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見花無殤已經看完了自家族長的請柬,又是衣袂一揚,一張畫卷飛向花無殤的面前,緩緩的在他的眼展開。品書網 畫像的男子自然是蒼無念,雖說畫師的畫功起畫傾城來說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像蒼無念這樣的男子,能畫出個大致輪廓來已然足夠驚艷了。
于是夢萱兒在看見畫像的男子時,不由得在心暗暗稱,畫男子的確是樣貌非凡,難怪胡沐火會決定要嫁給他。
花無殤面雖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是心卻愈發不是滋味。
而畫傾城卻是在看到畫像的那一瞬間呆滯住了,她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朝著畫像急急靠近了兩步,心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
“傾城,你…怎么了?”花無殤有些意外的盯著畫傾城。
畫傾城沒有理會他,她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她只是朝著畫像蒼無念的面龐緩緩伸出了手,眼淚奪眶而出,嘴里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怎么會這樣的?為什么會這樣的?”
“傾城姑娘,你認得他?”夢萱兒見畫傾城如此失態,也不由得疑惑起來。
“無念哥哥,無念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娶別的女子為妻?算你不曾愛過我,難道你連你記憶深處那個身穿紫衣的姑娘也不愿再深究了嗎?”畫傾城依舊沒有回答,淚水滾滾而下,口呢喃卻是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傾城,你究竟怎么了?畫男子到底是誰?”花無殤很是擔憂的問道。
畫傾城狠狠的搖了搖頭,回頭對花無殤道:“對不起無殤,我…我先回屋去了。”
說罷也不顧屋內三人的詫異,捂著嘴飛奔出了房間。
花無殤皺了皺眉頭,對著白露道:“先知今日在府住下吧,明日我隨先知一同前往妖族參加沐火的婚禮。”
說罷,花無殤也直奔出房間,朝著畫傾城的方向追去。
夢萱兒眼見著花無殤追出去的腳步,心頭微微痛了痛,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一同追去。她知道現在在花無殤的眼畫傾城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雖然心下不甘,但是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相信她總能夠找到機會吸引花無殤對她的注意,眼下機會似乎已經來臨了。畫傾城很明顯是認識畫的男子,說不定這男子是她“失憶”之前的愛人,只要她能夠想起來,那花無殤是再怎么鐘情于她也于事無補了。
從這個角度而言,夢萱兒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的。
“先知,我帶你前去客房休息吧。”夢萱兒在心安慰了自己一番,便客氣的對白露說道。
花無殤一路追到了畫傾城的房間,見畫傾城只是坐在那里流淚,不由得有些心疼,“傾城,那畫的男子是否是你的無念哥哥?”
畫傾城點了點頭,眼淚依舊。
“你先別哭了,或許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花無殤想要安慰,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那么蒼白無力。
“無殤,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你心儀的女子,竟然要與別的男子成婚了。可是無殤,我與你終究不同。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無念哥哥,若不是為了他,我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么多的危險。
“若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那么努力的去成為。可是…可是如今的一切都白費了,他竟然要娶別的女子為妻,我即便是成為了,也沒有機會讓他愛我了。無殤,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絕望嗎?”畫傾城一邊哭,一邊卻隱隱的有些失控。
“傾城,別這樣。明日我帶你前往妖族,我一定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的。”花無殤伸手攬過畫傾城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聊以慰藉。
“無殤,我好怕,我好怕無念哥哥已經不認得我了。否則…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接受別的女子?萬一,萬一他不肯跟我走那該怎么辦?”畫傾城啜泣著。
花無殤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語氣卻是強硬了幾分,“他不肯?大不了我跟胡沐火打一架便是。她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即便讓她恨我,我也決不能讓她搶了你的心人。”
花無殤這番話說得也是真心實意的,無論站在他自己的立場還是站在畫傾城的立場,他心都是一百個不愿意讓胡沐火與蒼無念成親。
但是胡沐火的性格他也知曉一二,憑兩人鬧掰了三百年不見面這件事,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勸說胡沐火放棄這門親事。既然不能勸說,那免不了得使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如果事情的最后證明他和胡沐火終究是沒有緣分的,那至少不會讓畫傾城同他一樣失去心人。
畫傾城聞言卻是立刻直起了身子,使勁的搖著頭,“不,這樣不行。我還是希望你和沐火姑娘能夠好好的。不要為了我和她大打出手,萬一引發妖族和鬽族的戰爭,那我豈不是萬死莫贖?”
花無殤卻是苦笑了一下,坦承道:“其實,為了你只不過是一個略顯牽強的理由。我更多的,還是為了我自己。我…從第一眼見到她已經對她動了心,只是我一直壓抑著,刻意漠視了這份感情。
“直到方才,我在光幕之看見她笑意嫣然的對我說她要成親了。我才恍然原來我對她是這么在意。這…可能是一個十分不合時宜的機會,但可能也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讓她嫁給別的男子,無論那個男子是不是你的無念哥哥,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動于衷。”
“無殤…”畫傾城有些錯愕,淚水也忽然止住了。
她與花無殤認識的時間不過短短幾日,可是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卻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認識了他很多年。
畫傾城沒有想到,原來像他這樣恬淡沉靜的男子心也會有這么深沉和沖動的愛意。或許是因為性情太過恬淡,所以他從來不會主動去爭取什么,總認為得失都是天意,一切無需強求。
只是愛一個人的心情,是這世最難以壓制的情感,像奮力破土而出的嫩芽,雖然脆弱,但是即便是堅硬的巖石也壓制不住它一往無前的頑強成長。
自己心儀的姑娘要與別的男子成婚,恬淡如花無殤也終于按捺不住了。畫傾城不由得心下嘆息,不知蒼無念愛一個女子,會是什么模樣?
徹夜難眠,不僅僅是畫傾城,還有花無殤、蒼無念和胡沐火。這一夜,注定是難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花無殤便叩響了畫傾城的房門,然后叫白露,甚至連賀禮都沒有準備,直接動身前往妖族。
花無殤的法力無疑是極高的,可是眼下帶著法力尚未復原的畫傾城,終究還是拖慢了前行的速度。
緊趕慢趕,竟然也是用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才來到妖族。而此時的萬妖城,早已是一派歌舞升平。
妖族族長胡沐火今日大婚,這是整個萬妖城都已知曉的事情。雖然來得突然,但是在胡沐火提前了兩日的安排下,一切也都還算井然有序。
當花無殤與畫傾城并肩來到觀禮現場的時候,胡沐火和蒼無念已經在眾妖的簇擁下走向了妖族舉行盛大儀式的時候才會開啟的祭壇邊。
“無念哥哥,真的是無念哥哥。”望著遠處一身異盛裝的蒼無念,畫傾城只是呆呆的呢喃。
“走,必須在他們完成儀式前阻止他們。”花無殤面色一凝,拉著畫傾城的手要往央擠去。
“誒,花族長,花族長,您不能過去!”白露焦急的在二人身后喊著,可是周圍實在太過嘈雜,眾妖都在歡呼舞動,很快將白露的身形給擋住了。
花無殤也沒有了耐心去一一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妖族族民們,直接一把攬住畫傾城的腰,縱身一躍,朝著胡沐火和蒼無念的位置飛去。
“大膽!快來人抓住他們!”花無殤和畫傾城這不尋常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妖族的戒備。
隨著那一聲大喝,很快有一道道法力朝著他們擊打而來。
花無殤毫不在意,周身白光一閃,直接將自己和畫傾城都籠罩在其,一邊抵擋著各路襲擊,一邊更加快速的朝著胡沐火和蒼無念飛去。
遠處不太和諧的動靜很快引起了正走向祭臺準備行禮的胡沐火和蒼無念的注意。
說起來他們兩個今日也是足足等了一天,可別說是花無殤了,他們連白露都沒有等回來。這讓胡沐火和蒼無念都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但是大婚之事已經宣揚了出去,若是不舉行婚禮,胡沐火這面子也實在是放不下。況且她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夠等到花無殤。即便等不到,起碼也要等回白露,看看她究竟帶回來什么樣的消息。
眼下遠處忽然有了異樣的騷動,這一對盛裝打扮的男女立刻想到了什么,回過頭一看,卻見一團白光籠罩著兩個身影朝著他們飛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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