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粵西,早就在趙江川的計劃內。
因為,何天涯就是粵西人,趙江川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去找他。
如今趙江川的資金如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以他的老練,當然知道有錢了安全上就必須得跟上了。
錢這東西,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雙刃劍,沒有適當的防衛,那早晚會被人當成肥羊給盯上。
現在,他還能夠分散資金來隱蔽自己,但是只要后面的規模持續擴大,那根本就沒辦法再徹底隱藏下去。
到那時候,沒有拿得出手的保衛力量,沒準就會被什么人給瞄上了。
自古財帛動人心。
只要有錢,永遠不會缺少那些如同鬣狗的江湖大盜或者亡命徒。
就像在后來有一個悍匪被稱為世紀大盜,曾干過的綁票案那是震驚國內外。
張少強,綽號叫做''大滿貫''。
這個人可以說是智商很高,而且很有膽色,個人能力十分的強悍。
之前做過很多違法的事情,騙過保,賣過假的勞力士手表,他出手大方揮霍無度,所以錢總是不夠用。
有一天,張少強突發奇想,想要綁架富豪,經過張少強前期調查最終把矛頭指向了當時的富豪李真誠之子李澤深。
經過周密的部署和安排后,張少強在5月23日的時候,帶著手下將下班回家的李澤深和他的司機劫持。
再后來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
張少強開口索要二十個太陽,也就是二十個億。
李真誠被逼無奈,討價還價后付了整整十億贖金,最后才把兒子的命給贖了回來。
被綁人的身份,索要贖金之巨大,世界罕見。
被列入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全世界也沒有人打破過。
除此之外,張少強還干過其他大案,也是轟動一時。
帝國集團創始人郭炳湘,也曾被張少強綁架。
同樣索要贖金二十億。
盡管最終打了個三折,付了六億,可還是讓不少富豪心驚膽戰。
如果不是張少強最后潛入澳門想動賭王,也許他也不會那么早就翻了船。
可以說,就是張子強這種大盜的出現,才間接上催生了后世類似于黑水國際這樣的安保公司。
連香港的李真誠兒子都被綁架過,更別說現在趙江川還是在國內。
香港在九十年代可是號稱亞洲最安全的城市。
而國內現在什么治安環境,趙江川要是再沒點逼數,那就不是趙江川了。
憑他現在的實力,單槍匹馬,萬一真要倒霉碰上什么江湖悍匪,那真是肉包子打狼,吃光了還沒得回。
如果僅僅是這些也還不算什么。
歷史上操盤手被人拿槍指著被迫平倉的,因為對手盤巨虧派殺手行刺的,從來都不是什么新鮮事。
光是趙江川知道的就不在少數。
以趙江川那種有備無患的性格,自然方方面面的問題都得考慮。
不然光靠運氣,那早晚都會被人給弄死。
要知道,運氣這東西,那是最靠不住的。
如今趙江川的身家已經超過四個億,他不得不防備任何可以出現的危機。
命,誰都只有一條。
所以在安排張華去魔都成立公司的時候,趙江川就已經在考慮安保方面的問題。
有著前世對何天涯的了解,趙江川必然不會放著不用。
或者說,在趙江川當初偶然遇到何天涯的時候,他就早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不管是人品、心性、能力。
夠講究,夠心狠手辣,戰斗能力又非常彪悍。
無論從哪一點看,何天涯在安保方面都是上上之選。
只要能夠拉到何天涯組建安保團隊,那無疑于在身后建立了一道最強防線。
粵西,算不上省,但和省平級。
位于華國最南邊,與越南交界,屬于喀斯特地貌,距離東南省之間隔了一個粵東省。
這一次趕赴粵西,是趙江川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真正意義上在十八歲時的遠行。
過去的那個他,在這個年齡還是溫室里的花朵罷了。
因為沒有高速,又不熟悉路況,加上也沒有電子導航設備。
從早上開車從鷺島出發后,趙江川只能拿著地圖一路走走停停,還不得不隔三差五的朝人打聽一下路線。
然后,趙江川就發現。
他記憶里的九十年代似乎變了。
或者說,他原來從未認識過真正的九十年代。
趙江川一直以為,在經歷了何天涯打劫和李寒若晚上被搶,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時代里的治安環境是什么樣子。
可是當他驅車穿行粵東境內時,他才明白,事實上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大白天的,就有路霸開著幾輛四輪車堵在管道上設卡。
過往車輛必須繳納通行費用才得以通行,不管是大車小車,一律十塊錢通行費。
稍加反抗,就是砸車又打人。
這都是小事,在進了揭陽地界后,一個湖鎮的小鎮上。
趙江川簡直傻眼了。
槍戰。
發生在街頭上的槍戰。
兩幫幾十個人拿著槍在湖鎮一家醫院的門口對轟,手槍,散彈槍,甚至還有半自動步槍。
開始的時候,趙江川還以為是香港過來的電影公司在拍戲,等后來明白全是真槍實彈后差點沒懷疑人生。
在后來,誰不知道華國是全球最安全的國家。
沒有之一。
所以哪怕趙江川已經覺得他明白了這個時代的樣子,可還是被所看到的震驚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華國九十年代的治安居然會亂成這個樣子。
醫院的門口持槍火拼,不到幾百米的地方,就是鎮派出所。
簡直是猖獗之際。
而當地人只是淡定的圍觀,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趙江川不有懷疑他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平行空間。
不然,為何跟他印象里的華國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趙江川突然覺得,他就這么一個人開車去粵西是不是過于貿然了。
直到進入惠州地界后,情況才好了一點。
可以看到一座又一座大樓在平地而起,火熱朝天的樣子明顯是在打造新的城市。
路霸也幾無蹤影。
公路的邊上,有的只是一家又一家工廠。
鞋廠、印刷廠、服裝廠。
各種各樣的工廠,門口時不時有著三三兩兩的人群似乎在尋找工作。
穿行惠州,進入東菀后,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