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珠子在半空中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隨即那光芒越來越耀眼,竟是在半空中投射出一面碩大的光幕。
光幕之中先是出現了一串晦澀難懂的文字口訣,緊接著出現了一幅幅手訣的畫面,最后出現了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人影相互打斗,像是要將什么功法口訣給他們二人演示一遍那般。
待到兩個人影停止打斗之后,光幕便化為道道光束重新回到碧綠珠子之中,而那珠子也緩緩的降落回白玉石柱的頂端,就如同他們剛進來時看到的那樣。
獨孤錦這時候才將撫在石柱上的手松開,她的面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
“這就完了?”江道詠有些納悶的問道。
獨孤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屋子里面也沒有東西看起來像功法了。”
江道詠皺了皺眉,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禁術“碧落黃泉引”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簡單,他費了這么大的勁終于能夠有機會學習它,難道他是被這碧落仙宗的開宗祖師爺戲耍了?難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假的禁術?
懷疑歸懷疑,但是眼下江道詠也只有先回去將方才看到的那些東西研究一番,再考慮是不是還有遺漏的問題。
“那…我們先回去吧,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定然是需要時間慢慢體悟的。好歹我們兩個人一起,還能有個商量。”江道詠牽起了獨孤錦的手聲音溫和的說道。
回去之后,兩人商議各自閉關,相約出關之時再將自己對“碧落黃泉引”的研習心得互相交流。
不過獨孤錦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碧落黃泉引和江道詠看到的并不完全相同,因為她體內有獨孤家的血脈,所以她能看到比江道詠更多一部分的東西。
在閉關的那一段時間里,獨孤錦總是感覺自己身處一種奇異的夢境之中,她是按照那珠子上顯現出來的口訣和手訣練習的,并且還配以最后那打斗的身法,由于那是兩個人影相互打斗,所以她便只能利用法術幻化出一個分身來與自己的本體完成那套打斗的身法。
將珠子上看來的功法全部照做了一遍之后,獨孤錦就發覺了一些異常,她能感覺到自己似乎營造出來了一個幻境,自己身在自己營造的幻境當中,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就好像她的身體里有兩個思想,其中一個不高興了,另外一個就跟著悲傷起來,但是看見另外那個陷入悲傷之后,先前不高興的那個忽然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意。
體內的兩個思想就這樣不斷的較著勁,讓她時而歡喜時而悲傷。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日,獨孤錦感覺到自己的心神有些承受不住了,于是她便索性放空自己的心思,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種莫名其妙的歡喜和悲傷。
當她走出自己的情緒之后,她發現周圍的一切景物也都變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閉關,可是周圍的景物卻并非是碧落仙宗內的情景。
獨孤錦從來沒有來到過這樣一個地方,亦或者說是這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眼前的景物是將她所熟悉的地方交織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新的天地。
獨孤錦有些茫然,在這個地方她發現自己竟然施展不出法力,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地方應該是她營造出來的幻境才對,為什么自己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居然使用不了法力呢?
她就這樣無措的在自己所營造的幻境中不斷的前行,眼前循環往復的出現各種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不過也許是因為先前被自己腦子里的兩股情緒折磨夠了,所以她看見自己的那些過往就好似在看別人的經歷一般,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現在唯一讓她困惑的就是,她感覺自己在這種雜糅在一起的場景之中已經待了許久的時間了,她走了一路,卻不知道何時能走到頭,也不知道出路在何處。
當她精疲力竭的再也走不動的時候,她兩腿一軟整個身子摔在地上,那一刻她心中絕望的在想:讓我回到自己的宗門內吧。
結果沒想到她就是這么一個想法之后,周圍的場景就全變了,她霍然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而她所在的地方,正是她閉關的房間。
獨孤錦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在方才那個幻境之中無法也沒有必要使用法力,她是那個幻境的營造者,幻境里想要出現什么都是她說了算,只需她心念一動,那個幻境里面的一切都會按照她想要的方式去改變。
怪只怪他們這些人平時倚仗法術習慣了,遇到危險本能的就想動用法力,一沒了法力腦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從幻境之中徹底清醒過來的獨孤錦此時頗有些感慨,他們碧落仙宗的開宗祖師爺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此玄妙的功法他都能創造出來。
而且獨孤錦還發現,她閉關的這些日子研習的只是這“碧落黃泉引”的第一重,因為在她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清晰的出現了禁地之中那個碧綠色珠子對她傳來了一個訊息,就是告訴她從這第一重禁術體悟完畢之后要再返回禁地學習第二重。
除了感嘆這“碧落黃泉引”的神奇之外,獨孤錦還在心頭暗自思量,當她在禁地之中把手放在那白玉石柱上的瞬間,她看見了石柱上顯現出一排小字,那排小字記錄著一個叫做“奪魂幡”的法寶的制作方法。
當獨孤錦看清那小字描述的“奪魂幡”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物什的時候,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驚——此物當真是個至邪之物。
獨孤錦出關之時,江道詠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錦兒,你怎么才出來?可是在閉關之時遇到什么麻煩了?”一見獨孤錦出來,江道詠便焦急的握住她的手關切的詢問道。
獨孤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遇上什么麻煩,只是覺得這碧落黃泉引的功法很是玄妙,不自覺的便流連其中,耽誤了時辰。”
江道詠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道:“玄妙?你在修煉的時候都感受到了什么?”
獨孤錦將自己在閉關時候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道詠,江道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看見了,不過我沒你那么深刻的感受,很快便從其中走了出來。”
獨孤錦愣了愣,隨即道:“想必是你的悟性比我高,這只是此門功法的第一重,依照常理推論,越是到后面難度越大。這樣想來,我怕是很難學成了。”
江道詠聞言也是一愣,“你說,我們之前去禁地所看到的只是‘碧落黃泉引’的第一重?那后面的該怎么辦?”
獨孤錦疑惑的眨了眨眼,“你在研習完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內容之后,腦海中沒有出現什么特殊的畫面嗎?”
江道詠搖了搖頭,“沒有啊。”
“那…白玉石柱上的小字你也沒看到?”獨孤錦又問。
江道詠一頭霧水,“什么小字?”
這回獨孤錦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和江道詠在那禁地之中看到的東西并非是完全相同的。雖不明白這是為何,但獨孤錦還是將她看到的那些東西分毫不差的告訴了江道詠。
“奪魂幡…”聽見這個東西的時候,江道詠忍不住心頭一動,“你是說,制作此法寶需要用到耀光綾?”
獨孤錦點了點頭,“不錯,我曾聽爹爹說過,神禹的肉身便是葬在這長越國的石帆山上,禹穴三千年一開,其中便有壁魚所化之繭,用那繭制成的布匹就是耀光綾。此綾不僅不懼水火,更是極易通靈性。想必也就是這樣,才能作為奪魂幡的幡旗吧。”
江道詠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遺憾的說道:“且不說這禹穴三千年才開啟一次,就單單是這奪魂幡的幡竿恐怕都是個大問題。普通的精鐵一來是承托不住,二來也無法發揮這幡的最大威力。”
獨孤錦笑著拍了拍江道詠的手,安慰道:“無妨,反正距離神禹墓穴開啟還有好幾百年的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找。現在當務之急是將‘碧落黃泉引’給學會。”
話到此處,眾人差不多心里也有底了,想來這江道詠定是利用了獨孤錦將“碧落黃泉引”的后幾重也學會了,然后過河拆橋或者是鳩占鵲巢,將原本的碧落仙宗給毀了。
雖說是這樣猜測的,但是為了證實一下猜測的結果,安如月左顧右盼之后還是開口問道:“那后來呢?后來那江道詠和獨孤錦學會‘碧落黃泉引’了嗎?江道詠又做了些什么,讓獨孤錦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呢?”
安如月話音剛落,青辭卻忽然朝前邁了一步,對著丑婆婆躬身一禮,語氣恭謹的說道:“恕在下冒昧問一句,婆婆您和那獨孤錦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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