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商品的最終價值取決于市場。
質量、以及價格是決定物品競爭力的主要因素。
貨幣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個交換符號本身不具備任何價值,它附帶的購買價值體現在其發行主體上。
科技、軍事、外匯儲備量、政治穩定性等等多項因素影響。
美國,作為全球第一強國,第一大經濟體系。
其發行的貨幣美元自然具備無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當美元指數走強時,就意味著美元資產同樣在升值。
這個升值會驅使大量的保值性資本以及避險性資本流往美國。
流動性資本是追逐利潤的,在利益之下,沒有任何國家和個人可以完全控制資本的流動。
當全球資本都流往美國之時,一些正在發展中的國家必然會承壓。
無論是任何經濟類型,在計算價值時,終究都是來自于資本的推動。
價值,是有資本賦予的。
最簡單的比方,可以理解為股票市場。
當一只上市公司的基本面走好,理論上來說它的股票必然會吸引來大量的資金。
但地球國的資金(財富)其實是固定的。
如果工商銀行(美國)這種巨無霸公司股價開始走強,那必然會抽取地球國其實上市國家的血液。
錢是人的血,也是一個國家的血液。
在氣血充沛時,病癥會被氣血所掩蓋。
但是當氣血衰敗時,各種病癥都會全部浮現到表面。
人在年輕時,看不出有太多病癥,但到老年時,就會各種病患加深,就是類似的道理。
在美元的抽血中,依賴外來資本推動的東南亞國家,承擔著鮮血被抽出的壓力。
為了緩解這種壓力,就必須想盡辦法來挽留資本的流出速度。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提升生產力以及技術升級。
但這些都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整個亞洲,唯一可以靠生產力和技術升級不具備美元流出的,只有日本。
在農業方面,日本高機械化的種植方式以及合理的管理模式,讓日本的農業產出穩居亞洲第三。
但如果在平均產入上,日本的農業產量則穩居第一。
至于日本的科技個工業,則穩居亞洲第一。
當日元綜合指數走弱,就意味著日本所出口的所有商品都在降價。
高新科技、高技術含量、高產的農業。
在三高之一還選擇降價時,對于其他國家經濟的打擊簡直就是噩夢。
個體終究是自私的。
當一款質優價廉的商品擺在面前,傻子都知道是該買昂貴質量差還是該買便宜又質量好的。
內有資本流出壓力,外有出口創匯能力降低的外患。
雙鬼拍門之下,東南亞的經濟發展已然到了盡頭。
但是,人在大海中無法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
就像是在股海中的股民,牛市中賺的盆缽已滿時,早已經忘了牛市可能會有結束的時候。
哪怕雙鬼拍門已經嚴重威脅到自己的根本,但東南亞各國依然無法看清真相。
或者,是看清了真相而不愿意去承認。
也或者,想承認也無能為力。
所以他們做出了一個選擇,唯一的一個選擇。
靠給予資本更高的回報來挽留資本的離去。
有點像是后來人盡皆知的P2P。
不過遺憾的是,雷往往都是從內部爆炸的。
當泰國政府選擇上調存款利率來組織資本流出時,必然會因此給予國內金融市場以及地產重創。
一些保值性資本會因為存貸利率上升而從股市和地產中撤出。
當車開往相反的方向時,會被叫做南轅北轍。
泰國央行選擇的加息,在國際資本眼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招。
不過這也讓國際資本看清了泰國央行的目的。
它不愿意放棄固定匯率制。
如果用個可笑的比喻,就是泰國央行不甘心被套當韭菜。
泰國的創收主要依賴于出口。
如果不能夠維持住固定匯率的話,只有貶值一途。
但貶值的話,就意味著泰國出口的農產品在降價。
農業生產本力就不算強的泰國,如果降價銷售就會嚴重影響出口產品的利潤。
為了保住足夠的出口利潤,它只能選擇維持固定匯率。
當各種各樣的因素綜合到一起時,大勢已經無可更改。
國際資本知道、掛逼趙江川知道。
但因為對于金融的理解還太膚淺,唯有深陷其中的泰國政府還沒意識到。
趙江川在收到泰國央行加息消息后,立刻召開了巨石資本的電話會議。
“劉強,繼續加空SET上的頭寸規模,不用控制頭寸比例。
按照美元當下的走勢,后續泰國央行一定會繼續加息來抑制資本流出,他們想要保住匯率,根本就沒得選…”
“曉月,讓香港交易部在泰銖遠期合約上建立多頭頭寸,規模暫定為五千萬美金的規模。”
“羅伯特,加快向泰國央行的拆借速度,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杠桿運用到最大……”
在趙江川的一系列命令下,各個部門有條不紊的開始執行命令。
沒人去問為什么這么做。
在巨石資本,趙江川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他們要做的就是嚴格執行。
當電話會議結束后,劉強、方中圓和羅伯特等人紛紛離線,只剩下李曉月還保持著通話。
趙江川離開香港已經兩個多月。
雖然時間不長,但對于一個女人而言,自己的男人不在身邊,自然會很是思念。
特別是李曉月。
在沒有和趙江川在一起前,她的世界是黯淡無光的。
活著,只是為了活著。
她不敢奢望感情,不敢去想自己的未來。
甚至連生養她的那個家,都沒有辦法回去。
是趙江川驅走了她的噩夢,在那一刻,她成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她的世界里,泛起了光亮。
身和心,在那一刻只剩下了趙江川。
兩個月不見,那種思念像是潮水一樣越積越多。
哪怕平時兩人也會通過電話交流,不過要是能夠多和趙江川說說話,李曉月永遠不會嫌多。
“江川…”
無人時,李曉月改變了稱呼。
僅僅只有這兩個字的名字。
不過那語氣中濃濃的思念和依戀,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趙江川自然也能聽出來,
隨便聊了一些日常后,趙江川壞壞的笑著問。
“大寶貝,是不是想我了。”
“嗯….”
隔著電話,看不到對方,讓李曉月放下了羞澀。
她勇敢的承認了自己的思念。
這一聲輕嗯,讓趙江川又是滿足又是慚愧,之余也是倍感思念。
江南水鄉的李曉月性子一向很溫柔,如果不是思念至極,絕不會輕易承認心中的想念。
趙江川心里酸甜皆有。
如果不是因為還暫時無法回港,他真想立刻飛回去和李曉月抵死纏綿。
“曉月,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知道男人當以事業為重,你平時有空跟我說說話,我就很滿足了…..”
十幾分鐘后。
兩人結束了這次的通話。
趙江川將身子往后一靠,嘆息了一聲。
喜歡一個人好難,喜歡兩個人好玩,喜歡的人多了,一點都不好玩。
歐陽蘭、李曉月、艾小愛和李寒若。
每一個女人,他都想全部占有,每一個女人,他都不想離開片刻。
趙江川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挺渣男。
在渣男趙江川長吁短嘆時,歐陽蘭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小秘書輕摟著資本家的脖子,將水送到了趙江川嘴邊。
“老板,是不是想曉月姐了。”
“嗯。”
渣男果然是真渣。
趙江川沒有任何的避諱,點頭嗯了聲。
“我也想曉月姐了,什么時候我們可以回香港啊。”
“應該快了,在年前一定回去。”
“老板,咱么早點回去行不行,曉月姐一個人在香港好可憐的。”
“盡快吧,后面我還得去新加坡一趟,不行到時候順便回去把曉月也帶上。”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