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沈綏讓我們等一等,我們就去找幾具來,試試葉雄的嗜血蠱,看看能否研制出解藥,如何?”
這個提議,不管是出于對嗜血蠱的興趣,還是出于被葉琴猥褻后報私仇,都對李瓚很有吸引力。
他殺氣很重地點頭。
他們在一個森林邊城降落下去。
李瓚跑進牢房里,偷了幾個即將問斬的重刑犯出來。
然后,兩人興致勃勃地將這幾個死刑犯弄進了空間。
李瓚將死刑犯的魂給扯出來扔了,把葉琴的命魂硬塞進死刑犯的身體里。
這樣的話,就相當于葉琴奪了死刑犯的舍。
死刑犯身上的一切感受,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然后,青鸞給那具身體下了嗜血蠱。
沒有減毒的嗜血蠱。
那嗜血蠱快速在血脈當中繁殖。
她的肌肉一塊塊爛掉,一抬手,便能看到蟲子在蠕動。
最初兩天,整個空間都回響著葉琴的慘叫聲。
后來,睿兒煩了,一尾巴拍在她喉管上,她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每天在一個加了結界的籠子里面翻滾蠕動,看起來比能慘叫的時候還要慘些。
青鸞和李瓚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利用她做人體實驗,想要找到解嗜血蠱的方法。
然而藥用了十幾種,卻把她這副凡人的身體給吃壞了。
后來又換個身體繼續,一直折騰了四五天,葉琴充分地享受了一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致快感。
到后來,她就奄奄一息,命魂黯淡得只剩個影子了。
怕她元神渙散沒法交任務,他們只好停手了。
嗜血蠱的解藥,果然是不好配制的。
深夜。
某無名深山里一個山洞中。
汪芙蕖皺眉看著不停流血的沈綏:“你修煉的是什么功夫?為何進步這么快?短短幾年間居然成了仙?”
沈綏捂著幾乎要斷成兩截的胳膊,淡淡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你為了救我,跟汪芙蓉撕破了臉皮,值得嗎?”汪芙蕖又問。
沈綏面無表情:“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為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汪芙蕖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沈綏說。“若再被他們找到,我也無力保護你。”
他看向汪芙蕖:“你有不有什么人可以去投靠?我可以用我僅剩的仙力送你過去。”
“投靠…”汪芙蕖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半天說:“只能去試試,他經常不在。”
“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就別管了。”汪芙蕖說。“就麻煩你帶我去吧。那地方,僅憑我自己,還真到不了。”
“那你跟我說一下吧。”沈綏說。
汪芙蕖跟他說了個地方,那是大海深處的一個島,名叫千機島。
沈綏忍著傷痛,帶著她飛向了茫茫大海…
島外有陣法,汪芙蕖看起來也不是很熟悉,緊張地讓沈綏不要亂闖。
但是她好歹知道如何叫門。
她扣響了機關,不一會兒,就有人出來了。
來人是個身形頎長的藍衣男子,中年人的模樣,一身仙風道骨,站在半空當中,輕飄飄的。
此人,就是葉修。
見到汪芙蕖,他眉頭微皺:“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