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態,便是下逐客令了。
“哥…”唐瀅卻不走,說:“其實你對我不用這么防備和疏遠的,雖然我們無緣做夫妻,但還是可以做兄妹呀!你心里有什么話,都可以告訴我。”
賀蘭溪看著她,眼神漸冷:“是我表達能力不好,還是你聽不懂?”
“可我知道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唐瀅一臉感同身受。“要不然,你也不會獨自一人到這里來——”
“你不會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賀蘭溪打斷她。“我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出去幫我帶著門。”
唐瀅咬了咬牙,出去了。
賀蘭溪抬眼看向門,確定她走遠了,拿出紙筆,將剛才所想寫了出來。
人販子。一個箭頭。
虛假證人。一個箭頭。
小沙。一個箭頭。
三個箭頭指向中間:葉姿。
剛才他在想,在他離開之前,他要幫小魚清除一切障礙。
包括…葉姿。
誅神聯盟。
樊氏娛樂。
他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年,他得快些了。
至于孩子跟誰姓的問題,他真的不那么在意。
對他來說,神性傳承才是重要的。
家族傳承對于圣靈來說,是不存在的。
更何況,賀蘭,也并非他的本姓。
他的姓,他不愿意對任何人提及。
白小魚最近有點嗜睡。
早起還沒完全清醒,崔姨就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在她面前:“安胎藥,喝了。”
白小魚一邊打呵欠一邊問:“好端端的喝什么藥啊?”
“對身體好的!喝!”
白小魚嘴巴一癟:“崔姨!我現在是個孕婦!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兇巴巴的!”
崔姨臉上的表情卻更冷了,說:“快喝啊!我熬了半天!涼了就不好了。”
白小魚端起來,捏著鼻子就往嘴里倒。
豈料,還沒倒進去,手上卻突然一空。
白小魚轉頭一看,發現賀蘭溪搶了她的藥。
他看著那一碗黑黢黢的東西,眉頭微皺。
“溪溪!這是崔姨給我的安胎藥。”白小魚說。“你想喝啊?賞你了!”
賀蘭溪笑了一下,將碗遞給她:“喝吧!”
白小魚拿過去喝了,味道倒還不錯。
然后她問:“你要上班去了?”
“嗯。我會早點回來的。”賀蘭溪說。
“我也想去公司看看,要不你捎著我?”
“頭三個月,多在家呆著!”崔姨又兇巴巴地扔下這句話,把碗搶過去丟進廚房,氣沖沖地出門去了。
“她吃火藥了嗎?”白小魚一臉無辜。
賀蘭溪笑了一下:“沒事。我走了,乖乖的。”
白小魚點點頭。
賀蘭溪便離開了。
外面,崔姨在等著他。
“對不起,崔姨。”賀蘭溪跟她道歉。
剛剛他以為,崔姨給她喝的是墮胎藥。
后來仔細分辨了一下藥性,方知真的是對小魚有好處的東西。
“你以為,我會給她下藥?”崔姨冷然問。
“對不起。”賀蘭溪又道歉。
“那些藥草,都是當年你媽媽用過的,說是在圣靈樹下長的藥草,你媽媽親手炮制的!吃了對身體好!”崔姨說。
賀蘭溪點頭:“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