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陳繼文、周康三人在京城呆不住,想要趕緊買東西就回去過年。
于是第2天一大早,蕭戰就帶著三人去了工廠。
最后三人買了三臺21寸的大彩電,一臺洗衣機,兩臺收音機。
但是三人帶來的錢,想要買三臺大彩電根本不夠,還是蕭戰給他們打了7折,他們這才買得起,三人對蕭戰自然是連連感謝。
把東西搬回別墅,蕭戰又拉了三人去京城轉了一圈,請他們吃了一頓涮羊肉,算是盡了地主之宜。
第2天一早,蕭戰就把他們送去了火車站。
蘇老爺子來到京城的第2天,就搬去了蕭戰給他買的宅子。
宅子距離大院不遠,蕭老爺子每天早上起床,自己就溜溜噠噠的去找蘇老爺子,兩個老爺子在一塊喝喝茶,下下棋,遛遛彎,日子過得別提多愜意了。
快過年了,蕭老爺子拉著蘇老爺子上街打算買點年貨。
蘇西怕買的東西太多,兩個老爺子拿不了,就跟這兩個老爺子一塊兒去了。
臨近年關,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蕭老爺子和蘇老爺子兩個老人對古董都頗感興趣,在農貿市場路邊上,經常有村里的百姓拿著家里的舊物跟著一起賣,說不定城里哪個冤大頭看上了,就給買走了呢?
蕭老爺子淘到了好幾件古董,今天興致勃勃的拉著蘇老爺子也去了,兩個老爺子在街上慢悠悠的逛。
蕭老爺子見蘇西走在后面,就笑著說,“你這孩子,也別跟著我們了,你自己去玩兒吧。”
蘇老爺子也擺手道,“是啊,馬上就要過年了,去逛逛商場,看有沒有喜歡的衣服鞋子。”
蘇西確實有點無聊,見兩個老人如此說,就笑著點頭道,“行,那我先走了。”
蘇西跟兩個老人打了聲招呼,一路溜達著,打算回家,沒有蕭戰陪著,她也懶得逛。
蘇西卻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一個人遠遠的盯著他,眼神中透著怨毒,想來是恨透了蘇西,這個人就是張璐。
二中的學生大多不喜歡學習,學校里還有不少小混混,整天在街上溜達,張璐的心思也早就不在學習上了,入學還沒兩星期,就跟學校的校霸好上了。
校霸名叫趙海濤,22歲,已經在二中復習了兩年了,打著復習的名號,在學校里混天混地,就是不學習。
學校里倒是有一幫小弟,每天跟著他瞎混,加上趙海濤家境不錯,他父母就他這一個兒子,也不逼他,趙海濤就更加放飛自我。
趙海濤長得五大三粗,不知怎地就看上了轉學的張璐,張璐剛開始還看不上趙海濤,畢竟趙海濤長得比徐坤差遠了。
可在得知趙海濤是學校的校霸之后,張璐就答應跟趙海濤在一塊兒了,如果讓趙海濤答應幫她辦一件事兒,趙海濤自然不會拒絕。
張璐領著趙海濤在大院兒的門口等了好幾天,剛開始總是不見蘇西,后來才得知,蘇西回鄉下了。
蘇西回到京城之后,又經常跟蕭戰在一塊。
張璐對于蕭戰有一種本能的敬畏,所以有蕭戰陪著蘇西,張璐不敢讓趙海濤動手,只敢挑選蘇西落單的時候。
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終于被張璐逮到了機會,眼見蘇西一個人慢慢的往家走,張璐叫上趙海濤幾人跟上去。
趙海濤長的人高馬大,看著前面纖細柔弱的背影,猶豫道,“璐璐,那個女孩子怎么得罪你了?嚇唬嚇唬她就夠了,不用劃花她的臉吧?”
趙海濤在見到蘇西的第一面,就有些驚訝,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長得那么好看的人,對著蘇西那張美麗到不真實的臉,趙海濤心里還真有些不想破壞。
張璐憤怒的瞪了眼趙海濤,“怎么?你舍不得啦?你是不是也喜歡上她了?”
趙海濤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要是毀了那個女孩子的臉,不是毀了人家一輩子嗎?”
趙海濤雖然是個校霸,但是他也只是在學生面前逞點威風,而且那些學生都是男學生,趙海濤還真沒欺負過女學生。
趙海濤身邊的小弟也紛紛點頭,一個個的看向蘇西的目光都帶著炙熱。
張璐更氣了,指著趙海他的鼻子罵道,“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話,咱倆就分手!”
趙海濤是真的有點喜歡張璐的,聞言就道,“行、行、行,去還不行嗎?”
蘇西早就發現了跟在她身后的人,在走道一個岔路口的時候,蘇西故意選擇了偏僻的小道,張璐見了大喜,忙堵住巷子口,領著趙海濤等人就追了上去。
這巷子盡頭是條死路,蘇西看著面前的墻,緩緩轉身,就看到了張璐那張略顯得意囂張的臉。張璐沖著蘇西笑得一臉驕狂,“蘇西,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蘇西面色平靜,并沒有因為張璐他們人多,而變得怯懦,反而淡淡一笑道,“有事兒?”
張璐見蘇西一臉平靜,看向她的眼神帶著蔑視,就是這種輕描淡寫,混不在意的態度,激怒了張璐。
張璐指著蘇西,跳腳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若不是因為你,我怎么可能轉到二中去,若不是因為你,徐坤怎么會跟我分手?你毀了我的一切,今天我也要毀了你!”
蘇西雙手環肩,輕笑道,“那你想怎么毀了我?”
張璐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指尖指向了蘇西,大聲道,“我要毀了你的那張臉,你的那張臉,我看了就惡心!”
蘇西并不驚慌,反而道,“是看了惡心,還是看了嫉妒啊?你是在嫉妒,你長得沒我好看吧?丑八怪!”
蘇西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張璐的肺管子,氣的張璐面色鐵青,追著蘇西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誰嫉妒你?”
“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那個德行,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就跟以前勾欄院里的那些下賤…”
不等張璐說完,蘇西身形一閃,眾人還沒看清呢,只聽“啪”的一聲響,張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此時的蘇西眼神陰冷的盯著,被她一巴掌扇飛,狠狠摔在地上的張璐,一字一句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幾次三番針對我,我看在你是普通人類的份上,不與你多做計較,你卻變本加厲,真以為本座是好欺負的嗎?”
此時的蘇西一改之前的容容,眼神冰冷如風,一張妖孽的小臉,此時妖艷中透著一股子邪惡。站在一旁的趙海濤,還有他的幾個小弟,剛才都沒看清楚,蘇西是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張璐的面前,還一巴掌就把張璐給開飛了,這力氣得有多大?
張璐此時一張臉已經腫脹起來,吐出的鮮血里面帶著兩顆后槽牙,躺在地上,腦袋有些暈,還沒回過來神兒。
蘇西看向趙海濤等人,語氣森然,“你們跟他是一伙的?也是來刮花我的臉的嗎?”
趙海濤要比蘇西高半個頭,此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西,卻只覺自己渾身冰冷,雙腿打顫,眼球不斷顫動,心跳的格外快,渾身充滿了不安。
聽到蘇西的話,本能的搖了搖頭道,“不是…”
蘇西冷笑一聲,然后上前幾步,走到張璐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張璐,嗓音清脆,卻如刀子一般鋒利。
“張璐…”蘇西抬腳,一腳踩在了張璐的臉上,神態語氣格外囂張,“你不該惹我…”
蘇西回到家里的時候,蕭戰也正好回來,蘇西看到蕭戰,就跑過去撲進蕭戰懷里。
蕭戰見蘇西,臉上略帶憂色,忙問,“怎么了?”
蘇西可憐巴巴的看著蕭戰,“戰哥哥,我好像惹禍了。”
蕭戰淺笑,“沒事兒,有我在呢。”
蘇西頓時高興起來,嘻嘻笑道,“今天張璐帶著一幫子人賭我,想要劃花我的臉…”
蘇西說到這里,蕭戰已經緊張了,皺緊了眉頭,雙手握著蘇西的肩膀,擔憂道,“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蘇西搖搖頭道,“他們倒是沒有欺負我,但是我把張璐的一條腿給打斷了,一會兒他爸媽可能會來咱們家鬧…”
蕭戰無所謂道,“隨便他們。”
接著,又心疼的拉著蘇西,嘴里說著,“你在家休息,這件事情交給我。”
蘇西點點頭,然后就真的放心的把這件事情交給蕭戰去處理。
張璐被打斷了一條腿,還被蘇西打了一巴掌,半張臉腫成了豬頭,張璐的爸媽氣的,先把張璐送到了醫院,然后就想來蕭家鬧,可還沒等他們出醫院,蕭戰就主動找到了他們。
蕭戰不是自己去的,而是帶著公安一塊去的。
郭梅英看到蕭戰很生氣,對蕭戰身后的公安,大嚷大叫道,“公安同志,我們家璐璐可憐呀,不但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把臉給打腫了,還打斷了我們一條腿,這件事兒你們不能不管,必須把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抓起來!”
公安同志卻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張璐跟他們學校的一個小混混趙海濤來往密切,今天是張璐讓趙海濤帶人去找蘇西的麻煩,還想劃花蘇西的臉。”
不等公安同志說完,郭梅英就大叫道,“這不可能,我們家璐璐是個好孩子,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呢?最多也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個小狐貍精罷了!”
蕭戰冷眼看著郭梅英,警告道,“你再敢胡說,我就起訴你,你不信,可以試試?”
郭梅英一點兒也不怕,“有錢了不起呀,有錢就可以欺負普通老百姓了嗎?”
“公安同志,你也看到了,他張口閉口他說要起訴我,嚇唬我,你們也不管管?”
公安同志有些無語道,“郭女士,難道不是你先侮辱他人的嗎?”
郭梅英冷哼一聲,“我說錯了嗎?我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們是沒見過蘇西那個小狐貍精…”
郭梅英沒說完,就被公安同志打斷了,“郭女士,如果你是因為一個人的長相而去誹謗他人,我們會拘留你。”
郭梅英嘴里的話頓時噎了回去,冷著一張臉不再說話。
不過很快,郭梅英又說道,“那個蘇西打斷了我女兒的腿,還把我女兒的臉給打腫了,這件事情你們到底要怎么處理?”
公安同志嚴肅說道,“我們找到了趙海濤,還有他的幾個手下,經過我們仔細盤查,你女兒張璐并不是單純想要嚇唬蘇西那么簡單,而是真的想要劃花蘇西的臉,所以蘇西其實也是正當防衛。”
郭梅英不敢置信道,“公安同志,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就白被打了?”
公安同志點點頭道,“是這樣的。”
郭梅英頓時氣的不行,“我不同意,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就算是我女兒先不對,蘇西把我女兒打成這個模樣,她必須得賠錢,不賠錢,我跟她沒完,我要告她!”
這個時候的法律不像后世那么嚴謹,張璐帶人去堵蘇西,要劃花蘇西的臉,蘇西反抗,把張璐打傷,很正常,可沒有防衛過當一說。
公安同志卻不為所動,冷冷道,“除此之外,蕭戰同志已經起訴張璐故意傷害罪,雖然未遂,但已經觸犯了法律。”
“天哪!”郭梅英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哎,還有沒有天理了?打人的竟然要告被打了,老天爺呀,你瞎了眼呀,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公安同志把該說的都說了,就向醫生了解了張璐目前的情況,張璐做完了手術,還在昏迷當中,所以公安同志和蕭戰就先離開了。
蕭戰離開之后,他請律師去了醫院。
郭梅英最后沒辦法,想要私了,畢竟若是張璐真的被帶進了派出所,名聲太難聽了,張璐畢竟是個女孩子。
而且張璐的學校得知張璐的惡行之后,把張璐和趙海濤等人都開除了。
郭梅英還想私下里用錢解決,可蕭戰根本就不是缺錢的主,沒答應。
后來,張璐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醫院的住宿費太貴,郭梅英就把張璐接回了家,仔細照顧,三個月后,張璐才能下地行走,然后就被帶到了派出所。
畢竟,剛成年,也沒有犯罪記錄,而且傷人未遂,所以法院也沒有重判,只在派出所監禁了7天,就放出來了,雖然只監禁了7天,但是這對張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陳繼文三人終于帶著東西回到了村里,整個村都轟動了。
畢竟清河村那么大一個村,一臺黑白電視都沒有。
可是這次陳繼文回來卻是帶回了三臺大彩電,其中兩臺都不是他們村的,是陳支書的親戚和朋友家里買的。
但是村里從此有了第1臺大彩電,惹得全村人都去圍觀。
陳支書也喜歡這樣露臉的事,等陳繼文回來告訴陳支書,他們買的這些東西不但沒有要票,而且價格相比市場上的家電還便宜不少,都是因為蕭戰給他們打了7折。
陳支書心中記下這個人情,見全村的老少爺們都來家里看大彩電,陳支書也喜歡這樣露臉的事兒,就讓陳繼文把大彩電搬出來,放到院子里。
大彩電接了電之后,屏幕出現一片雪花,還沒安裝天線,所以沒臺,但是這已經讓全村人都興奮起來了。
“看呀看呀,那黑匣子里面有東西在動呢!”
“那是啥?跟雪花似的。”
“不知道,不過我以前聽人說,在黑匣子里面能看到人,還有人唱歌跳舞。”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親戚親眼見過。”
陳支書為了這臺大彩電,早就讓人去買了天線,此時正在安裝著。
全村人都沒走,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天線安裝好,天線已安裝好,電視再打開就有臺了。
不過只有兩個臺,一個是中央電視臺,一個是省臺。
此時中央電視臺里面正有人唱京劇。
圍觀的村民立刻有人喊道,“看呀看呀,是霸王別姬!”
“哎喲,唱的可真好!”
“扮相真漂亮!”
“還是彩色的呢,可真好看!”
已經中午12:00了,村民卻一個個的緊盯著大彩電,不舍得走。
此時,陳支書家里的大院子已經站滿了人,有的個別小孩子還爬上墻頭,騎在墻頭上,直勾勾的盯著電視機,不舍得離開。
陳支書沒辦法,大喝一聲道,“老少爺們們,這電視機既然來了咱們村兒,它就不會跑,眼看著就12:00了,你們還不回家做飯呀?等吃完飯再來看。”
村民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
有人打趣道只說,“我們這不是不舍得走嗎?”
“是啊,要不就在您老家里吃得了!”
陳支書聽了笑罵道,“你們這群混蛋,我要是管你們飯,我們家明天就得喝西北風去!”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還說道,“這一臺電視機多少錢呀?俺也想買一臺。”
陳支書看了看說話的人,是村里有名的懶漢,沒好氣兒道,“就你?你要是能買得起電視機,咱們全村人都買得起了!”
眾人又是哄笑。
最后陳支書見大家還是不舍得走,只好先關了電視機,惹得村里人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等吃完飯,不少人又進了陳支書家的院子,大冬天的也不嫌冷,一個個的縮著脖子,冷的在地上蹦噠,卻舍不得走。
李大山和陳小娥,還有李拴子,聽到村里人說陳支書買了一臺大彩電,也跟著村里的人來到了村支書家。
此時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
李大山有些看不見,就想硬擠到前面,被擠到的人也沒在意,不過當他們回頭一看是李大山的時候,頓時冷哼一聲,站直了身體,就把李大山擠了回去。
李大山見人都不理自己,陪著笑說,“張大哥讓讓,俺也想看電視機。”
被李大山稱為張大哥的黑臉漢子聽了,嗤笑道,“你李大山不是有錢嗎?用錢買一臺不就好了?”
周圍人聽到也跟著紛紛附和道,“是啊,李大山,秋月被你賣了兩回了,你手里應該有不少錢吧?”
“我算算,第1次在京城,張家人給了你1500,是吧?后來鎮上的曹富貴又給了你800的彩禮,這都多少了?哎喲,都2300了!”
“大山,你這也算有錢人了,一臺電視機也就幾百塊,你買一臺放家里,獨自一個人看,多好啊!”
村里的老少爺們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臊的李大山夫妻倆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還有李拴子,自從李秋月的事情傳出來之后,他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回到家之后,李拴子就有些生氣道,“爹,你看那些人說話也忒難聽了。”
陳小娥安慰道,“好拴子,你別氣,那些人是嫉妒咱們家呢,記住咱們家有錢。”
李大山也說道,“不就是一臺破電視機嗎?有什么呀?咱們家有錢,改天咱們也去買一臺。”
聽到李大山的話,李拴子眼睛一亮,驚喜道,“你說真的?”
李大山豪氣道,“當然是真的。”
李拴子高興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今年是大年三十兒,蕭老爺子讓蘇西和蘇老爺子去蕭家過年,不過被蘇老爺子拒絕了。
此時蘇西正在廚房里跟蘇老爺子一塊兒做飯,今年買了不少東西,有雞、有鴨、有魚、有肉。
蘇老爺子做飯不如蘇西好吃,就笑呵呵的給蘇西打下手。
這是已經下午6:00,兩人正做著飯,門口傳來敲門聲,蘇老爺子就去開門,門已打開,就見蕭戰站在門外。
蘇老爺子高興道,“你這孩子怎么這時候來了?大年三十要在家里守夜的。”
蕭戰笑著說,“我不放心您和西西,來看看。”
蘇老爺子道,“先進來吧,我跟西西正在做飯呢,我們好的很,你不用擔心。”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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