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的蛋糕還沒送到嘴邊便入了別人的腹,秦牧依依偏頭看著肇事者,而肇事者也正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你......”秦牧依依不禁皺眉,這小子怎么跑了來?心底當即響起了悲壯的音樂,斷斷續續,似乎在吟唱著那五個字,拆..臺..的..來..了。
秦牧依依知道,這小子一登場,想要再和喬其天舒適愜意的約會怕是很難,何況自己對他撒了謊,看到她正見的人并非是果小西,不知道又會生出怎樣的言論來。
“是,我,能告訴我果小西什么時候整了容?”秦炎離斜睇了秦牧依依一眼,又伸手拿了一塊蛋糕放嘴里,然后眼神輕蔑的掃過喬其天的臉。
竟然對他撒謊,竟然背著他來約會男人。
“有事回去再說。”秦牧依依努力讓自己表現出鎮定的姿勢,心底卻戰鼓齊鳴,她知道,這小子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自己難堪到無所謂,倘若讓喬其天下不來臺,就要自責了,只希望他能顧及一下場合。
“依依,這位是?”突然冒出一個人,行為還有點孟浪,但看那架勢兩個人是熟識的,于是喬其天面帶微笑的問道。
“他是我......”
“我是誰你無需關心,我到想問問你是誰?”秦炎離直接打斷秦牧依依的話,痞痞的蹺起二郎腿,表情不善的看著喬其天,那意思是,趕緊交代,小爺我脾氣可不好。
很多時候就是這么巧,秦炎離應朋友約來了步行街,朋友還沒見,卻見靠窗而坐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待他的目光轉向秦牧依依的對面,看到那個笑容溫潤的男子后,原本陽光燦爛的臉,頓時烏云拂過。
好么,說是約了果小西他才放行,卻不曾是打著果小西的幌子和別的男人暢游,他可不是那種會睜只眼閉只眼的人,和朋友知會了一下便提著黑臉沖了進來。
“你好,我是喬其天。”雖然秦炎離看上去比他小,表情臭屁,語氣也不友好,但喬其天還是表示了紳士風度。
“我不好。”秦炎離嗔了秦牧依依一眼,然后繼續斜眼看著喬其天道:“你在追求她?”
“是,我確實是要追求依依姑娘,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喬其天一臉審視的看著秦炎離。
我確實是在追求依依姑娘。這話就這么飄進秦牧依依的耳朵,她愣愣的看著喬其天,這算是表白嗎?
秦炎離原本就暗沉的臉,在聽了喬其天的話后成功的烏云密布,回答的竟然是這么干脆利落,嗯,勇氣讓人佩服,但你不會有機會。
“追求她?就你?哼,還不夠資格。”秦炎離冷哼一聲,臉上流瀉著不屑,接著將秦牧依依面前的蛋糕一股腦的擄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一塊接一塊的塞入自己的口中。
滿嘴甜膩的食物,秦炎離感覺自己都要吐了,卻還故意表現出極為享受的表情。
“不夠資格?那你到說說,我哪里不夠資格?”喬其天好笑的看著秦炎離。
“她交往的那些男人非富即貴,最終也沒能有一個過線的,你有什么?”秦炎離翻眼看了看喬其天,小子,想追求她,那要先問過我。
“秦炎離,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蛋糕都堵不住你的嘴。”秦牧依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臉歉意的對喬其天說:“對不起,我弟弟信口開河慣了,你別介意。”
這小子是越說越離譜,她什么時候交往過男人,回頭喬其天會怎么看她,真是被這小子氣吐血。
“那么大聲干嘛,我耳朵又不背,我只是陳述一下事實,你急什么?是怕人家改變主意?”秦炎離懶懶的看了秦牧依依一眼,眸底是怪異的笑。
看著秦炎離這張欠扁的臉,秦牧依依真想一巴掌呼上去,你耳朵是背,但你嘴巴最夠欠,滿嘴胡吣。
“我想,我有一顆足夠對她好的心就行了,你姐的過往我并不在意,誰還沒有點過去,我要的是當下。”喬其天一臉閑適的看著秦炎離,原來這個楞頭小子是秦牧依依的弟弟。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喬其天自然清楚秦牧依依是什么樣的人,又怎么會中了秦炎離的計,看他的架勢就知道是來拆臺的。
秦炎離一通胡編亂造,不僅沒達到預期的效果,換來的卻是人家的一句:我有一顆對她足夠好的心。酸不酸?要知道,唯心最善變。
可這話落進秦牧依依的耳朵,那感覺就又不一樣了,感動,只剩感動。
“足夠好的心?哼,男人的心不值錢,真不知道你得瑟什么,我勸你還是另辟蹊徑吧,我們秦家的人可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秦炎離一臉的輕蔑之色,不拆散他們,不屬他的做派。
“隨便是你說的,我可是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姐姐好,但你姐已經成年,我想你該尊重她的決定,畢竟那是她的人生。”喬其天不急不躁,卻還是體現出了自己的力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軟飯吃定了?”秦炎離知道這次遇到了一個強悍的對手,沒關系,他不會允許自己輸。
“秦先生,我想你太高看我了,雖然我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好歹也有屬于自己的事業,完全可以養活自己,所以暫時還沒考慮吃軟飯的事。”喬其天不卑不亢。
“往臉上貼金的事誰不會做,你......”
“秦炎離,你還有完沒完?”見秦炎離一直叨叨個不停,秦牧依依再也忍不住了,這有東西吃都堵不住他的嘴,怎么這么想踢他呢。
“完了完了,就剩這最后一塊了,東西這么難吃,這家店早晚得關門。”秦炎離將最后一塊蛋撻放進嘴里,他奶奶,以后他再吃這些東西他就是孫子。
為了把這些吃完,秦炎離真真的是虐待了自己的胃,是誰說吃甜品會讓人心情變好,他媽的簡直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