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洗完澡出去,坐到床上,解開浴巾,換睡衣。
看到監控視頻,白小魚尷尬地轉過頭去。
張三風則滿臉的醋意。
蕭靜在他屋里呢!
他換完衣服以后,燈就突然熄滅了。
鄧躍明“啊!”地低呼一聲,充滿著意外和驚嚇。
想來上次在實驗室突然滅燈時候的感受,他還心有余悸。
“怎么會停電了?”他先是往窗外看了看。
別人家都沒有停電。
然后他又摸自己的包,想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問一下物業。
這一摸才想起來,手機給到顧行了!
他把包放下,起身在床頭柜的抽屜里面摸備用的蠟燭。
就在這時,屋里突然又刮起一股陰風。
那般真實和明顯。
而且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后頸處吹氣一樣。
他只覺毛骨悚然,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鄧躍明頓時跌坐在地,嚇得肝膽俱裂。
只見半空當中飄著許文明。
跟手機當中那個徐文明一模一樣。
脖子有勒痕,舌頭往外吊著,眼睛滴血,恐怖之極。
“啊!啊!你…”鄧躍明不會說話了,胸口劇烈起伏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害我?”許文明的聲音跟他的笑聲一樣恐怖。
但是偏偏這音色他又熟悉不已,就許文明的。
“不是我!不是我!”鄧躍明叫了一聲,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門打不開。
無論他怎么用力,門紋絲不動。
“救命啊,救命!有鬼呀!”他大聲叫起來。
這時,他又突然發現,許文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背靠著門。
“啊!”鄧躍明猛然后退。
他住的地方是學校專門為博士生提供的單人宿舍,套一的房子。
這一退,就退到了床邊。
他翻過床,縮在角落里,渾身發抖,牙關戰栗地說:“不是我殺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去!不是我!不是我啊!”
“為什么?”許文明又問了一句。
“不是我,你別問我!”他使勁兒抱著膝蓋,恨不能把自己縮成一顆芝麻。
突然,他感覺到脖子不對頭。
有滑膩冰冷的東西在蠕動。
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只慘白的手掐在他脖子上。
“啊!啊!”他慌忙想扯掉,然而那只手卻狠狠地掐住了他。
“說!為什么?”許文明逼近他問。
“因為你…因為你在山頂上聽到了我和他的話!”鄧躍明叫道。“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什么話?我根本就沒有聽到!”
鄧躍明:“你沒有聽到嗎…”
“說!什么話?”那只手在他脖子上越掐越緊。
“咳咳咳!就是…我問他…咳咳!我們的實驗成果可以用在什么地方?他說…他說…終極武器。”
“什么終極武器?”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想問他,就發現了你!后來就他就再也不說了。”鄧躍明回答。
“那,是誰殺了我?”
“是…是——”鄧躍明的聲音嘎然而止。
他軟軟地倒了下去,再無動靜。
躲在暗處的蕭靜一驚,打開燈一看,鄧躍明的后腦勺上,居然插著一支鋼鐵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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