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回過神來

　　莫云天的反攻來得既突然又迅速，猛烈，就是有了準備，想來兩國聯軍都無法和他抗衡，更何況是在他們沒有來得及在廣燕關被收回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莫云天便打了過來。

　　于是，兩國聯軍接下來的敗退便顯得既突然，但卻又那么的理所當然了。

　　可能是之前莫云天的蟄伏和敗退，還有中毒一事，這讓兩國聯軍暫時地忘記了這位漠北戰神的恐怖之處。

　　而現在面對莫云天的反攻，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之前他們有多么的得意忘形和狂妄自大，都快忘了這位曾經戰無不勝的漠北戰神了。

　　一時，面對莫云天的進攻，面對將近二十萬的莫家軍的威脅，兩國聯軍都不由人心浮動，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在他們又失去了兩座城池后，幾乎是退無可退的拓跋世杰終于不能再維持他表面上的淡定了。

　　他不得不再次認真思考之前明明是大好的局面，怎么一下子就突然變了。

　　明明他們前面有大齊朝的五皇子廣王的里應內合，他們應該是很有贏面的，但為什么后面會突然就變了呢？

　　“馬將軍，你說我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陷于被動的？”拓跋世杰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貌似隨意地問叫進來的馬將軍道。

　　身為拓跋世杰的心腹大將，馬將軍當然知道拓跋世杰這不是隨便一問。

　　于是，他趕緊打好十二分的精神，開始準備一個“完美”的回答。

　　拓跋世杰也一看就知道馬將軍心里的那點小心思了，“如實道便好，本王現在不想再聽那些個場面話，而是實話。要知道，如果我們這次帶了這些多的軍隊來，還損失得這么慘重，我們要是再沒有些什么建樹，你覺得我們回去要面對什么嗎？”

　　聞言，馬將軍不由一個激靈，拓跋世杰的這話他當然聽懂了，也明白拓跋世杰的意思。

　　于是，想到他們這次如果一點成就都沒有就灰溜溜地回了朝中，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么，就是拓跋世杰他沒有說，他也能輕易地想到。

　　馬將軍知道，這會真的是要和拓跋世杰一起好好地商議他們的后路才行了。

　　這不，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后，馬將軍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把他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回王爺的話，屬下認為是自從我們預料那鎮北候莫云天毒發的時間錯了以后，莫云天他沒事，局勢便開始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

　　拓跋世杰一聽，咋一下來會覺得馬將軍所說的時間太早了，那時候他們還是依然處于有利的位置的。

　　不過，這再仔細一想便覺得非常地有道理了。

　　這表面上看來，他們開始一直都是處于有利的一方，只是到了后面他們沒有攻打下邊城，讓莫云天及時地帶著他的援軍從涼州城趕回來回救，局勢才開始對他們不利的，他們才慢慢地陷于被動和不利的一方的。

　　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實際上，從他們想趁著莫云天那幾天便會毒發身亡而抓住時機攻打邊城的時候，莫云天出乎他們的意料不但沒有毒發身亡，而且突然好了起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他們沒有如意料那般的一舉拿下邊城，后來便越來越被動了起來。

　　接下來，一切便慢慢地開始出乎他們的預期，慢慢地形勢就越來越不受他們的掌控了。

　　再下來，到了后面，明明他們已經逼到莫家軍無處可走，他們明明已經包圍了邊關的幾座城池，明明好幾回他們都覺得勝利在望了。

　　甚至那時候，他們都感覺到勝利和成功就在下一刻向他們招手了。

　　然而，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子！

　　開始是邊城的守將鄭世嚴不知道怎么的弄出了個把邊城變成了一座冰城這樣子的旁門左道的法子。這讓他們望洋興嘆，不知道拿邊城怎么辦許久。

　　因為沒有有效的辦法攻城，沒有辦法一下子及時地把邊城攻打下來，所以他們再次失去了先機。

　　再后來，明明已經被他們包圍住，應該哭爹喊娘的喊投降的邊城這幾座城池的百姓竟然又突然一下子團結了起來，誓死不投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讓他們兩國聯軍不由更是陷入了被動得局面。

　　現在想起這個來，拓跋世杰依然還是覺得憋屈！

　　明明他們已經圍住了邊關的這幾座城池，明明掌握大局的是他們，但最后卻是他們被里面的百姓和莫家軍給打敗。

　　不能不說，這怎么想，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這些，拓跋世杰的目光不由深邃了起來，向馬將軍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明面上看起來是沒有拿下邊城后，被莫云天趕回了廣燕關才陷入不利的那一方的，但其實，我們早在預料鎮北候莫云天毒發身亡的時間出了錯，甚至到了后面我們還知道本來應該已經毒發身亡的莫云天并沒有死，甚至還能上戰場，那時候起，我們便已經處于被動的局面了。”

　　說到這，拓跋世杰不由頓了頓，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接著有些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那么這鎮北候莫云天為什么沒有事呢，為什么他沒有像我們預期的那樣子毒發呢？難道莫云天他并沒有中我們的“一月斷”，他是將計就計，故意裝作中毒的？”

　　一時，拓跋世杰心里便閃過無數的疑問。

　　馬將軍聽到拓跋世杰沒有反駁他的想法，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聽到拓跋世杰說到這個，他不由道：這個屬下可以肯定那鎮北候莫云天真的有中我們的“一月斷”，從探子們給回來的消息看，鎮北候莫云天他也是真的中了毒。”

　　聽馬將軍這么說，拓跋世杰便也很快便想明白過來，否定了莫云天沒有中“一月斷”的想法，畢竟那毒也算是他親自下的，那時候他也在場。

　　“那這鎮北候莫云天身上的毒又是誰給解的呢？我們可沒有聽說啟國皇宮的解藥被盜呀，那些解藥我們都派了人去看著。到底這是誰給這鎮北候莫云天解的毒呢？不是說，這“一月斷”的解藥只有啟國皇室的人才知道，才有解藥嗎？”拓跋世杰接著疑惑地道。

　　“這需不需要屬下再派些人去查探清楚？”馬將軍聞言提議，不過他心里卻是不以為然，認為莫云天的毒既然解了，那查探是誰給解的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拓跋世杰聽馬將軍這提議，想了想便點頭，“也好，前面的探子回來都說的模模糊糊的，沒有說得夠清楚這鎮北候莫云天身上的毒到底是讓何許人給解的。你再讓人去查探一下也是好的。”

　　本來，馬將軍他還以為拓跋世杰會馬上搖頭的否定他這可有可無，對目前他們的狀況沒有絲毫幫助的建議的，但沒想到拓跋世杰竟然同意了。

　　這不，他這會兒看到拓跋世杰竟然點頭，他便愣了一下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是，那屬下這就派人去再查探一番看這到底是何方神圣給這鎮北候莫云天解的毒。”馬將軍反應過來后趕緊應道，但心里依然還是對這個有些不以為然的。

　　拓跋世杰是誰，見之馬上便猜到了馬將軍此時此刻的想法了。

　　本來，他想馬上發作的，但接著想到現在的局面不容他們內部再步調不一致。

　　于是，想明白這些關鍵后，拓跋世杰便努力讓自己耐下心來，對馬將軍解釋他的做法。

　　“嗯，這事必須得查探個清清楚楚，本王總覺得這個非常地重要。目前，所有的我們還不掌握的，還不了解的東西都可能是我們這次失敗的關鍵。我們不能放過這其中的每一個可能。不然，不知道變故出在哪里，我們后面還會繼續地被動。”

　　說到這，拓跋世杰見馬將軍雖然認真了起來，但看樣子依然還是沒有足夠的重視這事。

　　于是，他不得不繼續說出他心里的想法，“而且，本王總有種感覺，自從那鎮北候莫云天沒事后，莫家軍他們便好像看穿了我們的整個計劃和意圖，總能及時地粉碎我們掌握的先機。”

　　“還有，從讓邊城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座冰城，讓我們攻無可攻，失去了攻城的先機，到后面邊城這幾座城池散播出高俊他屠城的傳言，讓邊城的這幾座城池的百姓都空前的團結，到后面誓死不屈，這些本王都覺得這些計謀的后面肯定有一個高人在操控著這一切。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弄明白，弄清楚，這些計謀都是誰提出來的。只有找出這個變數來，我們后面才不會繼續地被動下去。”

　　聽完拓跋世杰的這些話，馬將軍不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他還有個疑問，“這些計謀和算計也許都是那鎮北候莫云天給想出來的，畢竟這莫云天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算無遺策。”

　　“可能吧！”拓跋世杰也覺得馬將軍說得有道理，這除了鎮北候莫云天，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莫家軍他們那邊還有誰有這份心機。

　　不過，接下來又想了想后，拓跋世杰便改變了他剛才的想法，繼續道：“不過，這還是再讓人去查探一番的好，免得我們中間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拓跋世杰都這么說了，馬將軍除了點頭還能做什么，于是他見之便趕緊應了下來，而且他剛才聽到外面也是挺贊同拓跋世杰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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