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沒搭理她,存心不給她臉。
“該不會沒準備禮物吧?”安美蘭偏頭看著白小魚,眼神幽冷。
“有的!準備了的!我拿著的。”老實孩子張三風生怕別人說她姐姐的不是,急忙拿出蕭靜交給他的畫。
“也是畫啊?”大家都看著他手里的畫。“打開瞧瞧,這又是誰的大作。”
張三風打開了。
這是一副松鶴延年圖。
這畫顯然是現畫的,底下還有一行小字:祝白澤先生生辰快樂,福壽綿長。
落款:子瓊先生。
“子瓊先生是誰?”
“不知道,沒聽過,很出名嗎?”
“感覺畫技很一般呢…”
大家竊竊私語。
“小魚,這小子瓊先生是哪位畫家?”唐瀅問她。“我怎么沒聽過呢?”
其實白小魚也沒聽過。
她拿眼去尋賀蘭溪,卻發現賀蘭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怎么?你該不會隨隨便便從街邊上買了一副畫,再加了一行小字就拿來了吧?”蘇黎在旁冷笑。
“不是!這是我同學的叔叔特別給白董事長畫的。我覺得,畫得蠻好的啊…”張三風著實是個老實孩子。
白小魚看了他一眼。
他同學的叔叔親手畫的?
那豈不是…
“呵呵!你同學的叔叔?他是個畫家嗎?”
“不是。他…他是業余畫家,不過他——”
“哎喲!你們姐弟兩個可真要跟唐瀅好好學學。”安美蘭打斷張三風說。“好歹也是大學生了,怎么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給人送禮呢!要看對方身份的!白董事長身家百億,不能隨隨便便拿一幅畫來湊合的!”
“不是,這個…我是覺得…”張三風是典型的理工科碼農,只會碼代碼,笨嘴拙舌,內向又不善交際,看著就難受。
“行了行了!”白澤并不在意這個。“這幅畫畫得非常不錯,我也喜歡。謝謝你們了!”
張三風憨憨地笑了笑。
白小魚一直沒吭聲。
這時,賀蘭溪匆匆走過來,跟白澤說:“爸,鄒市長來了。”
白澤急忙迎上去,驚喜地說:“鄒市長!您怎么來了?”
“今兒別叫我市長,我是以朋友的身份的來的!聽說你們白氏酒店的飯好吃,蹭頓飯吃。”
白澤笑道:“哈哈哈!過來過來,請上座!”
他把鄒市長安排到了自己身邊,最尊貴的客位。
寒暄了幾句,白澤吩咐跟在身邊的助理,將剛剛桌上展開的畫卷起來。
就在這時,鄒市長卻突然眼神一變,叫道:“等等!”
助理一愣。
大家都看著他。
他瞪大眼睛,看著那落款,還有那行字,叫道:“老白!你可以啊!居然連總統都親自給你慶生!”
白澤一臉懵:“啊?總統?”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
“是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小子瓊先生,就是總統的雅號!老白,你這面子夠大的啊!”鄒市長又說。
“這…小魚…”白澤看向白小魚。
“三兒的同學,就是總統的侄女。”白小魚說。“他跟他同學關系不錯,所以,她就幫忙求了一副畫來。”
“這樣啊!”白澤看著那幅畫,有些哭笑不得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