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數華國練氣師哪里最出名,千年來最知名的莫過于贛西省天師道。
被數個朝代多次封為天師,龍虎山天師道在民間的知名度可想而知。
如果說王雙木,張寶生,李宏志這些是散修野修,那天師道絕對是根正苗紅的大牌子,不見多少帝王都會請天師道推算吉兇。
東南省緊挨著贛西省,趙東來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太平道張家的大名。
氣功師,師傅,贛西省,老道士。
當趙江川這家伙丟出的這些信息串在一起后,趙東來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龍虎山天師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趙江川在瞎扯淡。
這家伙也算是活了兩世的人精,很清楚人在賤字上可以說是無敵。
很多時候,要想讓某個人相信他的話是真的,并不是一定要什么都說出來,最容易讓人相信的辦法,莫過于讓那個人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為了讓趙東來相信他真的有看破未來的能力,趙江川這次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所以,在趙東來激動的問出那句是不是姓張后。
趙江川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驚訝,然后再‘震驚’的反問。
“爹,你怎么知道的?”
趙江川臉上的震驚讓趙東來明白他猜對了,他也愈發相信自己心中的那個判斷了。
趙東來顧不上回答趙江川的問題,再次激動道:
“真的姓張啊,那你師傅是不是龍虎山天師道的?”
趙江川這次沒驚訝了,反而皺著眉頭再次反問:“什么天師道?我師傅是說他姓張,也是家也是在龍虎山,但他只說我是他的關門弟子,沒說什么天師道啊!”
這就對了!
龍虎山張家的弟子從來只收張姓子弟,小川的師傅一定是隱瞞了自己的來歷,畢竟小川不是張家的人,但十有八九他師傅就是天師道的高人了。
小川這孩子到底還是年輕啊,居然沒想到他師傅是天師道中人。
趙東來心中的想法,在他一系列的判斷下徹底坐實了。
可他又如何會猜到,這一切都是趙江川這家伙故意誤導他去聯想的。
至于師傅,見鬼的師傅。
“小川,你聽我說,你師傅一定是咱們華國道教祖庭的高人,你等于就是天師道傳人,你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嗎?”
趙江川很配合的搖搖頭,他’疑惑’道:“天師道是什么?我師傅沒說過啊!”
天師道都不知道?
趙東來有些郁悶了,自從他當了官以后,哪個同事或者領導不想每年到天師道內門去上一炷香。
可這個兒子居然連天師道都不知道。
不過這才對啊!
他們這些知道的那每年都是望門而不得入,也恐怕只有小川這種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才有那個緣法啊。
“小川,你相信我,你師傅一定是天師道的高人,那你就等于是天師弟子傳人,難怪你師傅讓你十八歲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那是怕你年齡小不知道其中利害啊。”
趙東來開始訴說他聽說過的天師道傳聞,一直從東漢說到了近代,各種傳聞被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好似親眼所見一樣。
更離譜的是,趙東來在說這些的時候充滿了自豪,就好像,他這個‘天師道’傳人的老爹也能沾多大光一樣。
趙江川再次配合的露出一絲懷疑,但臉上卻很恰當的露出一絲驚喜。
“啊,爹,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不信等你下次再見到你師傅的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我師傅在教完我之后就已經去世了…”
趙東來好像明白了什么。
天師道的某位高人在察覺命不久矣后下山尋找傳人,趙江川的品德兼優入了那位高人的法眼,在將一身所學傳給趙江川后就仙逝而去。
難怪天師道會選擇一個外姓人,難怪趙江川不知道他自己的門派。
這一切,似乎都說的通了。
于是乎,在趙江川的一系列設計下,他又搖身一變成了趙東來心里的天師道傳人。
想想看,連張寶生、王雙木、李宏志這種野路子出身的所謂大師,全國人民都相信他們是真仙降世。
有著天師道真傳弟子的身份,那趙江川能夠推算未來那當然是正常不過。
至少,以后趙江川賺再多的錢,趙東來和黃雅娟都不會有任何的奇怪,甚至他不管干什么,兩個人也都會去考慮考慮那是否就是仙人手段。
忽悠自己的父母,趙江川也是沒辦法。
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他無法跟趙東來直接解釋,畢竟重生這種事情要說出來,那可比什么氣功大師更駭人聽聞。
家又是一個人唯一的心安之處,趙江川不可能任趙東來沿著原來的軌跡走下去,他需要確保自家老爹永遠不會走到一條不歸路上。
但他的年齡和兒子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說服趙東來什么,甚至可能會因為他的話而起到某些反作用。
老子被兒子教訓,那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有逆反心理的。
更何況,幾十萬就將趙東來兩口子震驚到能聯想到打劫銀行上,那等他將來賺到更多的錢,還不得將兩個人給嚇死。
然而這些東西,在氣功師的身份下,在天師道傳人的身份下,在特異功能給人無所不能的認識中,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事實也是如此。
在趙東來猜到了趙江川的‘身份’后,他的眼神已經變了,那眼神中帶著的興奮和激動,足以說明一切。
趙江川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該說清的東西,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攤牌機會了。
“爹,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說。”
一天之內先,趙東來兩口子已經被震驚的快麻木了。
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莫名其妙就賺了一大筆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這還不算,親兒子又成了千年來最出名的天師道傳人。
一次又一次的震驚,讓趙東來和黃雅娟兩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可還沒等他們完全消化這些東西,趙江川居然說還有一件事,趙東來除了呆呆的等著之外,連該怎么表示都不知道了。
兒子可是氣功師啊,會特異功能的人說的事哪里會是小事。
直到…..
“爹,其實那封舉報信,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