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又稱中區。
位于香港的中西區,是香港的政治及商業中心,是很多銀行、跨國金融機構及外國領事館的所在地。
中環的景觀是殖民時期的建筑與現代高科技大廈的混合體,大型的購物商場內則滿是國際聞名的時裝店。
這里大廈如林,酒樓櫛比,超級市場和攤販市場并存,東、西文化兼蓄,被稱為購物的天堂,旅游者的樂園。
皇后大道。
是中環的主干道之一。
香港國際金融中心,就坐落在皇后大道兩側。
關于皇后大道,不少人應該都聽過羅大佑那首以它為名的歌曲。
《皇后大道東》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東,皇后大道東轉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東上為何無皇宮,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有個貴族朋友在硬幣背后,青春不變名字叫做皇后每次買賣隨我到處去奔走,面上沒有表情卻匯聚成就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照買照賣樓花處處有單位,但是旺角可能要換換名字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東…..
《皇后大道東》,可以成為經典。
代表了那個時代的香港人,對于政治的看法和立場。
而皇后大道,則是香港最出名最繁華的主干道。
不過,繁榮之下則意味著寸土寸金。
中環的樓盤價格,比紐約中心曼哈頓都要高出六成。
每一尺的租金,要70港幣左右。
在這種地方,一百平的房子就可以稱為豪宅。
海天閣。
聽上去似乎是一座閣樓,但事實上是住宅區。
位于中環半山區。
這里,是香港島富人和政商要員的主要居住地。
一套兩百多平的復式別墅內。
里面燈火通明。
壁燈,吊燈。
價值不菲的沙發地毯。
奢華的歐式裝飾,讓這里看上去貴氣逼人。
客廳里。
歐陽蘭鼓著嘴坐在沙發上,那樣子,就像是被打了氣的受氣包。
剛才,趙江川說的那些話,可都被人給聽到了。
李曉月在邊上看的暗笑不已。
剛在歐陽蘭在跟趙江川打電話的時候,她可是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你情我濃,盡說一些讓人羞羞的話。
但歐陽蘭明顯被趙江川吃的死死的,最后氣的把電話都給掛了。
李曉月笑道。
“蘭蘭,是不是想你家老板了。”
“誰想那個壞蛋,壞的要死,整天就知道欺負人。”
欺負人?
李曉月暗笑不已。
李曉月指著歐陽蘭脖子帶的鉆石項鏈,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歐陽蘭的謊言。
“欺負你,欺負你他還送你這么貴的鉆石項鏈啊,一百九十九萬港幣,這可是兩百多萬,我想都不敢想。”
這下,歐陽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在內地,歐陽蘭一直不敢把項鏈拿出來帶。
她在那里長大,很清楚帶這么招搖的東西,很容易惹麻煩。
但到了香港之后,歐陽蘭就發現在這里完全不用擔心。
在街上,很多女人都穿的珠光寶氣。
金項鏈,鉆石項鏈,金戒指,鉆石耳環。
好像根本不擔心安全問題。
人家都可以帶,她為什么就不敢帶。
于是,歐陽蘭就把項鏈給掛到了脖子上。
不得不說。
趙江川確實很會送女人東西。
他送給歐陽蘭的鉆石項鏈,跟歐陽蘭簡直是絕配。
本來就好看的歐陽蘭,被這么貴重的東西一襯托,更多了一種嬌貴的氣質。
閃閃發光的東西,總會招來女人的目光。
李曉月在歐陽發現了歐陽蘭的項鏈后,就一直追著問多少錢買的。
到底是小地方的人,根本就分不出來鉆石和普通的小飾品有什么區別。
被李曉月一糾纏,歐陽蘭就說了實話。
鉆石項鏈。
李曉月當時都被驚呆了。
來了香港,哪里還不知道鉆石這玩意很值錢。
兩人平時關系又要。
李曉月就忍不住追問多少錢。
歐陽蘭哪里知道多少錢,兩人一合計,就干脆跑到珠寶店去問問。
一百九十九萬港幣。
歐陽蘭還好,她早聽趙江川說過值一百多萬,可李曉月差點沒被嚇死。
不過這也讓李曉月看出來,趙江川是真的很喜歡歐陽蘭。
不然就算是有錢,誰又舍得隨手就送這么昂貴的東西。
被李曉月把謊言拆穿,歐陽蘭支支吾吾不敢說話了。
就像李曉月說的。
小秘書確實想自家老板了。
一個多月不見,心中的思念越來越熾熱。
見歐陽蘭認輸,李曉月也沒有窮追猛打 她笑著問。
“老板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來。”
歐陽蘭才想起正事。
公司剛過年就搬到了香港,兩人自然也跟著一起搬了過來。
由于香港的物價太過高昂,還不是他們這些剛從內地過來的人能夠承受的。
公司就暫時統一安排了住的地方。
但最后房子全安排下去后,作為綜合部主管的李曉月,卻沒有了地方住。
按照巨石資本的福利。
管理層,可以單獨享受一間房的待遇。
可到最后,卻偏偏沒有單獨的房間了。
對于李曉月這種女人來說。
在外面工作嘛,只要晚上有個地方睡覺就行。
她就提出來,先跟其他同事先擠到一個房間里湊合下。
可是歐陽蘭怎么也不肯答應。
兩人因為年齡差距不大,又都是江南人,關系一直很好。
平時沒外人時,都一向以姐妹相稱呼。
歐陽蘭不想李曉月那么委屈。
三個人擠到一個房間,很多事情肯定都不方便。
剛過年,趙江川還在內地浪。
歐陽蘭一個人住大別墅,晚上也害怕。
于是小秘書就拿著雞毛當令箭,愣是把李曉月連哄帶騙給忽悠到了別墅里。
反正別墅里房間多,多一個李曉月也無所謂的事情。
李曉月也擔心歐陽蘭晚上一個人睡不安全,后來考慮一番就臨時算搬了過來。
大家都是剛從內地過來。
語言交流不暢,真遇到什么事情也能有個伴。
不過別墅,那是趙江川的地盤。
歐陽蘭拿起雞毛當令箭,到最后肯定得給正主打個招呼。
不然誰也不知道資本家會不會來了發飆。
對于自家老板,小秘書可是怕的緊。
可誰知道,拿起電話一聽到趙江川的聲音,歐陽蘭就忘了正事。
最后被趙江川無恥一逗,愣是沒想起來她打電話的原因。
一個月不見。
小秘書心都快飛到自家老板身邊了。
可偏偏資本家還說要下個月才能來。
這讓歐陽蘭有點生氣。
一生氣,就啪的一下把電話給掛了。
現在,被李曉月一提醒,歐陽蘭終于想起來她正事剛才忘了說了。
歐陽蘭有些不好意的說。
“我…我剛才忘了。”
“哈哈,是不是想你家老板了。”
“呸呸呸,誰想他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光是我家老板,難道不是你家老板啊。”
“哈哈…,那能一樣么,你可是老板的心肝寶貝,我們可都是被人剝削的奴隸。”
“曉月姐,你壞死了,跟那個壞蛋一樣就會欺負人,你是不是也想翻身農奴把歌唱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歐陽蘭和李曉月的關系很好。
現在屋里就兩個人,歐陽蘭一邊罵一邊張牙舞爪的朝著李曉月撲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李曉月,被歐陽蘭一下子就壓到了沙發上。
一雙手,在李曉月的腋窩和腰肢上使勁的逗著。
笑穴被歐陽蘭瘙癢,李曉月被逗的笑個沒完。
“哈哈….哈哈…哈哈…,蘭蘭,你饒了我吧。.”
“我讓你笑我,看你還敢不敢笑我。”
歐陽蘭的手,不時的在李曉月身上游走著,直把李曉月給逗的是氣喘吁吁。
被歐陽蘭一直壓著打,李曉月開始忍不住反擊了。
她掙扎著把手也朝著歐陽蘭的腋窩掏了過去。
突然被襲擊,歐陽蘭連忙一躲。
不過躲過了腋窩,卻沒躲開別的地方。
所以哪怕是剛過完年,氣溫就已經回升。
兩人又在家里,穿的很單薄。
這么一鬧,沒多久兩人就衣衫不整了。
“哈哈…,蘭蘭,你別鬧了。”
“哼,是你剛先動手的。”
“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
兩人似乎是打出了真火,嘴里不服輸,手上也不服輸。
盡是互相朝著對方的要害攻擊。
忽然,李曉月身上的睡裙被歐陽蘭給扯爛了。
這一扯。
讓歐陽蘭像是哥白尼找到了新大陸一樣,目光再也沒有挪開。
幽谷之上寸草不生。
她好奇道。
“曉月姐,你這里怎么是這個樣子。”
這時候的歐陽蘭,就像是個好奇寶寶。
從未見過的異樣,讓她鬼使神差朝著李曉月身上摸了下。
李曉月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打掉歐陽蘭的爪子。
“別鬧。”
“曉月姐,你怎么跟我的不一樣啊。”
李曉月沒有作聲。
忽然,李曉月頭一歪,抱住歐陽蘭哭了起來。
也許是同為女人的原因,也許是李曉月能感覺到歐陽蘭真的沒有惡意。
李曉月一邊哭,一邊把她心里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
李小月是蘇州人。
農村家庭。
在農村,女人的地位本來就不是太高。
加上時代的緣故,十八歲的李曉月讀完中專就算是進入了社會。
十九歲那年。
李曉月在媒人的介紹下,最后跟隔壁村一個男人定下了婚姻。
女人注定是要嫁人的。
李曉月在父母和媒人的游說下,就同意了這家親事。
一切都很順利。
男方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
在家里蓋了一套新房,也有一家雜貨店。
李曉月雖然男方不熟,但也沒有什么不滿。
上一輩的人,不都是這么過來的。
感情,可以等結婚以后慢慢培養就是了。
可李曉月怎么也沒想到。
在她身披紅色嫁衣大喜的那一天,會成為她一生的噩夢。
洞房花燭夜。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日子。
當這一晚過去后,一個女生就會蛻變為真正的女人。
每一個女人。
都無法忘記自己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
李曉月也無法忘記。
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晚上,她被丈夫差點活活打死。
直到那時候。
李曉月才知道,她是一個天生的掃把星。
民間傳說。
白虎精轉世,妨祖克夫。
輕則帶來厄運,重則家破人亡殃及祖地。
而李曉月,正是萬人難得一見的白虎精轉世。
第二天一大早。
被打個半死的李曉月就被趕出了夫家。
在農村。
一個女人被人趕出家門,那幾乎無路可去。
娘家不能回。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被人趕回來,那可是連祖先的人都得被丟光。
無家可歸之下,李曉月后來一個流落到了魔都。
沙發上。
李曉月抱著歐陽蘭,不住的哭著。
聲若嬰兒啼鳴。
讓人聽了頓起憐憫之心。
對于一個女人而言,這樣的命運太過悲慘。
歐陽蘭早已滿臉淚水。
同為女人,她對李曉月的遭遇深深同情。
她一邊哭,一邊罵。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你,什么白虎不白虎的,這是封建迷信,科學從來沒有這種說法。”
“嗚嗚…,這是真的,他們村里以前有個人也取了一個我這樣的掃把星,后來被害的家破人亡,我就是天生的災星…..”
“曉月姐,不許這么說,你要相信科學要抵制封建迷信。”
“嗚嗚….”
“曉月姐,你別哭了行么….”
“嗚嗚….”
多年的壓力一直壓在心頭,早已讓李曉月疲憊不堪。
積累的壓力,命運的多桀和人生的悲哀。
在李曉月將一切都告訴歐陽蘭后,她的心防徹底破開了。
淚水,像是被打開了水龍頭一樣,一個勁的往下流。
那雙丹鳳眼,早已哭腫。
可無論歐陽蘭怎么勸,都無法勸住。
歐陽蘭那是又急又心疼。
她從來就沒想到,一向面帶笑容的李曉月會有這種悲慘遭遇。
可任由李曉月這么哭下去也不是個事。
人哭的太厲害,可是會哭瞎的。
歐陽蘭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李曉月,她從來沒試過該怎么安慰別人。
不過歐陽蘭是蕙質蘭心的。
每次歐陽蘭哭的時候,趙江川將她抱住吻來吻去,她就不哭了。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歐陽蘭也學著趙江川的樣子,抱住李曉月的腦袋吻上了那片紅唇。
兩對紅色的唇瓣,緊緊貼到了一起。
歐陽蘭的舌尖,嘗到了一種咸咸的味道。
那是李曉月的淚水。
然后…
歐陽蘭發現,跟趙江川學的這招確實很管用。
在歐陽蘭吻上李曉月后,李曉月瞬間就不哭了。
她像是傻了一樣,睜著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俏臉。
那反應,跟她第一次被趙江川吻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歐陽蘭沒去想那么多。
她學著平時資本家欺負她的樣子,將小巧的舌頭往李曉月嘴里探著。
已經懵了的李曉月,呆呆的任由歐陽蘭侵襲著。
歐陽蘭的確是冰雪聰明。
跟了趙江川這么久,已經完全能掌握接吻的技巧。
至少,根本就不是李曉月這種菜鳥新手能比的。
歐陽蘭撬開了那對毫無防備的玉齒。
她學著趙江川平時的動作,開始往李曉月嘴里探尋著。
異樣的接觸,讓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怪異,其妙,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良久之后。
四瓣紅唇才算是分開。
兩人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兩張俏臉都帶著異樣的紅暈。
一種異常古怪的氣氛在蔓延。
兩個人誰都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兩人又忽然吻到了一起。
中環步行街上。
趙江川黑著一張臉。
這個小財迷,現在翅膀張硬了,不光敢頂嘴,還敢掛電話了。
哼,看我等下回去怎么收拾你。
羅伯特察言觀色。
“老板,那我現在送你回去?”
“好。”
步行街離海天閣不遠。
羅伯特開著車,十五分鐘就把趙江川送到了別墅區門口。
海天閣不虧是高檔的別墅區。
汽車剛開到門口,就有保安過來詢問。
很不辛。
羅伯特的車沒有登記。
哪怕他是外國人,哪怕他開的一輛賓利,也只能被保安禮貌的示意離開。
車里。
羅伯特無奈的聳聳肩。
“老板,這輛車沒有登記,咱們進不去。”
“你把鑰匙給我,我自己上去就好。”
在趙江川的示意下,羅伯特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鑰匙。
“這是樓上的鑰匙,這是車庫的鑰匙….”
現在的羅伯特。
簡直像是最負責的職業管家。
他拿著鑰匙,在哪里啰嗦了半天。
早不耐煩的趙江川,把鑰匙一抓,轉身就出了車門。
小秘書這么囂張,他已經迫不及待想上樓去施家法了。
“再見,蘿卜頭。”
“再見,老板。”
五分鐘之后。
趙江川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他認真的看了下門牌號,在確實沒走錯地方后,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歐陽蘭還不知道他已經來香港了。
等下進去,一定能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趙江川拿起手里的鑰匙,慢慢打開了房門。
他像是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可是沒走兩步。
趙江川的臉色忽然一變,接著,他就有了一種殺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