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城有那么一個故事。
1995年,有個人在商業廣場里摸彩,兩元一張,一等獎是二十萬的普桑一輛,二等獎是十八萬的六十平米的房子。
結果二等獎的人喜歡車,要跟一等獎的人換,自己還貼上2萬塊。
得著轎車的人一看,呦,還有現金拿,然后就換了…
過了二十年后,那套房子已經可以值到近四百萬,而那普桑大概只能賣廢鐵了。
所以七百二十萬在1995年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用房子來換算的話,就是你至少可以在羊城買到兩套一百三十平左右地段好的房子。
放在2018年,就是價值兩個多億的樣子。
當然,貨幣價值轉換肯定不能如此換算。
但七百二十萬在1995年,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收盤以后,閃石投資在場的幾個人都很興奮。
這是公司成立后的第一戰,開門就能夠有此斬獲,怎么說都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
幾個交易員興奮的手都在發抖,下單的時候精神緊繃還不覺得,收盤后賬戶上那浮盈,讓他們幾乎難以自持。
等于說,在他們的手里,親手為公司掇取了這數百萬的利潤。
可惜,趙江川卻怎么也興奮不起來。
對于趙江川而言,這七百二十萬就像是一個女人。
而他就是一個艸過七百二十萬個女人的家伙,無論這個女人再如花似玉,都無法讓他再產生半點興奮。
因為這些在當下國內可以肆意買買買的錢,卻連一百萬美金都換不到。
不過趙江川也沒打斷下屬們的興奮。
作為一個最高決策者,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該做的是鼓勵而不是潑冷水。
對于人類這種生物來說,利益是唯一核心驅動力。只有獎勵才能讓這些人可以死心塌地的當搬運工。
錢或者女人。
“老張,今天也算是開門紅,晚上就安排個活動慶祝下,吃咱們就去里程飯店,消遣么就定寶麗金好了。”
“老板,你看要不要等下次?”
“就今晚吧,也算是給老方接風洗塵,老方,你跟老張商量下晚上怎么安排,我出去給天涯打個電話。”
張華能夠看出趙江川的興致并不高,臉上的笑容也是再平常不過的淡笑。
跟了趙江川這么久的時間,他早明白,趙江川的所圖非常人可以企極。
這七百萬的浮盈,恐怕在趙江川眼里連個屁都算不上。
這么一想,他之前的那點興奮也是了然無蹤。
方中圓兩人連忙應答。
等趙江川脫下馬甲出去以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那種無奈。
一種幾近于生命層次差的無奈。
七百多萬都不當回事,再也沒有比這種更傷人的了。
暗水國際手續已經全部辦妥,有著之前兩千萬的捐款為鋪墊,復旦校方很痛快就答應了暗水入駐校區的安防工作。
人員配置互換進行的很順利,在加了五十塊工資的情況下,校區原來大部分安保人員都不排斥被并入暗水國際。
新增人員的招聘也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畢竟這才是暗水真正的目的,借著校方的名義可以最大程度掩蓋里面的人員成分。
由于從92以后普通三年兵退伍后就不再安排工作,暗水國際打的招聘廣告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求職。
這兩天,何天涯就在校區辦公區忙著這件事情。
專業的事情有專業的人來干。
讓何天涯去測試那些前來應聘人員的綜合能力,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出了交易大廳,趙江川就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何天涯。
公司聚會,肯定不能少了他這么一個重要人物。
電話撥出去之后,很快就被接通了。
“天涯,你那邊怎么樣了,沒事的話就過來這幫,公司這邊晚上做個慶祝。”
“額桑沒死,在森么地方。”
趙江川有些狐疑,何天涯的聲音和平時大相徑庭,口齒不清的樣子,就像是嘴里塞了一個雞蛋似的。
趙江川疑惑道。
“天涯,你沒事吧。”
“沒死,碰到了大家伙,一會我去哪里找你?”
“在北山路的里程飯店。”
“嗯…那我差不多七點左右能趕到。”
當趙江川掛了電話之后,方中圓和張華一行人也走了出來。
這是公司第一次組織的活動,自然不能太過隨便。
五十多號人。
光是先安排吃飯的地方就得費不少功夫,何況晚上還要出去消遣,肯定得提前準備才行。
一番商量后,一行人就先做起了準備工作。
等到什么都安排妥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在公司人員陸續到位后,何天涯也開著車姍姍來遲。
“哈哈….”
一見面,趙江川狂笑不止,眼淚都幾乎笑出來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何天涯吐字不清了。
因為,何天涯那張臉,腫的像是一個豬頭。
嘴角全是淤青,嘴角撅的跟嘴里塞著幾個雞蛋一樣。
這廝被人給打了。
趙江川的嘲笑何天涯毫不為意,甚至還配合的故意咧了咧嘴。
那樣子,就像是被人打成豬頭很光榮一樣。
趙江川很好奇。
他可是很清楚何天涯的變態,一身從小就練的硬氣功早已大成。
皮糙肉厚的程度,普通棍棒砸到身上也只有棍子斷掉的份。
就是鋼管片刀這些東西,這廝要是運氣的話,砍到身上也沒什么卵用。
可偏偏,現在的何天涯還是被打的跟豬頭一樣,那肯定是碰上高手了,最起碼也是跟他旗鼓相當的家伙。
還好的是,何天涯的樣子慘是慘了點,身上倒是沒什么受傷的樣子。
“天涯,你這是怎么搞得,誰把你打成這個德行了,你不是會硬氣功么?”
取笑完了何天涯,趙江川就問起了是怎么回事。
“滾蛋吧你,你家硬氣功能練到臉上啊,我跟你說所啊,我今天碰到了個大只的,很大只的那種。”
在何天涯的解釋下,趙江川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下午的時候,暗水招聘場地去了一個很不正常的應聘者。
這個不尋常是指,這人沒有一點符合招聘條件的。
身高不符合,履歷不符合,甚至就連性別都不符合。
一個女人,一個叫做程勝男的女人。
以何天涯的德行,自然是對人家取笑一番,再讓人家滾蛋了。
這一取笑,就取笑出了問題。
何天涯的嘴一向很損,平常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一口一個大只妹,換了任何女人都估計都得發飆。
然后么。
何天涯就挨了一個大嘴巴。
再然后,他就發現那個程勝男不是一般的女人。
很厲害,厲害到扇他臉他都躲不開。
哪怕是他毫無防備,也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扇到臉上的。
能碰到一個厲害的女人,對于何天涯這種人而言,自然會很感興趣。
這廝就故意挑…逗程勝男,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水準。
在何天涯一口一個大只妹下,估計沒人會受得了這種無恥的調戲。
兩個人就動氣了手。
這一動手,何天涯就發現玩大了。
那個叫程勝男的女人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
八卦掌。
連到沾粘連隨境界的八卦掌。
在發現程勝男一身功夫是八卦掌之后,何天涯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八卦掌的寸勁爆發殺傷力非常大,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然后呢?”
趙江川聽得很感興趣。
每個男人曾經都會有個武俠夢,所以趙江川很想聽聽能把何天涯打這么慘的人會是什么水平。
“然后,她就光朝我臉上招呼了….”
何天涯到底也不是蓋的,在發現不對后,一身橫練功夫就施展了出來。
可能是程勝男感覺打不動這廝的皮糙肉厚,就盡往他臉上招呼,最后就把何天涯生生給打成了豬頭。
“哈哈,天涯,你不是天天吹牛你多厲害么,怎么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我讓著她的,一個女人嘛,總不能真下手,你說是不是。”
“你就吹吧你,被人打成這樣了還不承認。”
“打不過我承認,但我能打死她,不過人家又沒下死手,我就陪她玩玩。嘿嘿…..”
何天涯說著說著,突然嘿嘿笑出聲。
趙江川一愣,立刻就明白了何天涯是什么意思。
既然那個程勝男那么厲害,要是真下死手,何天涯也不可能只是臉腫了。
不過,讓趙江川無語的是,哪怕何天涯一張臉腫的像頭豬,那笑容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趙江川這么精明的家伙,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
以他對何天涯的了解,十有八九,連人都給騙過來了。
趙江川猜對了。
兩人停手后,何天涯就打起了歪主意。
各種空頭支票的許諾下,愣是把王勝男給忽悠過來了。
至于何天涯為什么這么做和許諾的什么,趙江川問都沒問。
以兩人的默契,很多事不用說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