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我找到楚頌了。”賀蘭溪說。
“啊?什么?她在哪家醫院?”李星河問。
“她沒去醫院,她來學校參加小魚的畢業典禮了,現在跟我們在一起。”
“我——我去!”他明顯松了下來。“那個死女人,為什么關機?”
“她只是手機沒電了。”
“你別讓她走,我馬上過去!”
“你直接去酒店。”賀蘭溪說。“我們正往那邊去。”
“好。”他掛了電話,松了一口氣,往旁邊的柱子上一靠,發現自己內衣全濕了。
車里,白小魚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你們猜,剛才那大媽是不是把李星河看成了個女的?居然問他是不是要墮胎?哈哈哈!”
賀蘭溪沒說話。
楚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小魚笑著笑著,又嘎然止住笑,問賀蘭溪:“誒?他…打聽墮胎的地方做什么?”
賀蘭溪看了楚頌一眼,沒說話。
楚頌說了:“小魚,我懷孕了,快三個月了。”
白小魚:“…啊?”
“李星河的。”
“我…我去!他這禽獸不如的家伙!什么時候——”
“不怪他。上次在顧行的船上,我中了藥,把他給…”
白小魚立刻想到這兩人之間的反常。
李星河每每提到楚頌那委屈的小眼神。
上次楚頌還說把他給強了…
“不是…”她心臟有些無力。“那現在怎么辦?”
“我在龍城無親無故,只一個大師兄,可他畢竟是個男的。如果…做了手術,沒人可以照顧我。”楚頌說。“回老家的話…我爸媽得打死我。所以,只好來海城找你了,小魚,麻煩你了。”
“你要…”
楚頌點頭。
白小魚:“…要不,等會你跟李星河商量一下,說不定——”
“我已經跟他商量過了。”楚頌說。
白小魚反應過來:“那他剛才急慌慌的,是去找你?他以為你去了醫院?”
楚頌笑了一下:“他是個心軟的,估計想來想去,覺得是自己的骨肉,下不了手。”
白小魚看著她:“那你呢?你下得了手啊?”
楚頌深呼吸,伸手握住白小魚的手,像是給自己吸取一些能量:“下不了也得下,要不然怎么辦?”
白小魚回握住她的手,說:“無論如何,你們見個面,再深思熟慮一點,想好了再做決定。”
楚頌淡淡點頭。
到了酒店,大家發現,葉姿和唐瀅也來了。
葉姿是白澤的合法妻子,她們出現在這里半點不奇怪。
白小魚也沒說什么。
看到本來說說笑笑的年輕人見了她們母女突然就不說話了,葉姿沒有半分不自在,以女主人的姿態說:“哎喲!我們的小公主總算是來了!小魚!祝賀你提前一年畢業!”
白小魚淡淡笑了一下:“多謝!”
“大家快坐吧!菜我都點好了。”葉姿招呼道。
大家坐了,只是房間里沒有聲音,很安靜。
“那個…我怎么感覺大家見了我們都不太高興?爸,我和媽媽是不是不應該來呀?”唐瀅小心翼翼地問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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