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華淡淡的看著那個少女說道:“正是。”
她說著一頓,接著又道:“你又是誰?”
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無論上一世還是今生,她都未曾見過這個少女,她怎會如此氣勢洶洶的找上她?
方幻云腳步一移擋在謝瑯華身上。
“啪…”謝瑯華聲音一落,那個少女手中的長鞭便甩了過來。
“大小姐小心!”方幻云衣袖一揮手中多出一把長劍,她眼光一凝手中的長劍與少女揮來的長鞭纏繞在一起。
“大小姐!”夜辰與夜幕瞬間現身,還有院子里的侍衛都圍了過來。
所有人一起出手,謝瑯華以為很快便能拿下那少女。
怎料那少女身手十分了得,院子里的侍衛暫且不說,方姑姑,夜辰與夜幕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他們三個人的圍攻之下,那少女手中長鞭揮舞竟絲毫沒有落了下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大小姐發生什么事了?”春桃聽見動靜跑了過來,看著院子里的打斗,她瞬間把手里的梅花都丟了,飛一樣朝謝瑯華奔了過去。
看著嚇白了臉的春桃,謝瑯華緩緩說道:“莫要驚慌。”
她還坐在軟榻之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春桃緩過神來,她滿目疑惑的看著謝瑯華說道:“大小姐,那人是誰啊?”
“我也不知。”謝瑯華淡淡說道。
春桃徒然睜大了眼,那這架豈非打的有點莫名其妙。
“喂,你是誰?我家大小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來我們府中?”春桃看那少女扯開嗓子喊道。
眨眼之間院子里的侍衛傷了好幾個。
方幻云一向見多識廣,連她都看不出這少女到底是什么來頭。
“啪…啪…啪…”那少女手中的長鞭舞的飛快,好似一條寒芒吞吐的蛇一般極為靈活,在她的凌厲攻勢之下,方幻云,還有夜辰與夜幕竟有些不敵。
三個人節節后退。
“哼!”那少女冷眼看著謝瑯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水汪汪的眼中滿是憤怒,她一聲嬌呵:“你搶了我師兄,竟還不知道我是誰。”
那少女說著,她長鞭一掃逼得方幻云,夜辰還有夜幕閃身朝后退去。
趁著這件間隙,她縱身一躍,一鞭子朝謝瑯華甩了過去。
“大小姐小心!”方幻云厲聲喊道。
夜辰與夜幕飛身朝謝瑯華而去。
“大小姐!”眼見那一鞭子就要落在謝瑯華身上,春桃飛撲而上想要替謝瑯華擋去那一鞭。
他們好似都忘了謝瑯華早已不是從前的謝瑯華。
“你師兄是誰?”謝瑯華素手一揚,她輕飄飄的握住少女的長鞭。
那少女一臉憤怒,她一個用力想要抽回謝瑯華手中的長鞭,怎料長鞭竟紋絲未動。
那少女驟然一驚。
謝瑯華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我師兄是崔慍。”那少女恒眉目怒的說道。
她說著聲音一高:“說是不是你勾引我師兄的?”
她一直對師兄都心存愛意,只是爹爹一直都不許,也不告訴她師兄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準她出山找師兄,直到前幾日爹爹仙逝,爹爹才告知師兄的真實身份,并且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下山找師兄。
那封信她看過了,爹爹終究不忍她希望落空,竟要師兄娶她為妻,爹爹為救師兄而死,她了解師兄的為人,哪怕師兄不愿意,卻也絕對不會違背師命。
怎知她還未入燕京城,聽到的都是這個謝氏瑯華與師兄的風言風語,她一怒之下都未去找師兄便來找這個謝氏瑯華了。
謝瑯華淡淡的掃了那個少女一眼,她面無表情的松口了手中的鞭子,她緩緩說道:“我與崔慍半點關系都沒有,你請回吧!”
那少女如何肯信,她一把收回手長的長鞭,怒氣沖沖的看著謝瑯華大聲說道:“你胡說,旁人都說你使了狐媚的手段,勾引了我師兄,令得他為你要死要活的,前幾日我師兄還來你們定遠侯府提親,如今你說你與他半點關系都沒有誰信。”
方幻云,春桃,還有夜辰與夜幕皆是凝神看著那少女,幾個人眼中疑惑盡散,他們總算知道這個少女的身份了。
原來她是為了崔家郎君才找上大小姐的。
這個崔家郎君也未免太過多情了,若是大小姐當真與他成婚了,日后還不知的會有多少這樣的事情。
謝瑯華轉身就要走。
那少女一聲呵斥,手中的長鞭又朝謝瑯華揮了過去。
方幻云,夜辰與夜幕剛要出手。
謝瑯華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她衣袖一揮一把拽住少女手中的長鞭,這一次她沒有收下留情,她用力一拉。
那少女跌跌撞撞的朝她撲了過來。
“你放開我。”那少女怒不可遏的看著謝瑯華,她沒有想到這個謝氏瑯華竟然這樣厲害,不費吹灰之力便令得她動彈不得。
謝瑯華雙眼微瞇,她驟然施力。
“啊…”那少女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謝瑯華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少女,她淡淡說道:“你是自己回去呢?還是我派人把你抬出去呢?”
那少女疼的齜牙咧嘴,她盯著謝瑯華眼睛溜溜的轉,她冷冷一哼:“走就走!”
爹爹常常教導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一向都未曾放在心上,哪知道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謝氏瑯華竟然這樣厲害,這下她相信了。
爹爹還教導過她,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縱然非好漢,但小女子依舊不吃眼前虧。
她收回長鞭從地上爬了起來,臨走還不忘給謝瑯華留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我會讓師兄給我報仇的,還有師兄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大小姐你沒事吧!”春桃上上下下打量著謝瑯華,她臉上滿是擔憂的說道:“你身上的傷還未好怎能動手呢?”
“可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方幻云也很是擔憂。
“你們不必擔憂,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謝瑯華看著她們勾唇一笑,她說的是實話,自從修煉了長生訣,她愈合的速度遠超常人,那點傷對她來說已經無礙,只是她們太多小心了而已。
等蕭氏聞聲趕來的時候,那少女已經走了。
得知事情的原委,蕭氏一陣唏噓,對崔慍的印象可是大打折扣。
“師兄!”崔慍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忽的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他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怔。
貞兒?她怎么來了?
他才抬起頭,書房的便開了,他還沒有看清楚呢!一個軟軟的身子便撲進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