲開口。

  “老丞相今日固是榮歸,你為大商元老,如何竟能狠下這般心?把成湯社稷拋棄一傍,揚鞭而去,於心何忍?”

  商容同樣是忍不住“悲泣”而言。

  “列位殿下!眾位先生!商容縱粉骨碎身,難報國恩,這一死何足為惜?而偷安茍免!

  今陛下寵信佞臣姜子牙,無端造惡,拒諫殺忠,商容力諫不聽,又不能挽回圣意,不日天愁民怨,禍亂日生。

  商容進不足以輔君,死適足以彰過;不得已讓位待罪,俟賢材俊彥,大展經綸,以救禍亂。

  此容本心,非敢遠君而先身謀也;列位殿下所賜,商容立飲一杯,此別料後還有會期。”

  有人遞上送行酒,老頭子也“悲憤”的一口而飲。

  言罷更是忍不住仰頭望天,兩眼通紅,不禁深吸一口氣,高聲而吟:

  蒙君十里送歸程,把酒長亭淚已傾;

  回首天顏成隔世,歸來畎畝祝神京。

  丹心難化龍逄血,赤日空消夏桀名;

  幾度話來多悒悒,何年重訴別離情?

  這可是你帝辛叫老夫罵你的,可不能怪老夫將你比作那夏桀…

  吟完便不禁悲痛抹淚轉身,瀟灑的直接將酒尊一拋。

  “罷了!罷了!老夫且去!”

  在一名侍從的攙扶下,轉身便登上馬車,緩緩而前。

  原地一眾滿朝文武都是不由神色各異,又有幾人不曾參與?又或心中不明?

  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古之大賢,伯夷叔齊兩位孤竹國王子,心中都同樣是通透,那位陛下終于是出手了,不想竟是如此有如雷霆,殺伐果決。

  而眼看人人自危,一眾人之首的亞相王叔比干,不由就是一嘆,看向人群中武將之首的振國武成王黃飛虎,而開口。

  “天下荒荒,北海動搖,聞太帥遠征;不意陛下寵信姜子牙妲己,如此殘害忠良,若使播揚四方,天下諸侯聞之,可如何是好?”

  黃飛虎聞聽,眸中同樣是精光一閃,將短須捻在手中,而大怒開口。

  “叁位殿下!據飛虎看來,昏君所殺的不是大臣,乃是大商的江山社稷!古人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今昏君日日荒淫,只知寵信姜子牙費仲等佞臣,不行仁政,殘害上大夫,此乃不祥之兆!不出數年,必有禍亂!我等豈忍坐視敗亡之理?”

  很明顯王叔比干的意思是,昏君殘害忠良,此時信息正傳出朝歌,待東伯侯南伯侯聞之,必大軍不日便至,大家切勿驚慌。

  振國武成王同樣心領神會,而出言安眾人心,本王又豈會坐視?

  但只自也知道,如伯夷叔齊等中立之人,同樣也是說給兩人聽的,那昏君如此殘害忠良,你等還要觀望嗎?

  但不想言罷,一眾滿朝文武卻也依舊是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附和,只能無言暫且各自返回府上。

  卻即使是城內性烈如火勇冠三軍的蘇全忠,眼看卿士梅伯被剁成肉醬,也都不由被震住,而暫停與朝歌內所有人聯系,完全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誰知道會不會有禁軍馬上沖入府中,然后也給拉出去剁成肉醬?

  卻也是直到眼前眾人才發現,自己的聯盟在“昏君”面前竟如紙一般脆弱。

  當然自也有快馬自朝歌而出,但費仲提前許久就開始準備,卻是一只蒼蠅也別想出關而去。

  而就算真有那么一只漏網之魚,自也在姜子牙提議之前,游魂關、三山關,包括李靖的陳塘關,就都已經封關,西方五關更是想也休想。

  大商王宮中一片安靜,滿朝文武也都只能盡皆于家中等待,或等待殺身之禍的可能隨時到來,或等待來日的“轉機”。

  無人知道與此同時,兩個身影也正自天地間的西昆侖飛出。

  只見一白發白眉白須,頭頂一片地中海的老道,一則是花白發須,長相清矍的道人,各都手執一拂塵,一離開西昆侖,兩人便即不由開口。

  “道兄!師尊既言成湯王氣將終,西岐圣主已出,那帝辛二子又為未來子牙師弟賬下名將,我二人何不就此往那朝歌一趟?

  且一人收其一子為徒回山,也算是順應天意,以絕那成湯氣運;之后更可助子牙師弟功成,東進五關,而兵伐朝歌,亦是叫那帝辛眾叛親離,合了天數。”

  另一人明顯微一皺眉。

  “之前南極師兄曾暗中囑我,不可往那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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