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李瀾馨的挑釁?
李瀾馨擺足了姿態，對著眾人笑道：“我不過是來買些東西罷了，各位都盯著我看做什么？”
…來收拾一個丫鬟出身的人，這么掉價的事她李瀾馨才不會承認呢。反正她身邊這些姐妹定會先挖苦林長歌一頓的，自己只需要做足了姿態，最后警告她兩句就可以了。
長歌狐疑的看了李瀾馨一眼，問伙計道：“這誰啊？”
“長歌姐你不知道啊？這是李家小姐李瀾馨，就是據說要和沐二少成親的那個。”
“哦。”
長歌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伙計一愣：“長歌姐，你不緊張么？”
“我為什么要緊張？她不是說是來買東西的么，放心吧，收拾我人家還嫌掉價呢。”
伙計一聽不樂意了：“長歌姐，你干嘛這么貶低自己。”雖說長歌名聲不大好，但這藺卿閣熟悉長歌的伙計更相信自己看到的長歌，對長歌還是很敬重的。
“不是我自我貶低，我當然覺得自己比她好多啦，我不過是把她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那伙計聞言忍不住笑出聲：“那她來做什么的？該不會真的是來買東西的吧？”
“管他呢，唉，看她那年紀，也不小了啊？”
“李小姐今年十九了，比長歌姐還大上一歲呢。”
長歌聞言，笑道：“原來如此，我先去招待著這位貴客，說不定還能賺一筆呢！”
長歌上前笑道：“李小姐想買什么，胭脂，水粉，還是…”
李瀾馨看都不多看她一眼道：“我隨意看看，你忙你的就行。”
一旁的李瀾馨小走狗立刻對著長歌汪汪叫：“聽見沒有？離我們馨姐遠點，不要以為我們馨姐脾氣好就是誰都能巴結的了的！”
長歌：“…”
她對所有顧客都是如此，這些人是從哪看出她要巴結這什么李爛心了？
思及此，長歌粗俗的腹誹了一番李爛心的名字，心道這名字夠奇葩，她怎么不叫李爛肝爛腎爛大腸啊？
另一個走狗汪道：“依我看啊，她是知道了馨姐如今和沐二少的關系，這心里還抱著什么不該有的念頭接近馨姐呢，她那手段誰不知道啊！”
長歌：“…”
她的手段，知道的人怕是都死翹翹了，她們這么想死么？
長歌道：“既然李小姐不需要我推薦了，那你們便自己看吧。”
長歌語畢，正準備去招待別的客人，卻被李瀾馨的人叫住了：“站住！馨姐不需要你的推薦，我們還需要呢！”
長歌：“…”
“好吧，各位想要什么？”
“你這店也沒什么好貨，把那煥顏拿來我們看看吧。”
長歌拿了煥顏遞給她們道：“這是我們藺卿閣的鎮店之寶，京中不少世家千金都在用呢。”
那些女孩子雖然對長歌有意見，不過還是不敢輕易出言評論煥顏，畢竟這是她們用不起的東西。只道：“你這店里也就煥顏還看的過去了。”
長歌聞言，一臉委屈道：“可是這店里的顧客們經常來我這買東西…”
那小走狗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得罪人了，只是若是長歌不說，那些人根本也不會注意到這一點。還要說什么，長歌搶先開口道：“果然各位世家小姐我們這些普通人比不得，見小姐挺喜歡煥顏的，要不要買一盒？京中很多有身份的都在用呢。”
這一句有身份的，莫名取悅了這個女子，道：“這個怎么賣？”
長歌道：“價格有些貴，一般人怕是買不起的。”
“一個破水粉罷了，我買了就是，你說多少錢吧！”
“一百兩銀子。”
“一…一百兩…”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女子立刻蔫了，雖說她拿的出一百兩，可是拿出來她幾乎也沒錢了，她是萬萬舍不得賠這個錢的。
當即道：“就你這破水粉，也值這么多銀子？分明是坑人的嘛，我不要了！”
“哦，那還給我好了。”
一旁的李瀾馨心中暗罵蠢貨，真是給她丟人，當即道：“不就是一百兩銀子么？我要了。”
就在店內眾人暗嘆李瀾馨出手闊綽之際，長歌突然來了句：“聽說李小姐哈沐二少快成親了？”
…空氣瞬間靜默了 長歌少做思索，便猜出了李爛大腸的來意，估計是等著這群小走狗耀武揚威一番，然后警告她兩句。
長歌最看不上這種找麻煩還要順帶裝一把的人，所以她才不給她這個機會。
眾人沒想到長歌會在這時候將話挑明了，換句話說他們都以為林長歌見到李瀾馨會躲得遠遠的，想不到她會主動提起這茬，當即屏住了呼吸，等著看李瀾馨怎么收拾她。
李瀾馨愣了下，隨即笑道：“真是想不到消息傳的這么快。”
長歌笑道：“只要有心，沒什么消息傳不快的。”
李瀾馨見長歌損她，心道這女子果然伶牙俐齒，不過也就如此罷了。
“不瞞林姑娘，正是！”
長歌聞言，立刻做出西施捧心狀道：“厲害啊大姐，咱倆都是難得的老姑娘了，你居然在十九歲的時候成功嫁了出去，好羨慕你啊！”
“噗。”周圍傳來隱忍的笑聲，誰都知道李瀾馨是個十九歲還沒嫁人的老姑娘，林長歌確是第一個敢當面說出來的。
然而長歌說的是她們二人，李瀾馨若是發火，豈不是顯得自己度量不如林長歌了，當即反擊道：“我嫁人這么晚，也就妹妹你這種的還會羨慕我了，我倒是希望妹妹你到了十九的時候能嫁出去，不過你啊，也別要求太高了，哪怕是給人做個妾室，也比一輩子嫁不出去強啊。”
“這就不勞你替我操心了，不過你既然和沐二少在一起了，這水粉合著應該他給你買才是，這剛在一起，怎么連個街都不陪姐姐逛啊？”
長歌明顯是要搞事情，心道我讓你和林言琛最配！我讓你倆郎才女貌！今日非破壞一下你這虛偽的形象不可。
李瀾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道：“沐二少每日生意多的忙不過來，想來你也不清楚這些。”
“我是不懂。”長歌抓了抓頭發道：“以前我，咳，陪著沐二少的時候，他天天陪著我，我竟不知道他生意這么忙的。”
她此言一處，周圍一片唏噓聲。
李瀾馨：“…”
“林姑娘，怎么說你也是個女子，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還真是一點數都沒有！”
“嘿嘿，您也知道我是丫鬟出身，若我有您這家境和身份，自然就懂規矩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說不定我還有幸嫁給二少呢。”
這話無疑是諷刺李瀾馨能嫁給沐二少是因為家中條件，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不過李瀾馨自身條件擺在那里，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羞辱。更何況還是被林長歌這么一個，她極為看不起的女子羞辱。
李瀾馨語氣帶上幾分冷意道：“家境是一方面，自身條件也是一方面，我今日便教你一點，女子別凡事都指望著靠勾引男人來達成，更別提是那些姿色一般的女子。就像你方才說，煥顏應該沐二少給我買，我自己有條件何必等著他來給我買？”不過依你的想法，能說出這種話來，也不足為奇。”
長歌拍了拍手道：李小姐說的有道理，不過啊，這需不需要男人給你買，和男人愿不愿意給你買，那就是兩碼事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反正您剛才也說了，我不太會說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讓我看看您自食其力買東西吧，一百兩銀子！”
李瀾馨黑著臉拿出了一百兩銀票，買了長歌的煥顏。長歌也不與她繼續廢話。賣完貨便去招待別的顧客了。
也有不少顧客借機上前巴結討好李瀾馨的，“這老板鄉下出身，沒什么禮數教養，李小姐不用和她一般見識。！
“就是啊，她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呢，還不是見您和沐二少在一起了，眼紅么。”
此時此刻長歌店內的顧客都拿李瀾馨當成沐夫人了，可不要巴結討好著么。
李瀾馨的神色這才好看一些，笑道：“多謝各位了，我怎么會和她計較呢？”
一群人立刻拍馬屁道：“不愧是李小姐，真是大度啊。”
李瀾馨受眾人追捧了一會兒，微不可查的瞟了長歌一眼，心道林長歌店里的顧客如今都在吹捧她，林長歌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可是卻見長歌看都不看她這里一眼，正同伙計商議著什么，李瀾馨不禁心中窩火，心道你就裝作不在乎吧，等我和沐二少成親后，誰心里難過誰知道。
李瀾馨聽了一會兒眾人拍馬屁，便離開了藺卿閣。
晚間，長歌回到了沐府，氣沖沖的去找了林言琛。
林言琛正在書房計劃著和長歌成親的事，見她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愣了下道：“你怎么了？”
長歌怒瞪著他道：“那個李瀾馨是怎么回事？”
“咳，你怎么知道李瀾馨的？”
長歌一聽怒了，居然還真有這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的？現在京里說不知道啊？有些人存心想讓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言琛：“…”
不用說，消息定是李瀾馨傳出去的，林言琛快步來到長歌身前，解釋道：“我和那個李瀾馨只不過是生意上的交際罷了。”
“是么？我怎么聽說你和人家賞梅，還準備成親了。”
林言琛用他平生最快的說話語速將事情的原委和長歌說了一遍，最后才解釋道：“我的確是和她提及了要成親，可沒說和她成親，我也斷沒想到她會將事情傳出去。”
“原來是這么回事…”長歌知道真相后，這才收了潑婦樣，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一開始是信你的，只是她們說的和真的是的，我才…”
“我知道。”林言琛笑道：“這次怪我考慮不周全，想不到李瀾馨居然會這么做，惹得你不痛快，這李家的生意，不收購也罷，我沐家也不差他李家那點產業！”
“別啊。”長歌道：“越是這樣你越要將他們家生意拿過來。”
長歌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耽誤林言琛的生意，她倒是好奇，李瀾馨知道最后是自己這個鄉下出身的丫鬟嫁給了沐二少，會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