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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忠勇侯被擄走,本身就是一個針對殿下的陷阱。”李瓚說。
青鸞看向他。
“我們在去萬族的路上,半空之中遇到一個人,押著你父親在趕路。”
“那個人的速度極快,我和扇兒都追不上,唯有殿下可以。那人眼看殿下要追上了,便棄了人質,逃走了。”
扇兒接著說:“人在半空被扔了下去,殿下自然不能繼續追人,而是去接住那個酷似你父親的人。然而…他并不是。”
“剛開始,殿下還沒有任何異樣。”李瓚說。“后來我們去了萬族,確定你父親并不在那里之后,他就開始想,你會如何的憂心失望…想著想著,他就發作了。”
青鸞看向扇兒:“扇兒,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會拔忘情蠱的!你明明知道,為何不說?”
扇兒神色難過地說:“若我不知道,沒跟殿下說,或許…他就不會受這么多天的苦了!他知道拔蠱之后的后遺癥,就不讓告訴你,說是…一定有別的辦法…”
青鸞緊緊握著蕭衍的手。
這些天,她都干了什么?
每天都跑來找他。
沒事就撩撥他。
每一次,他怕是都經受了一次萬蟲噬體的痛苦…
“我得到一個偏方,說是鳩羽草可以殺死忘情蠱,而不會對中蠱者有絲毫傷害,所以我們去了蒼梧,找——”
“不能!”青鸞打斷他說。“若是忘情蠱,還有可能。可他中的,乃是忘情仙蠱!鳩羽草,只會讓仙蠱反噬,加深蠱毒而已!”
李瓚抱歉地看著她:“對不住。”
青鸞深呼吸,說:“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為他拔蠱!”
說著,她開始為他寬衣。
扇兒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出去了。
李瓚卻突然按住她的手:“你可想好了?”
“想什么?”青鸞問。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性子,我最了解。”李瓚說。“他不是個心軟的人。一旦不愛你了,甚至忘了你…很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頭。”
青鸞沉默了一下,說:“我知道。”
“要不然,晚一些再為他拔蠱吧!”李瓚說。“至少,你嫁給他為太子妃,這樣,就算是他忘了你,你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了!”
青鸞看了李瓚一眼,眉眼溫柔地笑了一下,說:“李瓚,謝謝你。不用了!一個被太子遺忘的,修為低下,沒有任何勢力的太子妃,想想就覺得無比悲慘。”
李瓚神色一黯,也是。
“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青鸞說。
“什么事?”
“如若有一日,有了我父親的消息,或是,救了我母親醒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好。”
青鸞點頭。
扇兒和李瓚出去,關上了門。
青鸞解開了蕭衍的衣服。
他全身上下,都是和忘情仙蠱相抗造成的經絡爆裂傷。
幾乎沒有一處好肉了。
青鸞為他擦干凈身體,上了藥,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