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溪沒反應。
“問你呢?回答呀!”
還是沒反應。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做決定嗎?”
依然沒反應。
“你在不在呀?”
“那你表個態呀!同意還是不同意?”
賀蘭溪沒反應。
白小魚算是發現了,只要牽涉的這件事情,他就保持沉默,概不回應。
“好吧!你可能有點矛盾?我也不追問你了…以后再說吧。”白小魚伸手摸著他的花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關于博物館的事情,我可不可以告訴總統,尋求他的幫助?”
過了一會兒,賀蘭溪回答:可以 “可見你心里還是信任他的!”白小魚高興地說。“其實我覺得…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媽媽也說讓你諒解他——哎喲!”
還沒說完,屁股上又被扎了一下。
她是坐著的,也不知道賀蘭溪是怎么做到的。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他了,行嗎?”
賀蘭溪總算饒了她。
有靈力輕輕撫摸著她的屁股,就像是被最柔軟的水包裹著一般。
白小魚心里一軟,嘴唇貼上去親了他一下:“你說你,一去這么多天,都不跟我說一聲…你怎么這么壞呢?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你別吃醋,我在玉簡里面看到的那個少年再好,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不過,說來也怪了,為什么我能看到玉簡里的內容呢?”
“該不會,我就是他妻子的轉世吧?誒?很有可能誒!你就是那個人的轉世,因為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而我就是那棵圣靈樹的轉世,我們兩個再續前緣啦?”
跟賀蘭溪說了一通話,白小魚也沒有什么睡意,出了房間,到院子里去走走。
卻發現廚房那邊的燈還亮著。
過去一看,崔姨正在準備明天的菜。
“崔姨。”白小魚有些愧疚地叫道。“都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啊?”
崔姨說:“不晚。”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帶孩子,又要操持我們這么多人的一日三餐。”
“平時大家都一起做,我反而是做的最少的那個。”崔姨說。“至于小圣主,他好帶得很!連褲子都沒有尿過,一點也不累。”
白小魚坐在她身邊,幫她一起收拾豆角。
“剛才聽見你的叫聲,圣主的靈識回來了嗎?”
白小魚說:“回來了。”
“你問他了嗎?”
白小魚回答:“問了。其他什么他都有回應,唯獨…只要跟上皇沾點兒邊的,他都不表態。”
崔姨微微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覺得,當年上皇陛下也是被奸人蒙蔽。在他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悔恨和難過…”白小魚說。“賀蘭溪不應該記恨他這么多年的…”
崔姨沉默了一會,說:“我記得,他小時候看到總統閱兵,那般的尊貴從容,萬眾矚目…他看上皇的眼神,是充滿著崇拜和愛,連睫毛都是帶著笑的。可能正是因為太過崇拜,當慘劇發生時,才那般失望,這么多年也無法放下。”
白小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