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北堂奕說的話,市長當時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兒還有女婿,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給他的感覺就是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改變彼此的心意,所以說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如今北堂逸問這樣的問題,他又該如何回答呢?
“北堂逸,我覺得你問我這個問題,應該是有點多余的,因為就現在我看來的話,木槿還有我的女婿,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所以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的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問題,怎么能回答你呢?”
“不,市長,我問的這個問題只是一個假如,一個假設,當然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但是我現在就是想要知道,如果假如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你會不會同意呢?而且人這一輩子,時間還長著呢,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誰就能確定誰跟誰是一能夠走到一輩子到結束呢?所以說,現在你只要回答我這個問題便好,其他的你不需要多想。”
“我是木槿的父親,我對于自己的女兒是非常疼愛的,我一定會順著他的心意去做,當然,我作為一個父親也是衷心的祝福她的婚姻非常的幸福美滿,所以我不會去想她的婚姻會遭遇到其他什么樣的變故,但是你今天非要讓我說出這樣的一個假如的話,作為一個父親,只要我的女兒她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她選的人也是對的是好的,那么我一定會全力的支持我女兒自己的想法的!”
“好,市長,有您這句話我就明白了!”北堂弈聽了這個話之后,他顯然非常的高興,就好像他也同樣得到了市長的肯定一樣。
“既然您是按照您女兒自己的心意來做決定的,那么等到萬一有一天或許在我的努力之下,木槿他真的是喜歡上我的話,如果有慕云天阻攔的話,那么我希望您能夠幫您女兒一次。”
“哈哈哈…這個問題,北堂逸,你說的就有點太過分了,根本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的,先不用說我女兒會改變他的心意,在我心里,我的女兒他這一輩子就只會認定慕云天一個人的,而且如果說假如慕云天做了什么讓她傷心的事情的話,我的女兒,就算是離開他,那么,在這份感情里面,我女兒受傷了的話,我覺得他也不會再輕易的去選擇任何其他的男人,并且我的女婿他也是非常不錯的,他對我的女兒的心思我都是眼睜睜看著的,他應該是不會讓我女兒受到任何傷害,不會帶給他什么感情上的傷害的,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只是回答了一個說我比較支持我女兒的想法,因為我女兒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作為父親是不會阻攔他,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肯定了你,希望你不要把這個想法想錯了。”
“好,不管怎么說,既然有了你的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免得到時候我還要跟慕云天掙木槿,又要想著辦法讓您怎么同意!”北堂弈顯然已經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開心。
“好了吧?現在你該說的也說了,該問的也問了,你還要繼續在這里躺著嗎?一會我們就要去族長家里商談那些事情了,還不一定會出現什么狀況呢?你要是繼續躺在這里的話,那我們便走了!”老鬼站在門口對著他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起來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去,那個族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同意還不同意,他要是敢不同意的話,我便直接按著他的腦袋讓他同意。”北堂逸說著便直接一下子從床上蹦到了地面上。
“你不是說你今天不會踏出這個房間一步的嗎?”市長在他身后笑著說道。
“哎呀,市長大人,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這我說了嘛,人這一輩子總會有什么變化的,更不用說是這一天之內了,我北堂逸可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既然您給了我臺階下,我當然要趕緊的蹭蹭往下下了,還難道要等到沒有臺階可下的時候我當時自己又要尷尬的很!”北堂弈有些尷尬的笑著摸摸自己的頭,然后轉身他便出去了,要是再繼續留在這里,同這位兩位老人家聊天的話,恐怕他還是真的要尷尬死了,畢竟自己當時是氣沖沖的說今天一天都不會出這個房間的門的。
“行了,大哥,我們也趕緊的出去吧,這小子呀,我看著就是欠收拾,你還在這里跟他講什么道理呢,收拾他一頓他就好好的了!”老鬼看著北堂熠出去的身影,轉頭來對著市長說道 “老鬼,你處理事情不可以直接總是用武力的呀?用武力是處理不好事情的,我在這里跟他說這些,你看把他說高興了,說明白了,他自己這不是就自己找臺階下去了嗎?”
“行,你是市長,你厲害行了吧?那我們趕緊的出去吧大哥。”老鬼攤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之后他們二人也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其他的人也已經準備好了,在院子里等著他們了,大家都已經準備要去族長家里了。
“老大哥,我這就要帶你們去族長家里了,不過這次去族長家里可不比在我家里,族長那邊規矩可是都非常嚴格的,所以說呀,你的這兩個女兒我覺得族長是不會讓他們進門的,倒不如讓他們兩個留在這家里就好了!”聶大民走上前來對著市長說道。
“聶大哥,就讓我這兩個女兒跟著吧,要是族長他不愿意讓他們進門的話,就讓他們在門口等著也好,我相信我這兩個女兒肯定也是不愿意留在家里等著的。”
市長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就算是她不讓她進門,肯定他也是要去找族長的妻子聊一會天,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的,所以他也必須要帶上他們兩個人。
“那行,那我們這就去吧,估計族長也已經在家里等著了。”
他們幾個人一起跟著聶大民走出了他們的家之后,他們來到了族長的家門口,聶大民敲了敲門之后開門的依然是族長的妻子。
“我們要進去跟族長談點事情,昨天就已經說好了!”聶大民面無表情的對著他那個年輕的妻子說道。
族長的妻子并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點點頭讓開,給他們進去的位置,就站在門旁看著他們進去。
“小妹,你們兩個人就在門口待著吧,要不然在院子里待一會也行,等我們一會兒出來了就帶你們去上山玩兒!”慕云天轉過身去對著木瑾說道。
“好,大哥你們就盡管的進去談吧,我們在院子里哪也不去,我們跟這位小姐姐聊聊天,其他的地方我們也不會去的你放心就好了!”木瑾笑著說道。
之后,慕云天他們也便轉身朝著屋里走去了,在聶大民的帶領之下,他們進屋去找族長談事情去了,而留在院子里的木槿,還有聶青兩個人,此刻木槿轉過頭去對著族長的妻子壞笑了一下,對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族長的妻子雖然說是蒙著臉,但是那雙眼睛看起來也是似乎非常的開心,看到木槿的表情,她也忍不住在面巾底下笑了笑,對著他同樣眨眨眼示意了他一下。
然后木槿并沒有說話,他依然的是朝著之前他們談話的那個角落里面指了一指,族長的妻子也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他們三個人也便朝著當初第一天見面的時候,他們談話的地方躲過去了,那個地方看起來比較隱蔽,又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所以稱得上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在他們三個人來到了角落里面之后,木槿這才笑著對族長的妻子說道:“小姐姐,昨天我在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從田里回來,你對我看的那個眼神,我覺得你看起來非常高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讓你覺得十分的滿意啊?”
而此刻組長的妻子這時候也將自己頭上的圍巾給摘了一下來,當他摘下圍巾來的時候聶青還有木槿他們便看清了他臉上竟然帶著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臉上一直都是非常的刻板,什么表情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個行尸走肉一樣,但是今天他竟然對著他們笑了。
“木槿,你說的沒錯,昨天呀,我們在田地里工作的時候我們趁著休息的那個機會,我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也就借這個機會跟他們聊了幾句,而沒想到這一聊就打開了話匣子,大家也都彼此的聊起天來,我們從來都沒有那么開心過,之前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各干各的,休息的時候也都是坐在那里休息,誰也不理誰,誰也不說話,而昨天我們那一群人聊的非常的好,不亦樂乎,大家都恨不得這白天的時間再多一點,他們能夠再多聊一會兒,這樣大家的心里也能夠多高興一會兒,這是我們從來都沒有過的,以前大家都恨不得趕緊的天黑,趕緊的回家睡覺,只有睡覺,才是我們最幸福的時候,因為睡覺的時候我們可以做夢,可以自己去幻想自己美好的生活,而白天就是我們只能一直那樣的去工作,去受苦受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從我們昨天在一起聊天之后,大家竟然非常的開心,到了晚上,臨走的時候大家都還有一點戀戀不舍呢。”
“真的嗎?那看起來你做的很不錯呀,看起來很成功對不對?我就說嘛,你們這里的女人個個個都是聰慧,個個都是水靈靈的,為什么要好好的就不說話?阻止你們聊天呢?每個人都有聊天的權利:每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利,不然這個人長了一張嘴是干什么的呀?你說對不對呀?韓秀?”木槿對著她笑著說道,并且還喊了自己給她起的那個名字。
“對,沒錯,我也沒想到效果竟然如此的好,大家都聊起天來之后大家都打開了話匣子,雖然說只是聊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但是大家都非常的開心,看起來我做的一點錯都沒有,他們竟然有這種想要聊天,想要吐訴自己心情的想法,那就說明他們的心里跟我是一樣的,也想著要改變這種生活的情況,而且木槿,你剛才喊我名字的時候,我覺得非常的高興,因為我從來沒有過名字,今天終于有一個人能夠喊我名字了,但你喊我名字的這一刻,我甚至都已經想到了,等到以后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了改變的時候,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喊我的名字?而我再也不是沒有名字的女人了。”
“當然了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得到非常好的改變的話,那么以后你就是一個有名字的人,這個人在這世上每一個人都必須是要有名字的:名字雖然只是一個代號,但這也是一個人的身份,所以說呀,以后再將來的某一天你肯定也會擁有所有人都喊你名字的權利。”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現在都已經開始向往著以后的生活了,在昨天晚上我甚至都還做夢夢見了以后我們能夠像男人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木槿,你不知道我這20多年來過的有多么的困苦,我從生下來雖然就一直受到這樣的教育,這樣的規定,但是每時每刻,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心里都是不服氣的,憑什么大家都是人,為什么女人就要比男人的地位低下呢?而我們憑什么什么都干,那些男人什么都不做,確依然的要高高在上的呢?
他們吃著我們做的飯,用著我們辛苦賺來的錢還要對我們打打罵罵的,我就覺得這肯定不是一個公平的社會,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外面的社會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是正常的一種現象,而我在見到你之后聽了你說的那些事情,你們外面的那些人之后,我終于可以肯定了,我們這個地方確實一個是一個需要被改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