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魚是一個村兒的,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樓二對開船的賀蘭溪說。
賀蘭溪微微點頭。
誰不知道你們是同學?
“那個…我和小魚,那是‘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的關系…我老叫你賀蘭總,好像太見外了!要不我管你叫哥吧!溪哥?”
賀蘭溪看了他一眼。
他笑得跟春花綻開似的。
還真不習慣。
上一世,樓二寶好多次都想打他來著。
習慣性動作就是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墻上。
然后質問他:“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就別對她那么好!讓她對你徹底死了心!你玩這一手曖昧,卻又不和她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溪哥?”樓二寶見他竟突然走神了,瞪大眼睛,不解地叫他。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勉強點點頭:“好。”
“哈!哥們兒!來一根?這煙雖然不貴,味道很不錯。”樓二遞給他一只煙。
賀蘭溪:“不會抽。”
“好吧…溪哥,網上有好多關于你的傳聞,有的說,你是——咳咳,你別生氣哈,我就是復述一下那些帖子——有的說,你是個孤兒,被白董事長收養。又有的說,你其實是白氏董事長的私生子,到底哪個版本是真的?”
“你不覺得…問別人這種問題,很不合適嗎?”賀蘭溪淡淡問。
樓二呵呵笑:“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這么問!但你是誰啊?你是小魚的男朋友嘛!小魚的男朋友,那必須是我哥們,哥們兒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
這自來熟的個性…果然是天生的。
賀蘭溪有些無奈。
見他不愛搭理自己,樓二的表情突然萎靡下來,無精打采地說:“溪哥,我吧…喜歡上一個姑娘。”
我跟你很熟嗎?說這個。
賀蘭溪繼續開船。
“姑娘是個警花,長得特別好看。”樓二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本來,我也長得挺好看的…”
賀蘭溪微微斜了他一眼。
“當然,跟你沒法比。”樓二咧嘴笑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那姑娘對我也有好感,所以我以為,我能有點機會,誰知道…”
“她拒絕你了?”賀蘭溪問。
“不是…”
“那怎么了?”
“我連跟她表白的機會都沒有…談何拒絕?”
“她犧牲了?”賀蘭溪問。
“呸呸,這是什么話呀?”樓二急忙說。
“那怎么就沒有機會表白了?”
“我原本以為,她既然在基層的派出所,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家庭。現在我才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什么人?”
“她爸爸是省公安廳廳長!”樓二說。“你說我一個高中畢業的滴滴司機,想要她,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么?”
賀蘭溪不予評價。
反正那天鵝肉早晚會被你吃。
樓二越說,越覺得難受,咬了咬牙說:“其實,我本來準備回老家的…”
賀蘭溪問:“什么時候走?”
“不過,心里還是不甘心。溪哥,我現在真后悔,上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習,現在......簡直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