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默臨開始懷疑沐韻容了?他都查到了什么。”陸子御聲音低沉可能因為宿醉的緣故微微有點嘶啞。
“暫時還沒有查到什么,但是昨天是白默臨送沐小姐回家的,他可能是看到沐小姐住在別墅才起疑的。不過他只是查了那件房子的主人和沐小姐身邊的朋友,并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嚴寧安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匯報自己的工作。
“最近多加小心,沐韻容身邊再放幾個人吧,白默臨這個人生性多疑不查到什么不會罷休的。沐韻容倒是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要他不查到我們身上就好。”陸子御手抵著額頭,昨晚喝那么多酒,早上又起了個大早,這會頭隱隱作痛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
“是,總裁您放心吧,沐小姐身邊的關系我早就處理好了他查不到陸家身上的,所有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妥當。”
“好,你先下去吧。”
陸子御想起昨晚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躁動的自己,心里莫名有點暖暖的。
那個女人恐怕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不清醒的,可是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就算喝再多對別人的抵觸還是一樣的敏感,昨晚之所以對這個女人放下防備,恐怕也是因為這女人無意之間觸動他心底那份柔軟吧。
剛剛補了一個回籠覺,我就被白默臨的電話吵醒了,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做經紀人的,明明都說好了今天沒什么工作安排,結果又突然反悔說是有個活動需要出席。
用腳趾頭也想的到現在能有什么活動需要我出席,無非就是跟邀請公司別的明星,然后讓我們這個新人跟著去蹭個鏡頭刷臉熟而已。
這種事情雖說圈里眾所周知的炒作手段,但是說出來實在有點難為情,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注定要做的躲也躲不過。
再說了我還想趕緊掙錢,到時候完成不了合同,有錢的話還有底氣跟陸子御談合同違約的事情,不然只有被陸子御指著鼻子說的份了。
本來想著不是多么隆重的場合,所以沒讓造型師往隆重打扮,結果我還是被打臉了。沒想到白默臨說的重要場合居然是林佳沛父親的生日宴,而我也不是來做什么陪襯,我是來給白默臨當女伴的,當然這個認知是在看到白默臨的時候才知道的。
“怎么沒戴項鏈,你這樣很美,不過缺點裝飾品。”白默臨眼中有一絲贊許的目光,看來我的打扮的確取悅到他的審美了。
“不是要參加宴會嘛,快走吧。”白默臨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看慣了,所以對他的贊美基本已經可以做到無動于衷了,也沒什么心情陪他在這里搞有錢人那副虛偽做派。
“不急,重要的人物總是壓軸出場的,再說了我不是說你卻一個配得上的首飾么。”白默臨說完以后變戲法一樣的從口袋里掏出一串藍寶石項鏈,姿勢靠近頗有點曖昧的帶在我脖子上。
白默臨的突然靠近讓我有點不舒服,我還未跟一個成年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男人身上的溫度我似乎都能感覺的到。
我已經聽到不遠處狗仔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雖然是上流人士的聚會但是狗仔這種東西無孔不入,我只是一個名不見傳的新人毫無疑問他們是沖著白默臨的身份來的。
不用動腦子,我都已經能夠預想到明天娛樂新聞的頭版,想到這些我就頭疼。
我不著痕跡的稍微離白默臨遠了一點,他似是察覺到我的舉動無所謂的笑了笑,挽著我的胳膊直接進入了會場。
一路上女人或嫉妒或羨慕憤恨的眼神我都視若無睹,畢竟挽著白默臨這種一出生就自帶金飯碗,頭頂戴著光環的人,不受到注目才算奇怪。
只是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到陸子御和林佳沛,他們郎才女貌挽在一起仿若真正的情侶一樣羨煞旁人。陸子御似是對我的到來也是有點吃驚,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探究的冷意,神情冰冷到我沒辦法去忽視他的存在。
倒是林佳沛跟沒事人一樣,宛若好姐妹一樣上來同我打招呼:“沒想到你也來了,謝謝你啊,能夠來參加我爸爸的生日宴會。”我倒是忘了,這個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所以她怎樣的姿態都不足以為奇。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陪朋友來的,事先不知道令尊生日,所以并沒有準備禮物,希望你不要見怪。”她會裝我也會,不就是比誰會演戲么,這種事情女人本就有天賦無師自通正好我可以磨練磨練自己的演技。
“沒事呀,白先生不是準備了一塊地么,你跟他一起來,自然就算是你倆的賀禮了。”林佳沛操著她那副能夠甜死人的嗓音恭維。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原因,在林佳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陸子御的眼神冷的像是要殺了我,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抽什么風,怎么突然就這樣看著我看的我心里發慌。
既然林佳沛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沒必要在賀禮這件事情上深究了,再說他們有錢人的生日賀禮我還真是送不起,動不動就一塊地我可是窮人。
“你怎么就確定那塊地一定會給你,我可能轉手就買了也說不定呢。”白默臨看著林佳沛似笑非笑只是挽著我的胳膊略微緊了一些。
聽完白默臨的話林佳沛臉上的笑意稍微呆滯了一下,不過稍縱即逝,除了我應該沒有人捕捉到。
“你看你,我都在人家沐小姐面前這樣說了,你這不是讓我下不開臺嘛。”
果然演員就是演員,任何突發情況都可以完美的處理,讓人抓不到一點錯處。
“好了,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不是,那塊地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大小姐你去驗收了。”白默臨又恢復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那個人根本沒出現過。
我們幾人圍在一起的,早就吸引了宴會上其他人的目光,其實就有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評判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好像從我的穿著打扮找到錯處,然后批評的一文不值,這樣才會抬高她們的身份一樣,說白了虛榮心作祟而已。
不過今天我可能要讓她們失望了,雖然我只是一個新人,但是圣心娛樂對藝人包裝還是沒有任何虧待的,出席的禮服基本都是國際大牌的當季新款。
“咦,這位小姐脖子里戴的不是前幾天塞恩的新作品的“夢魘”嗎?”一位打扮清秀的女孩發出疑問。
“好像是啊,剛剛遠遠看著我就感覺有點像,我看過設計圖照片跟這串項鏈一模一樣“夢魘”不是被一位富商拍給他妻子了嘛,怎么會出現在這位小姐身上。”
“對啊,不是只有一條,我想買都買不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聽完她們的議論我也有點疑惑,時尚圈別的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這個塞恩我卻是是如雷貫耳的。
傳聞她一年只出一件作品,每件首飾都被拍出了天價,上流社會的女人們都以能夠買到她的首飾而自豪驕傲。
但是這個項鏈不是白默臨給我的嗎,白默臨也沒有老婆啊,再說了這么貴重的東西白默臨也不會隨便給我戴吧,隨意我脖子里戴的這個應該不是她們說的那條吧。結果,我又被裸的打臉了。
“不錯,你眼光很好哦,這個項鏈的確是“夢魘”。”白默臨贊許似得看著人家小姑娘臉紅。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這個項鏈的確是被一位富商拍走了,而哪位富商就是我。他不是拍給他的妻子,他是要送給他喜歡的女孩子,也就是這位沐小姐。”
白默臨臉不紅心不跳的轉身看著我說情話,瞇著笑眼看著我。
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本來面目,我都差點被騙到春心萌動了,這樣的顏值再加上這種情話這誰頂的住啊。
“哇,白哥哥原來你喜歡沐小姐啊,你倆可真的讓人羨慕呢。啊陸就不會像你這么有情趣,他才不會費心思給我準備禮物。”林佳沛狀似無意提點她身旁始終游離在狀態外的男人。
“有心自然就會準備,再說了我只是喜歡這個名字,就像是沐沐她也是我的夢魘一樣,讓我不愿意清醒。”
我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一個又一個白眼,白默臨這家伙說起情話來跟不要錢一樣,就算是做戲這種地步也夠了吧,還演上癮了。
我裝作不經意碰了幾次白默臨,這家伙這才愿意跳開這個話題,安頓好我以后跟別人去談生意。
白默臨離開后,原來圍繞的人群也散了,主角走了剩下我也沒什么好恭維的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待著了。不過我也樂的清凈,這些上流人的聚會,早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似乎無論哪個場合都可以談到生意上,真是無聊至極。
我避開人群,找到放小甜品的地方,偷偷嘗了幾個沒想到還挺好吃的。本來就是沒吃東西來參加的宴會,結果小甜點還挺合胃口的,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怎么,被表白了開心到胃口大開了。”陸子御這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酸溜溜的語氣嘲諷我,真的是陰魂不散。
“不被表白我還不能吃東西了嗎,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我真的是沒多少耐心,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遠離這個男人!
“你可別忘了,你跟我合同的事,你接近白默臨是為了從他嘴里套出林佳沛的事情。你不要被別人一兩句酸溜溜的情話就弄得忘了自己的本分,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離他遠一點兒。”我的態度似是激怒了陸子御他的眼神發狠,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我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在生氣什么,讓我接近白默臨的是他,讓我套消息的是他,讓我離遠點的也是他。
現在我好不容易跟白默臨熟悉一點兒,他突然又出來橫插一腳,提醒我注意分寸?有病吧,別忘記合同的人是他才是,我明明做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合同,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白默臨講的那些話,明眼人一聽都知道是場面話,我都不當真,他在這里較真做什么…
“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倒是你管好你自己,我可沒興趣再去伺候一個酒鬼。”我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你這是關心我?”陸子御突然嘴角勾了勾像是被取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