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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夫人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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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釗適才那一嗓子早就驚動了后宅里的人,打發身邊的人過來查看。夏紫蕪一聽便急了,頭也未梳,“噔噔噔”地跑了過來,揪住薛釗的衣領厲聲追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薛釗點頭:“千真萬確,不信你問紫桓去。”

  夏紫蕪頓時就急了,咬牙切齒道:“簡直欺人太甚!孟家不想結親直言便罷,偏生這樣愚弄人,讓我丟盡顏面!日后傳揚出去,女兒還如何做人?”

  俗話說先入為主,薛釗將自己的猜測強加給了薛氏與夏紫蕪,兩人瞬間都是義憤填膺,再加上薛釗一味攛掇,當即便要登門興師問罪!

  夏員外在薛氏跟前是個渾沒有主意的,聽之任之,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薛釗恨不能一蹦三尺高,上天摘星:“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安生了!還無法無天了!要么將咱們閨女接回來,要么,讓他孟家賠咱們損失的銀子!不能白白拿咱們蕪姐兒涮著玩兒!”

  若是說“臭味相投”便是這樣的說法,薛氏,薛釗與夏紫蕪全都覺得自己受了孟家愚弄,天大的委屈,立即就要鬧騰到孟家去。

  院門口一聲冷冷的譏笑,含著威壓:“將然姐兒接回來?得虧你們想得出來!”

  幾人一扭臉,老夫人正在安箏與安生的攙扶下,面沉似水地站在院子口。

  “娘?”薛氏怯生生地叫一聲,心里就有些發憷,如何就忘記了老夫人還宿在這里?

  老夫人又是一聲冷哼:“若非今日我留在你們府里,還不知道你們又要鬧騰出什么事兒來。咱夏家的顏面,你們丟得還不夠嗎?”

  夏員外護著妻女:“娘,這事兒孟家做得的確不地道!”

  老夫人一著急,頭上的鎏金簪子直抖:“人家孟家不地道?孟家不嫌棄咱小門小戶,三媒六證,響鑼大轎,給足了顏面,可是你們聽信了外間胡說八道,就生了嫌棄之心,想要背信棄義,退了這門親事。還好意思賊喊捉賊?昨日若非安然那丫頭深明大義,事情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你們竟然還不消停,非要讓孟家跟咱們夏家反目成仇方才安心是嗎?”

  夏紫蕪瞪了一眼老夫人身邊的夏安生,伸手一指,厲聲怒目:“那孟家好端端的,如何會生出這種謠言來?分明就是她們姐妹二人心存嫉恨,有心攛掇的吧?”

  夏紫蕪只是惱羞成怒,胡亂攀扯,沒想到卻是一言中的。

  安生嚇得手一抖,瑟縮在老夫人身后,眼圈頓時就紅了:“三妹妹這樣說安生可冤枉。暫且不說,這親事原本就是姐姐的,我暈倒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姐姐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們就連踏出院子半步的機會都沒有,如何跟孟家串通?三妹妹與母親若是不信,盡管尋連嬤嬤過來過問一聲便是,她可是一直固守在院子門口看管著,從來不曾離開的。”

  既然夏紫蕪胡攪蠻纏,安生不將薛氏這些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抖落出來,她們怎肯善罷甘休?

  薛氏做賊心虛,立即偷偷地覬覦了老夫人的臉色一眼。

  而老夫人聽了安生的話,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對于安生所說的“昏迷”也并未追根究底。

  安生心里一聲苦笑,心直落落地沉了下來。

  而薛氏直了直脊梁,愈加理直氣壯。

  夏紫蕪得寸進尺,繼續添油加醋:“若非府里有內鬼,好端端的一樁婚事,那孟家如何會設置了一個這樣的圈套,被她夏安然漁翁得利?”

  老夫人一豎眼眉,頓時就沉了臉色:“讓安然出嫁這是老婆子我的主意,怎么?難不成我也與孟家有勾結?”

  夏員外對著夏紫蕪一聲怒斥:“盡捕風捉影,胡說八道,怎么無端又猜疑起自家姐妹來?還不快些向你祖母認罪?”

  夏紫蕪癟癟嘴,沖著安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甘心地沖著老夫人低聲囁嚅道:“孫女知錯了,孫女絕對沒有怪責祖母的意思。”

  夏安箏輕撫著老夫人的心口:“祖母消消氣,三妹妹也不過一時氣怒口不擇言而已,怎敢對您不敬?”

  老夫人看看薛氏調、教出來的蠻橫不講理的孫女,再看看自己身邊溫婉乖巧的夏安箏,長長地嘆口氣:“你們二房如今已經是分家另過,按說我不愿意過問這些孫女的親事。可是今日這事,關系的可是咱們孟家的臉面,你兄長與孟侍郎又是同朝為官。老婆子不得不多嘴說上兩句。

  前邊的誰是誰非咱們拋開不提,昨日老婆子我可再三追問過,你們一口咬定不嫁,人家孟家可沒有說半個‘不’字,只是好言好語地勸。是你們不知好歹,事情就那般僵持著,被賓客們看了笑話。

  如今見人家孟家姑爺安然無恙,你們又后悔了,非要折騰點事情出來,讓然姐在孟家無法立足你們方才開心不是?孟家姑爺沒事兒,這是好事!你們反倒不痛快了?莫如痛痛快快地認下這門親,對幾個孩子,哪怕老二的仕途沒準都大有助益。

  所以,今日這事兒,誰若是膽敢去孟家找不自在,老婆子我第一個不答應!”

  燈不撥不亮,理兒不辯不明,老夫人氣勢洶洶的一番話,令夏員外自己也頓時覺得汗顏起來,忙不迭地勸:“娘,您老放心,孩兒知道錯了,斷然不會再生是非。”

  “知道就好,偌大年紀的人了,自己多少有個主意,別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心牽著鼻子走!”

  老夫人話里有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而薛氏也只能聽著,憋得一張臉赤紅。薛釗更是縮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聲不待見的冷哼,轉身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安生走得慢,聽到夏紫蕪在院子里使勁壓低了嗓音的哭嚎:“若非是她昨日擅做主張,將這便宜事許給了夏安然。孟家一定會親自來接,女兒能不嫁嗎?”

  然后是薛氏恨得咬牙切齒,而又不得不勸解的聲音:“來日方長呢,咱們不急在這一日。這夏家還是母親在當家呢。”

  安生有意又頓下腳步,支楞起耳朵。

  薛釗氣哼哼地問:“難道兄弟這頓打也白挨了?”

  夏員外一聲冷哼:“那你去京兆尹衙門擊鼓鳴冤啊!去告孟家。”

  “可我當時被蒙住了頭,壓根不知道是誰打的。”

  “那就是了,你平素在街上胡作非為,那多仇家。還不知道是誰借機尋仇呢。你讓我們去孟家興師問罪,去了不是自討沒趣?今日這事全都是你從中攪合,否則能節外生枝,生出這多是非來嗎?”

  夏員外是毫不客氣,一頓數落。

  安生心滿意足地悄生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需要思慮,自己以后的路應該怎么走?孤孤單單一個人,爹不疼,祖母不愛,連個撐腰說話的人都沒有,怎么應對接下來的暴風驟雨,明槍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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