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招惹我啦!”許父脫口而出。
許母一聽,就著急了。“許茉怎么啦?快說!”
“有什么好說的!”頓了頓,他又吼道:“我說,我兒子許茉竟是被你慣壞了。”
“啊?什么?你,你,你給我再說一遍!什么被我慣壞了。我兒子要不是我管教得好,都不知道他會成什么樣子。”許母很是憋屈地大嚷。
“你說,你兒子好的不學,偏偏跟你一樣學會了撒謊!”
想著自己辛辛苦苦地為許茉操心這么多年,到頭來,還要被他數落一通,心里的那個冤屈呀,恨不得一口唾沫噴過去,把他淹死算啦。
于是,她咆哮如雷般地怒吼:“我什么時候撒過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撒謊的人才是你!”
緩了口氣,她又問:“許茉怎么撒謊了?他說了什么謊話呀?”
許父被她戳中軟肋,心里有愧,便壓低了聲音,盡量把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我跟你說呀,你兒子考研,那可是在撒謊呢!我們都被他忽悠了。”
“啊?你!撒謊?你是說許茉沒有考研?我沒聽錯吧?這怎么可能啊!我兒子一直以來都是很聽話的。他哪會這樣欺騙我啊!”對于這個事實,許母難以置信。
許父卻冷哼了幾聲,嘲諷道:“你兒子還很聽話呢!你兒子不會欺騙你!你就做你的美夢吧!你這個傻子,你忘了啊?那年高考填志愿,你兒子可是把你當猴子耍的。你這么快就不記得了。”
經他這么一提醒,許母簡直是惱羞成怒。卻也不知該怎樣反駁他了。稍稍沉思了片刻,哼!你還說我呢。你當時還不是跟我一樣啦!
“你還不是一樣被他騙了!還來取笑我呢!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啦!”
許父長嘆一口氣,“我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真的被許茉快要氣死啦!唉。我被他氣得快要餓死啦!”他很是委屈,就跟孩子向父母訴說苦衷似的。
許母也聽糊涂了。忽地一下子,好像也沒那么恨他了。“你傻呀!不知道去吃飯啊?活該你被餓死!”說完,她又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許父是氣上加氣。之前的氣還沒消,她卻又雪上加霜。你也太殘酷了吧!
“我為了你的兒子,四處奔波,你連句感謝的話都不會說,還這么狠毒!你也太沒良心了吧!你就這么希望我餓死啊!我就算是餓死了,對你也沒好處啊!”許父大嚷。
聽他說為兒子奔波,難不成他真的去了許茉的學校?要是這樣,他也應該見到許茉他人了吧。
“喂,老許,你在哪兒呀?你真的去找許茉了?還是在忽悠我?快說!”許母又把語氣放得平和了許多。
“我都跟你說,被他快氣死了,你還不信!昨天下午,我打了他一個下午的電話,他都沒接。晚上又是一樣的。我等到很晚,他才回來。喂,我說,你想不想知道你兒子現在是啥樣兒呀?”
“還會是啥樣兒?你快說來我聽!”許母焦急地催道。
許父又冷哼了一聲,“你兒子瘦得跟干柴棒沒啥區別。黑得比包公還要黑。就跟在煤窯里爬出來的一樣。黑不溜秋的!”
許母聽了,無比心痛。
“喂,你就沒問問許茉,他在忙些啥呀?喂,我說,你干脆讓他別再去考什么鬼研究生了!真是折騰人!不考研,將來照樣有飯吃的!”她滿腹牢騷地抱怨道。
“還考?”許父大笑了幾聲,“哈哈,你還真以為他在考研啊!唉!都不知道他在鬼混些什么名堂!”
許母差點兒暈倒了,她緊緊地握著手機,生怕它掉到地上了。緩了片刻,她才回過神來。
她感覺頭痛欲裂,心口就像有無數把刀子在戳動著,疼痛難忍。我兒子沒有考研?我兒子在鬼混?可能嗎?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老許,你別胡亂說話呀!你就這么貶低你兒子啊!你兒子為了考研過年都不回家,你還這樣冤枉他呀!我兒子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就別再胡說八道了!”
“我好心告訴你!你還罵我胡說!等你兒子被抓去關起來了。那個時候,你就會信了!嗯。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呀,那可是已經晚了。也來不及了!”許父無奈而又自嘲地冷笑了幾聲。
許母這下可是慌了神,心如一團亂麻。可是,她又沒長個翅膀,也不能立馬飛過去。
于是,她只好哀求他,“喂,老許,我說,你最好把許茉的事情調查明白了,再回家。行么?”
緩了口氣,她繼續說道:“老許,我們的兒子,你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教育好。聽見了沒?唉!我可是被他給急死啦!唉!咋辦呀?”
平時見面就要吵架。只要一通電話,也是吵個沒完沒了的。為了兒子的事兒,他們又不謀而合,心平氣和了。
許父也大發慈悲了。“你先別急。等我弄清楚來。”
“老許,你有沒去找他老師啊?我說,你最好還是去問問他的班主任。”
“唉,我上午已經找過他班主任了。他都說許茉沒有考研。唉,他也不知道許茉在課外干些什么呢。你說,這許茉就是不讓我們省心。”
“就是啊!別人的兒子考個研,啥事兒都沒有,還真的考上了。怎么我們的兒子做點兒事竟是出茬子呢?焦死人啦!”許母哭哭啼啼地嚷道。
聽她這么傷心的樣子,許父的心也軟了。“我不是讓你先別著急嗎?”
“老許,那你還有什么辦法呀?你可要一定查清楚許茉在搞些什么名堂。”
“嗯。我再想想辦法吧。”
聽他這么說,她好像覺得他也沒什么法子了。又提醒道:“老許,我就說啦,許茉過年不回家,準是被哪個狐貍精給纏住了,脫不了身。”
“呃。也不知道呢。”想想,許茉這段時間用了這么多的錢。這錢會用到哪兒去呢?這個問題不得不引起他的高度重視了。
提到狐貍精,興許有這個可能吧。不過,也不排除他跟社會上的人有染。
“你莫急!還是等我問清楚原因來。”
這時,許母卻在心里對那個狐貍精恨得咬牙切齒的了。
緊接著,那電視里面經常出現得狐貍精之類的女人,便立馬浮現在腦海里了。要是可能的話,她可要馬上飛過去,對那個人狠狠地猛揍一頓不可。
就這樣,她又不忘提醒他,“老許,你要是抓到了那個狐貍精,你一定要替我狠狠地打她一頓!”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不解心頭之恨。又強調道:“老許,你最好把她打得滿地找牙!還要屁股開花!”
說到這里,她腦海里便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對!就是要弄成那個樣子。誰讓你坑我兒子的!她開心而又滿足地笑了。
“等我找到了,再說吧!”許父回道。
“老許,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呢!”
“嗯。我知道了。”
想想,這大老遠地跑過去,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讓他去找,他又能上哪兒去找呢。為此,她又替他擔心。
“老許,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呀?沒一個認識的人,你去問誰呀?誰又會理你呢?”
許父摸著后腦想了想,的確如此,還說去找人,又能找誰呢?連自己最親的兒子都信不過,這世界上還能信誰啊?
突然,他腦子里冒出來個主意。昨晚不是在校門口等到許茉回來了嗎?再說,我還趕他滾回去呢。
對。他不是住在宿舍里嗎?呃。有辦法了。
他欣喜若狂,驚叫道:“我有辦法!”
“老許,你有什么辦法呀?快說來讓我聽聽!我看看管不管用!”
許父無比自信,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回保證管用!我告訴你,許茉他住在宿舍里,等會兒,我上他宿舍問問,看看有沒有認識他的人。最好遇到一個他的熟人,我好了解他最近是怎么個情況。”
他笑了兩聲,“嗯。這樣啊,那我就可以對癥下藥啦!”
許母一聽到藥,心里又不樂意了。“老許,你怎么能對自己的兒子說下藥啊!”她又怕他怒罵兒子,便說:“老許,你可要有點兒耐心才行呢!教育兒子,必須要有耐心的。你懂嗎?”
“嗯。”許父連連點著頭,“嗯。這個嘛,我懂啊!我得好好地教育他一頓不可!”
許母簡直要瘋掉了。明明還在提醒他要耐心地跟兒子講講道理,以理服人。他卻還要非教育他一頓不可。這怎么行呀!
“老許,你都還沒弄懂我的意思呢。你別又搞出亂子來了。”
“我哪里沒弄懂!看你,還把我想得這么差啊!”
“老許,你得很有耐心地跟我們的兒子講講道理,要讓他明白事理。這,你應該懂了吧?”
“嗯。我懂啦。你放心,沒問題的。”
“老許,等你查清楚了,你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呢。別又忘了啊!”
“嗯。行啊。我會跟你說的。你還不相信我啊!”
“我沒有說不信你!唉,我都為許茉著急呢。真是焦死人啦!”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唉…老許,我說,這事兒啊,你得抓緊時間去辦呢!別再耽誤事兒了。你還是趕緊去問吧!”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