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敏感嘛,反應很不錯,彈性也很好。”
在張小蕾胡思亂想時,趙江川開口了。
很直白的開口。
語氣猶如在點評一件物品的性能。
所以,張小蕾心里很憤怒,在憤怒之余又無地自容。
憤怒的是,趙江川的臉上沒什么明顯表情。
沒有戲謔,沒有譏諷,也沒有任何調戲的味道。
就好像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跟人就該吃飯喝水一樣。
但這對張小蕾而言,無疑是一種自尊上的踐踏。
不管怎么說,她好歹是蘭卡斯特大學MBA碩士班的畢業生。
可現在,卻只能任由趙江川隨意的踐踏尊嚴。
一心想靠自身能力證明自己的張小蕾,又如何會不憤怒。
至于無地自容,那就是真無地自容。
跟趙江川說的一樣,張小蕾的反應很好。
在那只手一次次的滑動下,她本能的夾緊了雙腿。
屈辱下的無地自容,刺激的張小蕾面紅耳赤。
終于,她鼓起勇氣狠狠瞪著趙江川。
那眼神,似乎是在罵趙江川的無恥和下流。
對此,趙江川視若無睹。
他毫不在意張小蕾的反應,挑釁一樣繼續用手在張小蕾那條彈性十足的大腿上肆虐著。
趙江川的挑釁,刺激的張小蕾眼睛都要噴出火。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她幾乎要一巴掌扇到趙江川臉上。
但現實讓她只能用眼神去殺死那個可惡的家伙。
可惜,張小蕾根本不了解資本家的性格。
她的憤恨,她的怒火。
只能換來一個結果。
在張小蕾的怒視下,趙江川毫無顧忌的將手再次往前伸了一些。
那只手,沿著西裝短裙的下擺,緩緩超前探去。
“不要......”
終于,張小蕾屈服了。
她的憤恨和不甘,在那只魔爪的不斷侵襲下,統統化作了烏有。
她只能祈求那只魔爪的主人可以放過她。
現在的張小蕾再也不復昔日的自傲。
現實赤裸裸撕開了她偽裝的女強人外表,她切身體會到了好朋友安娜的那種無助。
幸好的是,張小蕾的祈求有了作用。
在她無助的祈求下,那只緩緩探尋著的魔爪停了下來。
“怎么,不甘心?還是不服?”
張小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只能選擇低著頭閉口不言。
“很生氣?”
當然生氣。
任何人被別人違背自己意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恐怕都會生氣。
“張小蕾,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么?”
張小蕾依然沒有說話。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張小蕾望著趙江川的眼睛,那眼里的疑問明擺著是在問到底是那一句話。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把渣打踩在了腳下?”
“轟”
張小蕾如遭雷擊。
在趙江川的提醒下,她明白了趙江川說的到底是那句話。
“張小姐,你想不想有一天把渣打踩在腳下,靠著自己的能力把渣打踩在腳下,讓那幫銀行家全部臣服在你的腳下。”
這句話,張小蕾一直都記得。
但張小蕾發現,她其實已經不記得了。
“怎么,想起來了?”
張小蕾不語。
正如趙江川所言,張小蕾想起了這句話,真真正正的想了起來。
所以,張小蕾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她的臉上紅暈已消,整張臉一片慘白。
趙江川的那只手,依然在張小蕾大腿內側最隱秘的位置。
不過,這一次,張小蕾沒有了之前的屈辱和不甘。
她已經明白了些什么。
一切,都是因為那句話力的幾個字。
能力。
自己的能力。
“張小蕾,你讓我很失望。”
張小蕾依然不語,但她的腦袋,不由自主垂的更低了。
她忽然發現,原來她自己也對自己很失望。
靠著自己的能力,做出自己的事業。
這是張小蕾一直堅持的夢想。
在入職渣打那一天時,她就希望憑著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地。
每一天,她都在堅持著自己當初的那個夢想。
從最底層的客服,再到投資部助理。
不管任何時候,張小蕾都沒有放棄過。
直到她發現努力的價值一文不值時,她放棄了,放棄了心里一直堅持的那種努力。
然而在她放棄時,她卻成為了渣打亞洲的行政總監。
這個結果讓張小蕾覺得,只要運氣好努力并沒有那么重要。
就像她成為渣打亞洲行政總監一樣,跟努力有什么關系。
她開始懈怠了,在人生走上巔峰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懈怠了。
就像是接待富蘭克林鄧普頓基金的雷格.約翰遜時。
如果是過去的那個張小蕾。
在接到會有大客戶到來的消息后,她一定會每時每刻強化自己的工作能力,一定會以最認真的態度去保證不會發生任何差錯。
但那次,最終卻出了差錯。
在富蘭克林鄧普頓基金的盛名下,她無法組織出有效的語言,在那壹佰億泰銖下,她最終還是出了差錯。
甚至到了最后,不得不讓喬治.金出面才解決了問題。
然而這還不算。
在那之后,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失職而去努力。
她只把所有的差錯用自己經驗不足來給自己找了一個開脫理由。
這確實是一個理由。
不過這根本就是一個站不住腳的理由。
渣打亞洲行政總監。
在其位,謀其事。
既然坐了這個位置,就沒有心安理得的經驗不足。
張小蕾的腦袋越垂越低。
所以低著頭的她沒有發現趙江川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
在前世,張小蕾后來憑著自己的能力站上了渣打亞洲執行總裁的位置。
這一點就是趙江川會把張小蕾提拔到行政總監的原因。
不管怎么說,一個華國人,一個相同膚色的人來管理渣打,總比用一個老外要更讓人心安理得。
何況張小蕾勉強也算一個美女。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多一個可以養眼的女下屬,就算不用那自然也比多一個男下屬要讓人舒心。
但張小蕾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越無數的級提拔下,她缺少了太多太多的沉淀。
在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她膨脹了。
膨脹的不再努力,膨脹的忘乎所以。
這可不是趙江川想要的那個張小蕾。
她要的是那個有用的渣打行政總裁,而不是一個只能勉強算美女的女人。
換做別人,也許會知道這其實都是拔苗助長的錯。
不過以趙江川的性格,他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
每一個有用的人,總需要棍棒教育下才會快速成長。
如果張小蕾不能夠做那有用的人,那他完全不介意用棍棒教育她該怎么做。
反正都是用,沒什么差別。
他很期待自己親手養成一個霸道女總裁。
“你知道一個人的能力是以怎么樣的形式展現的么?”
張小蕾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已經明白了趙江川想說什么。
這算是失敗者的懲罰么?
“男人,很簡單,能力就是能力。
不過女人的能力,展現方式有很多種。
比如說,干服一個男人。或者,證明自己的價值。
是不是很多。
兩種方式。
我說過,你想要把渣打踩在腳下,就需要用自己的能力去踩。
既然你選擇了去踩。
那么現在的你,是想選擇干服我,還是證明自己的價值?”
干這個粗俗的字眼,讓張小蕾臉上再次浮現起紅暈。
不過她并沒有因此而惱怒。
正如趙江川所言,如果沒有價值,她憑什么可以坐上行政總監這個位置。
這是一個事實罷了。
張小蕾抬起頭,她鼓起勇氣直視著趙江川的眼睛道。
“我選擇后者。”
“選擇證明自己的價值么?”
“是的。”
趙江川揚揚眉,他能夠看到張小蕾眼里的倔強。
果然還是那個張小蕾啊。
恍然中,趙江川想起了當初跟張小蕾的第一次接觸。
前世的那次接觸。
那個時候的張小蕾,眼神跟現在一樣倔強。
倔強的拒絕了他兩百萬美金的邀請費。
很好!
“恭喜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當然,你也應該慶幸我對平板沒什么興趣。
所以,你可以走了。
不過我希望盡早看到你的價值。
不然我也不介意嘗一嘗...嗯,大餅的味道。”
張小蕾起身,然后走了。
不過,是黑著臉走的。
臨走時,張小蕾不由自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那平到不能再平的胸口,似乎在無聲的告訴她那就是大餅。
和肉包相比,平到不能再平的大餅。
這個可惡的混蛋。
老娘好歹還是有點料的好不好。
張小蕾在心里暗罵不已,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往外走去。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張小蕾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趙江川又補了一句。
“張小蕾,你不用自卑,其實大餅也可以變肉包的,哈哈.”
“砰....”的一聲,張小蕾摔門離去。
“哈哈......”
趙江川也不介意,反而是狂笑起來。
這廝最喜歡的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既然張小蕾不開心,所以他就很開心。
前世的那個渣打亞洲行政總裁,可是對他鄙視的很啊。
那一次,在張小蕾微笑拒絕了那兩百萬美金的邀請費時,眼里除了倔強外只有深深的鄙視。
如果說還有什么的話,就只有一個無聲的口型。
那張紅唇的口型有兩個字含義。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