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凝著白薇,盛氣凌人地朝她迫了過去。≦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
這時,瑯玕山神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惹的他一驚,正要退出,被天帝給叫住:“何事?”
瑯玕山神道:“有要事需要跟天帝稟告,故此來擾。”
天帝松開白薇,轉身向著瑯玕山神而去。
白薇看過去,發現瑯玕山神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當自己迎他的目光時,他忙不自然地閃了開去。白薇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這要事和我有關?白薇仔細打量著瑯玕山神,她并沒有見過他,他能有什么事和自己有關呢?白薇苦苦思量著,面卻分毫不露。
瑯玕山神把天帝叫到無人處,稟報道:“臣帶天兵天將已經將他給抓住。可是,又被他給跑了。”
天帝怒不可遏:“什么!你們居然讓他給跑了!”
“他實在是太強了,我們根本治不住他。”瑯玕山神深深垂著頭,不敢對天帝的視線。
天帝憤恨地怒吼:“再多帶些人手,我不信抓不住他。”
“是!”
天帝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聲音很大。即使白薇離得遠,也聽到了只言片語。她很好,到底是什么人跑了竟然讓天帝如此震怒。
都日三竿了,歪歪還在床躺著。她倒不是因為困了想睡覺,而是因為太餓,想躺著省點力氣。
“怪,今天寒柏怎么不給我送吃的。”邊嘟囔著邊在腦畫餅充饑,可越畫越饑,都眼冒金星了。為防止自己被餓死,歪歪用最后的力氣把自己給拽起來,挪出了門。
今天她沒走昨天的那個方向,而是另一個方向。
穿過長長的回廊,再過了一個錦繡玲瓏的小院子,歪歪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繞過假山石,抬起眼眸,便看見了亭臺里正飲酒作樂之人。
正背對著她的,便是寒柏,寒柏的對邊,坐著一個美貌的女子,旁邊坐著離炎。女子正和寒柏相視而笑。
此情此景,歪歪心頭不由一陣酸楚。寒柏只顧自己在此處處歡欣無,卻不管我的死活。
歪歪負氣,剛想轉身離開,便聽見了離炎一聲喊:“來的正好,你也過來喝一杯。”不是邀請,而是命令的口吻。
歪歪想走,卻邁不動腿。她太餓了,回去躺著也無濟于事。可留下來又要面對寒柏。
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道:“這位姑娘是哪家的仙子?”
寒柏語帶調笑地道:“她呀,是一個小小的白狐精。”
“白狐?”女子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真是可愛。”她朝微微擺了擺手,“你過來呀,這里有好吃的。”
歪歪咬了咬牙,為了好吃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她挪過去,在離炎的對面坐了下來,左手邊臨著那女子,右手臨著寒柏。
跟歪歪頗具孩子氣的可愛不同,女子有著一種獨特的成熟韻味,一舉手一投足皆極具魅力。
寒柏看也沒看歪歪,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她斜著目光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開吃。早吃飽早離開,省的留在這兒膈應。
但女子似乎并不打算輕而易舉地放過歪歪,開始跟她搭話:“小狐妖,你是從哪兒來的?”
歪歪停下口,糾正她:“我是狐妖,同時,我也是驅魔師。”
“會驅魔的妖,我倒是頭一次見,真是稀。你既然是妖,又要驅魔,這不是殘害同類嗎?”女子臉堆著和藹的笑意,聲音柔緩,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生厭。
“人也會殺人,所以妖來捉妖,不沖突吧。”歪歪道,“我只抓做壞事的妖,好妖的話,是我的朋友。”
女子頷首:“言之有理。倒是個有俠義心腸的妖呢。”
離炎幫女子斟滿了酒:“二姐,你為何對她一個小妖這么感興趣。”
女子接過酒壺來,也幫歪歪倒:“我是看她不像妖,倒有股子仙姿,想跟她多聊兩句罷了。”
寒柏夸贊她道:“離韻的眼光果然獨到,她曾去玄元仙山修習仙道,不過山沒兩天,讓玄元仙尊給扔了出來。”
“喂喂喂,注意你的措辭好不好,什么叫扔出來。那是派我出來完成重大任務的。”歪歪說著,惡狠狠地把一片肉扔進嘴巴,吞了下去,想象這片肉是寒柏。
寒柏勾唇:“分明是被扔出來的。”因為他倆可是被一起扔出來的。
離韻一雙桃花媚眼凝著寒柏:“你們很熟嗎?”
“不熟。”不等寒柏回答,歪歪直接搶過了話頭,沒好氣地道。
寒柏看向歪歪,眼掠過一絲淡淡的痛楚,遂轉成了邪魅的笑意:“的確不是很熟。”
離韻笑著探過身來,幫寒柏把空了酒杯斟滿:“明日是我父王的壽誕了,你可記得,十年前的今日我們的約定。”
寒柏眼眸低垂著,點了點頭:“記得。”
離炎頓時來了興致,湊前來:“你們背著我約定了什么?”
“十年前的今日我們約定,若十年后,他未娶我未嫁,我們成婚。”
離韻的聲音舒緩美妙,但在歪歪聽來卻格外刺耳。她憤懣地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這酒可真辣,嗆的她直咳,跟天宮的瓊漿玉釀起來,真是差遠了。
“你慢些。”寒柏的手不自覺地攀了歪歪的背,輕撫道。
歪歪愣住,抬眼看著他。
離炎和離韻姐弟也直勾勾地盯著寒柏,眼帶錯愕。
離韻身子不由顫了下:“你們不是不熟嗎?”
寒柏忙把手收回,信口道:“我只是愛護弱小罷了。”
歪歪瞪他:“你才是弱小呢。”
離韻心頭一緊,這小妖竟然敢和寒柏這么說話,而寒柏卻不怒,真是蹊蹺。他們倆真的不熟嗎?她思忖著。
離炎也笑:“被稱為邪龍的寒柏,幾時愛護過弱小。”
“雖然人人都稱寒柏被稱為邪龍,但我知道他并不是那樣。”離韻忽動情地道,目光從離炎身落到寒柏身,“我知道你只是因為鳳宛靈舍棄你的事太過心傷,才會自暴自棄的。”
寒柏唇角凝固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離韻脈脈含情地望著寒柏:“之前的承諾,還作數嗎?”
寒柏沉默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這時歪歪已經喝下了第二杯酒。
離炎見狀,自然替阿姐說話:“寒柏,你不是想反悔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悔是小人。”
一頂大帽子扣過來,讓寒柏想拒絕都難。只是…他偷偷地瞥了歪歪一眼,歪歪低著頭,一口酒一口菜,悶不做聲。
他真的很好,如果自己答應了,她會是什么反應。
“說出去的話自然不會反悔。”寒柏說道。
聽到此處,歪歪再不想聽下去,霍然而起,道:“我吃飽了,多謝款待。”說完,氣洶洶地走了。
寒柏抱歉地笑笑,接著道:“但是…”
離韻掩去心痛,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來:“我懂了。”她不用等寒柏說完,一個但是她明白了,她離韻是何等聰明的女子,怎會連這個都不明白。
接下來是令人尷尬的沉默。
離韻淺笑著道:“你們繼續,我先回去幫忙操辦壽誕宴會,明日見。”
“好。”寒柏應道。
離韻一走,離炎前來一把揪住了寒柏的衣襟,怒道:“你居然敢玩弄我二姐。”
寒柏將離炎的手拂開:“我何曾玩弄離韻?”
“你明明說過要娶她的。”
“那日只是喝多了酒,我興致起,隨口說了一句。而且我沒說我要娶她,我——”
寒柏還沒說完,一拳頭打在了臉:“你還狡辯。”
寒柏舔了舔嘴角流出的血跡,看著離炎嘆了口氣:“我不否認,我是說過若她未嫁我未娶我二人成婚。的確,我尚未娶,但我已經有心人了。”
“心人?誰?”離炎的斗志燃起,轉瞬之間,已經把要為姐姐伸張正義之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寒柏淡淡道:“是你不認識的人。”
“你認識的人,我肯定認識,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寒柏抬起衣袖,把血跡擦去:“你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只要是我的東西,從小到大,你什么都想搶。告訴你,難道讓你從作梗嗎?我沒有那么傻。”
離炎憤憤地冷哼一聲:“算你不說,我也能找出那個人是誰。”
這時,一個蝦兵前來,道:“離炎大人,龍君讓小的請您到水晶宮去,他有事情和您商議。”
離炎雖不情愿,但只能跟著去。
寒柏獨坐著,喝了會子悶酒,頭開始發暈,才起身想回房去躺一會兒。走著走著一抬頭,卻發現不是自己房間。正想著要不要離開,手卻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推開了眼前合閉的門。
歪歪沒怎么喝過酒,不勝酒力,所以此刻正倒在床頭暈目眩。看見門被推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倒在了她的身邊,手環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為什么選擇楚云軒,為什么?”
混合酒氣的熱氣朝歪歪噴灑過來,歪歪只覺熱的發燙。但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抬手推他:“你走,你來做什么,你不是要跟那個什么離韻成婚嘛,你去,你趕緊去。”
寒柏抬起身,手撐在她頭旁邊,一雙充了血的眼俯瞰著她:“你真的希望我和她成婚?”
歪歪頭偏過去,避開他的視線,因為他的視線有一種把她吸進去的魔力:“那是你自己的事,干嘛問我。”
寒柏笑了,笑的張狂:“對,你說的對。”他離開歪歪,站起了身,“既然你一點都不在乎,剛才為何要生氣。”
歪歪的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不知是因為酒的原因,還是她突然害羞了:“我哪有生氣,你別自作多情了。”
寒柏回眸:“真的?”
“當然是真的?”
寒柏胸一團火燃燒以來,他猛然俯身下來,貼近歪歪,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側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