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崔姨說。“是墨戰拿過來的。說是白氏旗下的酒店要更換一批新的盆栽,老的就分給各處了。其他的我都沒要我,就瞧著這盆兒長得很不錯,就留下了。”
“原來是這樣!”白小魚失笑。
剛才她一度覺得,這棵植物不會是賀蘭溪變的吧?
身體里有鯊魚的白小魚,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和想象力都異于常人。
“這個放這里,我會照顧的,你不用管。”崔姨說。
“好!”白小魚點點頭。
崔姨起身要走。
走了幾步,卻又回去將那盆栽抱起來:“我還是放到我房間去吧!你毛手毛腳的,別給我打碎了。”
她哪里毛手毛腳了?
不過白小魚也無所謂,就讓她抱走了。
“對了!”崔姨又說。“剛才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他給你打電話了嗎?”白小魚問。“他手機在那兒充電呢!用什么電話打的?”
崔姨面不改色地回答:“用公用電話。”
“哦!”白小魚皺著眉頭,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感知力出了什么問題。
他究竟啥時候離開的?
他醉成那樣,她還下了安眠藥,他究竟是怎么醒來的?
為什么每次她下藥,他都會莫名其妙地跑了?
大約一個小時以后,賀蘭溪回來了。
好像也沒有帶鑰匙,在外面敲門。
忐忑地等在客廳的白小魚去開門,他就沉著臉走了進來。
看起來,酒已經醒了。
“賀…賀蘭總!”白小魚莫名有些心慌。“你去哪兒了?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你跟我上來。”賀蘭溪蹭蹭上樓去了。
白小魚跟了上去。
剛進書房,賀蘭溪就回身“哐!”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白小魚嚇得抖了一下。
“白小魚!你給我下藥?”賀蘭溪眼神陰沉。
白小魚:“…”
“你想干點什么?你告訴我!”
“我…我…沒有啊!”白小魚往后退了退。“你為什么這樣說?”
“我剛從醫院回來。”賀蘭溪說。“我被下了藥,下了兩種藥,安眠藥,催情藥。”
白小魚臉色白了白。
“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上一次恐怕也是她。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藥是剛從藥店買回來的解酒藥,我怎么可能——你…你別拿那個…”
她說著說著,賀蘭溪突然眼神一凝,到桌子上去拿起一個東西。
白小魚臉色一變,趕緊去搶。
那是剛才她四處找人的時候,順手放在那兒的…保存小蝌蚪的容器。
包裝袋還在,上面有詳細的使用說明,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你敢來搶試試!”賀蘭溪沖她說了一句,陰沉而攝人。
白小魚感覺體內的鯊魚都嚇得躲起來了。
她愣是沒敢伸手去搶。
賀蘭溪看了上面的說明,臉更黑了,舉到她面前:“白、小、魚?”
白小魚咬著唇,低著頭,不吭聲。
“你要干什么!說!”
“我…我…我想拿去賣!”白小魚脫口而出。“有人出高價買優質的蝌蚪來著…我覺得你的肯定很優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