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分局門口。
十幾名軍裝警察把門給堵住了。
一個個怒視著趙江川等人,那眼神,恨不得把幾人給生吞活剝了。
作為軍裝警察,本來就是警察系統里地位最低的。
平時拉幫結伙稱兄道弟抱團取暖。
現在,有兄弟被打,這些人哪里還坐得住。
今日一個兄弟被打沒人管,那明日等他們被打的時候也沒人管。
這點道理,很多人都懂。
“不能讓他們走。”
“阿財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不能讓這幫兇手逍遙法外。”
“嚴懲兇手。”
“這幫人把阿財打成了殘廢,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
“阿sir,不能讓這幫兇手逍遙法外。”
“他們打了我們的人,怎么可以就這么放他們走。”
在資本家趙江川眼里,小秘書歐陽蘭可是他的小心肝。
平時棍棒教育,他都生怕把這個小小人兒給弄壞了。
加上他最近太過癡迷李曉月,對歐陽蘭本來就心有愧疚。
所以這個懶成豬一樣的家伙才會陪著二女出來逛街。
可誰知道居然出來逛個街,歐陽蘭都會被人把胳膊給捏成青色。
更可惡的是。
這幫明明是華國人的香港人,卻自以為做了二狗子就高人一等。
上來就罵李曉月和歐陽蘭不說,還一口一個大陸人,一口一個皇家警察。
那種對華國人不屑的態度,那種骨子里的輕蔑諷刺,那種看到華國人就厭惡的表情。
刺激的趙江川只想打死這幫燦燦。
趙江川下手很重。
那個叫阿財的軍裝警察,被他生生打斷了胳膊上所有的骨頭。
即便是能治好,那肯定也是殘廢定了。
“不能放他們走,我們兄弟還在醫院躺著,要嚴懲兇手。”
“要嚴懲兇手。”
一幫軍裝警察叫囂著。
一個個紅著眼,滿臉怒容。
那頂著趙江川一行人的眼睛,似乎要擇人而噬。
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軍裝警察,那眼神里的怨毒恨不得扒了趙江川一行人的皮。
他覺得是他害了同伴。
如果不是他呼叫阿財過來幫手,也不會讓阿財被打成那樣。
可現在,這幫人把阿財都打成了殘廢,卻跟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在趙江川面前,李景明和張偉濤猶如銅墻鐵壁一樣穩穩站著。
哪怕現在被十幾個人圍著,兩人也絲毫不懼。
反倒是兩人的眼里,不時善閃爍著精光。
對于兩人而言,這種手無寸鐵的軍裝警察,跟移動的靶子沒什么區別。
如果他們想做的話,一個人就能把這幫人全部干掉。
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擺明是想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狗子。
就算是一個普通大陸人,要是被這幫二狗子鄙視。
那也會怒火中燒。
何況還是軍中手上沾滿血的精銳。
作為一個名軍人,哪怕是過去的軍人。
恨得從來都不是敵人。
漢奸,是一種比敵人更可恨的生物。
在李景明和張偉濤眼里。
這幫港燦一口一個北人輕蔑的叫著,一口一個香港皇家警察。
那種自覺高人一等的樣子,兩人早想把這幫狹隘的東西全部給打死。
現在,只等著趙江川什么時候下命令了。
一幫人的怒吼,讓趙江川下意識揚了揚眉毛。
他覺得他這次已經很大度了。
兩個軍裝警察,他就是打了一頓就放過了。
可現在倒好,這幫人不知道感恩,反而還帶人過來繼續找茬。
對此,趙江川真的很不滿意。
得是多么扭曲的自卑心,才能把心里的那種自卑轉換成自傲。
趙江川懶得搭理這幫軍裝警察,他扭頭看了喬治.金一眼。
既然這幫家伙覺得當狗高人一等,那還是讓他們現在的主人把他們收拾一頓再說。
不然這幫人恐怕還真以為他們的主人把他們當人了。
趙江川在國外混了那么多年,可是很清楚那幫鬼佬對華人是什么態度。
有能力的還好說。
沒能力的普通人,在這幫鬼佬眼里比黑奴也強不到哪里去。
在趙江川的眼神下,喬治.金立馬給閆立國使了個眼色。
喬治.金是一個銀行家。
對于一個傳承家族的銀行家來說,再也沒有什么比利益更高。
趙江川手里掌握的資金,已經到了一種讓他不得不敬畏的地步。
那種金融,哪怕只是可以放在渣打不動,每年都可以會為渣打帶來無數的利益。
可現在他居然連一件小事都沒辦好。
萬一等事后趙江川心里不滿把錢轉走到其他銀行,那渣打的信譽和利益可就損失大了。
在喬治.金的示意下,閆立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再過一年,他就得回國了。
到那時候,能不能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可都得看那些資本家的臉色。
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一件事讓喬治.金這名貴族的子爵來找他幫忙。
閆立國心里可是一直憋著一股勁。
只要能夠幫喬治.金這種真正的貴族一次,他以后回國后,找工作什么的可是要方便很多。
以渣打銀行在全球的地位,隨口一句話就可以幫他很大的忙。
可現在,卻被一幫上不了臺面的土著給壞了事。
閆立國是土生土長的的英國人。
在他眼里,香港無法就是一塊殖民地,這里的土著,都是未開化的蠻夷罷了。
當年的黑奴一只還能賣一千美金,這幫華人過去一個才能賣六百美金。
過去,他是為了方便帝國的統治才取了個華國名字。
現在他就要回家了,這幫惡心人的土著居然還在給他搗亂。
這不明擺著給他上眼藥么。
閆立國怒喝一聲。
“張家榮,你們在干什么,是不是都想造反?趕緊給我讓開。”
張家榮,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軍裝警察。
也就是挨了一頓揍后,現在帶人回來找麻煩的那位。
被處長一呵斥,他臉色一變。
之前他還以為趙江川一行人是找了律師保釋,現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但接著,張家榮的一張臉就扭曲到了一起。
他的同伴還在醫院里,那粉碎的胳膊怕是這輩子都得成殘廢。
他怎么可以任由這幫兇手逍遙法外。
張家榮怒瞪了閆立國一眼,又惡狠狠的瞪著趙江川一行人。
在張家榮看來,能夠請動英國佬出來撐腰,那肯定是趙江川一行人拿錢錢賄賂了警署的高官。
在香港。
英國人貪財好色,心黑手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要有足夠的好處,這幫人什么都干得出來。
張家榮已經看到,在閆立國身邊站著的那個人,好像就是香港渣打的銀行負責人。
而剛才,趙江川可是看了那人一眼。
張家榮覺得他已經猜到了真相。
悲憤之下。
張家榮指著趙江川的鼻子怒罵道。
“你不要以為有錢就要可以為所欲為啊,我告訴你,這個世上還有人權,還有法律的。”
人權、法律?
這兩個字,讓趙江川差點沒笑出聲。
趙江川憐憫的看了一眼張家榮,他很難想象這個家伙是在香港長大的。
連香港是個什么樣子的制度都看不懂。
難怪只能穿著軍裝上街。
趙江川一向心腸比較好,為了教會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做人。
他不得不輕輕伸著頭,低聲道。
“你看不起大陸人,不是因為大陸貧窮么?在你眼里,是不是大陸來的女人都窮的只能賣了?現在,你又說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又跟我談法律,那你和你的拍檔之前野蠻抓人時,怎么么想到法律和人權….”
趙江川頓了頓,臉上露出了無奈和遺憾的表情。
“不過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所以我只能說,Sorry,有錢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你…”
不知道是不是趙江川一番話扯到了張家榮的痛處,他氣的指著趙江川,卻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趙江川很有紳士風度。
他很不好意的說。
“忘了,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明白這種感受的,你是香港皇家警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