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長生訣的文字版,雖然令常威對長生訣的理解更深一層,悟出了更多的道理,對他日后修行亦大有裨益,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同時修煉陰陽二氣。
因人體雖生來就有陰陽二氣,但長生訣修煉的“陰陽二氣”,乃是自天地靈氣中汲取,與人體的陰陽二氣相比,天地靈氣中的陰陽二氣,屬性堪稱極端對立,極難調合,稍有不慎,陰陽二氣就會對沖爆炸——天地之間的雷霆,便是誕生于陰陽二氣的劇烈對沖。
人體若同時汲取陰陽二氣,隨時可能因陰陽對沖,導致真正的“天雷”在體內爆發。
所以除非將經脈穴竅、五臟六腑,都鍛煉至能承受天雷轟擊而安然無恙的境界,否則幾乎沒有可能同時容納陰陽二氣。
廣成子之所以可以同時修煉陰陽二氣,進而返本歸源臻至“人體一太極”,是因為他在戰神殿中,親眼目睹了戰神圖錄,于最直接的第一手感悟中,悟通了“陰陽調合”的關鍵。
可他所領悟的“調合陰陽”,使陰陽二氣不致劇烈對沖的“關鍵”,偏偏屬于“只可意會”的精髓感悟,根本無法訴諸于文字或圖形。
所以他著述的長生訣,只能單修一脈陽氣,或是一脈陰氣。
不過,縱無法將以一己之力,實現“陰陽調合”的精髓感悟立于文字,使得一位修士能直接同時修煉陰陽二氣,廣成子亦根據自己的感悟,想出了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法門,使得單修一脈陰氣,及單修一脈陽氣的兩位修士,可以“間接”修煉陰陽二氣。
正是雙修法門。
其實早在長生訣成書之前,廣成子就已經將他創出的,以雙修之法調合陰陽的道理,傳授給了他的弟子,人皇黃帝。
所以才會有黃帝“御女三千、白日飛升”的傳說流傳至今。
人皇能白日飛升,肯定不僅僅是依靠廣成子傳授的道理,肯定還有其它許多大機緣。否則缺失“只可意會”精髓部分的人皇,連廣成子“破碎金剛”的境界都無法企及。
即便如此,廣成子開創的,調合陰陽的雙修之道,也必定在黃帝的修行體系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無論如何,修煉長生訣,想得大成就,就必須得有道侶。否則就只能先將經脈穴竅、五臟六腑鍛煉至能承受天雷的地步。可若是經脈穴竅、五臟六腑都能承受天雷了,那還用得著修煉長生訣么?長生訣本身修煉的極限,也就僅此而已…”
長生訣修煉的極限,也就是能同時容納陰陽二氣,使得陰陽互易、循環不息。到這個境界,肉身就能萬年不朽,即使元神腐朽潰滅,肉身仍能在千萬年之后,如在生時一般鮮活。
所以“經脈穴竅、五臟六腑承受天雷”,并非修煉長生訣的“前提要求”,而是修煉長生訣之后的“終極成就”…
“還是得想法子打開碎鏡空間,與蓉兒雙修…好在長生訣文字版中,有專用來錘煉神念、壯大元神的法門,效率遠遠超過真氣溫養元神,當能助我快速增強神念,早日打開碎鏡空間。”
長生訣文字版中,還有一些陰陽二氣的運用法門。
廣成子所著長生訣,雖是長生之道,但若沒有御敵擋災的護道之法,則長生亦只會是鏡中花、水中月。
所以廣成子還在長生訣文字版中,留了幾門御敵擋災的法門。
因篇幅有限,御敵擋災之法僅得四種:一門遁法、一招掌法、一招音攻之法、一道雷法。
這“遁法”嚴格來說,應當說是“飛遁之法”。
乃是以體內或陰屬或陽屬的長生真氣,勾動外界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陰氣或是陽氣,使陰陽二氣短暫失衡,使之若冷熱空氣劇烈對流一般形成強風。之后再將自身長生真氣,與外界風中的陰氣或陽氣相連,便可乘風而起。
視修為高低,最低可升至十余丈空中,最高可至百千丈高空之中,以奔馬般的速度飛行。
此遁法,可避天災,可逃人劫,乃是跑路逃命必備法門。
當然,此遁法極耗真氣,除非臻至“陰陽互易、循環不息”的境界,否則便是以先天真氣的恢復速度,亦難以維持太久的飛行狀態。
且將長生真氣,與外界未經煉化的天地靈氣勾連,還會有一些風險。若遇雷雨天氣,很可能引雷上身,被轟成焦炭。
遁法主跑路,無論修煉陰屬長生真氣,還是陽屬長生真氣,都可以修煉這遁法。
而那一招“掌法”,就只有陽屬長生真氣修煉者方可修煉。陰屬長生真氣修煉者,需得臻至“陰極陽生”的境界,方可參悟這掌法。
此掌法,乃是一招至陽至剛的攻殺之法,一掌拍落,如一座山岳當頭轟墜,周圍空氣亦將在掌勁之下凝固成鐵板一塊,令敵如陷泥沼,無從閃避,只能硬架。
此招本無名,不過常威總覺這招專拍腦門,且令人避無可避的掌法,頗有幾分熟悉的即視感,遂將之命名為“番天印”——封神里的廣成子,不就是經常掄起番天印,把人砸個腦漿迸裂么?
掌法之后的那招“音攻之術”,則與掌法相反,只有修煉陰屬長生真氣之人才可修習。
此音攻之術,專攻元神,威能遠超普通的音攻之術。既可針對特定目標,進行定點打擊,亦可進行范圍攻擊,橫掃四方。
因這音攻之術,可令中招之人身體毫發無傷,卻失魂落魄宛若白癡,乃至魂飛魄散變成植物人,常威仿廣成子的封神法寶“落魂鐘”,將之命名為“落魂天音”。
最后的那招雷法,則非一人可以修習。
需得雙修道侶攜手施展,以各自修煉的一脈陰陽二氣劇烈對沖,激發出一道真正的“天雷”。
當然,若修煉到了“陰陽互易”的境界,那么獨自一人,也能一掌轟出天雷。
常威琢磨著,能打出天雷,就算是到了“煉氣化神”這個大境界中,“手掌雷霆”的小境界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常威開始參悟并修煉遁法、掌法,同時修煉長生訣中,錘煉神念、壯大元神的法門。
閑暇之余,他寫了一系列文章,著錢獨關拿去印刷成冊,組織魔教教眾學習。
這一系列文章,有一個大題目,叫做論民族——
常威認為,即使不傳播任何先進的理論、技術,只要能令華夏大地上,覺醒真正的民族主義意識,則英雄志士們為之奮斗的,將是華夏民族,而非一家一姓。則戎狄異族,再也無法在無數只知有家、不知有國的漢奸帶路下,入主中原,奴役華夏子民。
然而,近、現代意義上的民族主義興起,必然會令“家天下”逐漸沒落,乃至徹底退出歷史舞臺。所以常威這一系列民族相關的文章,在此世代,又是為門閥勢族,乃至皇室所不容的,大逆不道的魔道理念。
不過常威才不在乎門閥勢族怎么想。
把文章交給錢獨關之后,他就離開襄陽,前往競陵,打算去飛馬牧場找魯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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