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岙出列,說:“陛下,根據龍淵律法,但凡意圖傷害神帝陛下者,一律死罪!小神這就押他去行刑臺!處死!”
“慢著!”神帝卻看著那魔獸化成的人,問:“你叫什么名字?”
魔獸眼里充滿著敵對與仇恨,說:“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為何要苦苦追殺我?我是殺了你爹,還是搶了你老婆?”
“陛下面前,豈容你放肆!”李岙拿著劍柄就要打他。
“李岙。”神帝擺擺手,又跟那魔談:“你說話很接地氣嘛!看起來是個很通人性,可以講道理的魔獸!是吧?”
魔獸冷笑:“道理?我怎么不知道對于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族來說,還有道理二字?”
“我以神帝的名義向你保證,龍淵比任何地方都講道理!”神帝說。“就如,我之所以追殺——不是,我也沒追‘殺’你,我是讓神兵追‘捕’你——之所以讓神兵追捕你,是因為你燒了一座城池,死傷數萬人!這個你得承認吧?”
“燒了城池…”那魔獸驀然指著下方一個少年。“是他燒的!又不是我!”
他指的人,正是李岙之子,李澗!
神帝詫異:“什么?是他?”
“沒錯!”魔獸說。
“咦?這是怎么回事?”神帝問李岙。
李岙面不改色,躬身說:“這怎么可能?我瞧著魔獸還挺狡猾的,定然是他的狡辯之言。”
神帝點了點頭,又跟那魔獸說:“你在那座城上空飛來飛去的,當地的老百姓都看見你了!大家有目共睹!你卻說是李澗毀了城池,你有證據嗎?若有證據,我就放了你!也不追究你刺殺之罪,如何?”
魔獸聞言,伸手扒開了他自己的衣服,說:“這就是證據!”
他渾身都是傷。
傷疤觸目驚心。
像是被某種帶著倒刺的鞭子抽打過,撕下了一片片的血肉。
“我好好地在清風峽呆著,是李澗非要我做他的魔獸!我不從,他便虐打我,你看我身上的傷,是不是被他的武器‘削骨鞭’造成的?”魔獸問。
“嗯…傷口的確是削骨鞭造成的。”神帝看向李澗。“澗兒,這是怎么回事?”
李澗一臉荒誕的表情:“神帝陛下,我為了阻止他屠城,跟他打了一架。他竟將毀城之罪推給我,我也是醉了!”
陸羨羽皺眉瞧著那孩子。
看起來倒是眉清目秀聰明伶俐,說起謊來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嗯…”神帝又問魔獸:“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魔獸憤怒地說:“事實就是事實!還要什么證據?還說龍淵是最講道理的地方,你分明就在偏袒他!”
“事實就是事實沒錯。”神帝說。“但是,事實只是你們兩個知道,別人不知道。如今你們各執一詞,你要我如何判斷?”
魔獸臉紅脖子粗地說:“你是神帝,你問我?如此無能,還做什么神帝!”
“放肆!”李岙又要打他。
神帝再次阻止,說:“你好像對神帝有什么誤解!其實神帝也是個人!不是通徹天地什么都知道的。”。
魔獸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卻也舉不出其他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