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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是不是有病

  “若我猜得沒錯,她現在的痛苦應該和季子安有關。但是具體是什么關聯,恐怕只有季子安自己知道了。”蒼無念皺著眉頭說道。

  “如月姐姐,你先把她扶進屋里歇息,我去找季子安好好說說!”畫傾城有些氣惱,松開姬無心的手臂便朝著季子安的房間小跑而去。

  而季子安先前看似鎮定的從院內離開,走入房間之后卻是頗有些迫不及待的關上了門。

  眼下他背靠著門,一手捂著胸口急促的喘息著,臉色也不比被他丟下的姬無心好到哪里去。

  “季子安,你真是個蠢貨!不過一個傀儡罷了,你這么折磨自己又能挽回什么!”季子安咬著牙痛罵著自己,脖頸和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罵完之后,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有些艱難的抬起一只手,一團墨綠色的詭異的霧氣自他的手掌之中緩緩凝聚。

  待到那團霧氣聚集到猶如他的拳頭大小的時候,他卻閉上了眼睛。

  隨后那團霧氣就像是有靈智一般化作一縷細線從他的掌中躍起,然后細線的一端直接從他頭頂的天靈蓋沒入。

  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墨綠色的詭異霧氣就盡數從季子安的頭頂進入了他的身體里。

  就在霧氣完全進入的那一刻,季子安猛的睜開眼睛,那雙平日里在人前透著慵懶的狹長雙眼此刻卻是血絲滿滿,就好像一個發了狂的人想要找什么東西發泄出自己心中的暴虐。

  “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從季子安的口中噴出,他抬起手狠狠的朝自己嘴邊的血跡抹去,眼中的暴虐隨著這一口黑血的噴出慢慢得到了平息。

  這時候他身后的門板傳來了敲門聲,然后便是畫傾城的聲音傳了進來,“季公子,我有話想跟你說。”

  季子安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轉身打開了房門。

  “什么事?”季子安略顯不悅的問道。

  畫傾城抿了抿唇,直接走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一雙美眸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怒意瞪著季子安。

  季子安一聲輕笑,反手將門給關了起來,然后一步步不緊不慢的朝畫傾城走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傾城姑娘莫不是改變了心意,來對我投懷送抱了?”

  畫傾城面色微微一僵,幾乎有抬手照著這張俊秀的臉龐一巴掌扇過去的沖動。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發覺季子安的面色很是難看,而且她剛才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似乎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季公子,你可曾將我當做過朋友?”畫傾城壓著怒氣問道。

  季子安走到了她的身邊,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至少我沒有將你當成過敵人。我說過,你若愿意嫁給我,我就愿意娶你。”

  畫傾城狠狠的閉了閉眼,在心里對著自己道:別生氣,別生氣,這家伙一定是自己給自己下蠱把腦子給玩壞了!

  長抒了一口氣,畫傾城又說道:“不管怎么說,我是將你和姬姑娘當做朋友的。你如今應該也知曉了她對你的心意,你這樣對待她,不覺得太殘忍了一點嗎?你知不知道她方才心痛成什么樣子?”

  與畫傾城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不同,季子安的神色卻是十分的平靜,畫傾城的這番話就好像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傾城姑娘,我覺得你這想法似乎有些問題。你將我和無心當做是朋友,那是你的事,我怎么對待無心,那是我的事。她對你來說是朋友,但是她對我來說,只是個傀儡。

  “相比于俗世那些帝王達官對待自己的下屬仆從,我對待她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難不成我還得處處考慮她的感受?那不如換她當我的主人好了。”季子安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畫傾城一時有些語塞,一張俏臉也給他氣得漲紅了起來。

  “季公子,我真的搞不明白,姬姑娘到底做錯了什么?她是你的傀儡沒錯,可是…你們之間哪一點像是主人與傀儡相處時該有的樣子?

  “你如果想要一個聽話的傀儡,你的千陰古堡里面一抓一大把,他們都是沒有自我意識不會思考只會服從命令的,為什么你就非要將姬姑娘制造成這個樣子,讓她就像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一樣有自己喜怒哀樂?

  “你既然給了她思考的能力,就應該料到她不會甘愿只做一個傀儡。如今她也有了一顆心,你也沒有反對甚至是將那顆心取出來。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傷害她?有一個女子真心實意的愛你,對你而言又不是什么損失!”畫傾城的情緒有些激動,也顧不得失禮不失禮,對著季子安就是一頓吼。

  季子安十分平靜的聽完畫傾城這一連串的質問,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呵,傾城姑娘,有一點你似乎沒搞明白,她的命都是我的給的,我想要她死,她就活不了。

  “況且…她的那顆心還是你給她畫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并沒有干涉。我告訴過她,不要妄想擁有一顆心,她既然不聽勸,那就得付出代價。我對她的態度和平時并沒有什么不同,所以她現在的痛苦,與我沒有什么關系。”

  “季子安!”畫傾城真是怒了,一拍桌子便站起身來,指著季子安的鼻子怒斥道:“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你的心腸真是鐵石做的嗎?我看與姬姑娘相比,你才更像一個冷冰冰的傀儡!”

  季子安的眼睛微瞇了起來,緩緩的站起身子,隨后一把便扣住了畫傾城的手腕,將她朝自己的身前狠狠一拽,“畫傾城,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若是愿意成為我的妻子,再來替我考慮妾侍的問題吧!”

  “你…季子安你放手!”畫傾城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扣著,身體也被迫靠近他,由于她昨夜過度消耗了法力,如今是根本沒有力氣掙脫他的束縛。

  他身上的氣息有些狠戾,加上那淡淡的血腥味,讓她感到不太舒服。

  季子安并沒有松開手,而是將自己的頭探到畫傾城的耳邊輕聲說道:“畫傾城,我們就像過去那樣,井水不犯河水便可。我的事你別多管,我也不會插手你和蒼無念之間的事情。

  “否則,我不介意向蒼無念宣戰,讓他從你的世界退出。哦,對了,反正他也沒有覺魂,我想我若是告訴他我要娶你,他應該就不會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季子安,你是不是有病?”畫傾城實在無話可說,此刻她忽然覺得她跟季子安之間完全無法溝通。

  季子安嘴角一揚,“你的醫術不是挺高明的么?我有沒有病,你看不出來?”

  畫傾城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之前沒看出來,以為你也就是吃飽了沒事干給自己下蠱玩。現在我看出來了,你就是有病所以才會給自己下蠱!

  “季子安,這天底下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你干嘛非得這樣折磨自己又折磨別人?我看你這病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本來畫傾城說的也就是氣話,說完了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她略微有些懊惱的盯著季子安,心頭想著是不是該解釋些什么以做彌補。

  讓她沒想到的是,季子安在聽完這番話之后緩緩的松開了手,安靜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起來,畫傾城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頗有些尷尬。

  良久之后,季子安才長嘆一口氣,“傾城姑娘,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心里有病,才給自己下了蠱。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若是下蠱之人的巫術比被下蠱的人高明,那么這個中了蠱的人除非知道了解蠱之法,否則是根本解不掉的。”

  畫傾城不知道季子安想說什么,但是如果他愿意袒露一些自己的心事,或許對于他和姬無心之間的問題會有些幫助,于是她略微回憶了一下,平靜的點了點頭,等待著季子安接著說下去。

  “那些都是一般的蠱,那種蠱若是由巫術低的人對巫術高的人施展,那后者不需要知道解法都可以直接化去,包括你們這些不屬于巫族但卻身懷法術之人,也是可以直接利用法力將蠱毒強行排出的。

  “而有些特殊的蠱,是即便知道了解蠱之法,也不是施蠱者和中蠱者說解就能解的,就比如你身上的‘魂牽夢縈’。當然,如果非要解除你身上的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過程麻煩一些,風險和痛苦也更大一些。”季子安接著說道。

  畫傾城一愣,隨即有些欣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體內的蠱有別的解法?”

  季子安苦笑了一下,“有是有,但是你不會同意的,別說是你,就算換成其他人中了這樣的蠱,估計大都不會選擇那種解法。”

  畫傾城皺著眉頭盯著季子安的臉,不多時她便恍然了,“我明白了,你所謂的別的解法,就是強行抽去我對無念哥哥的記憶,只要我忘記了他,忘記了我對他的感情,這個蠱對我也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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