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軼一時忘情,沒想到正巧被亦珊公主撞見,亦珊公主醋意大發,扯下歪歪的假面,給了她一巴掌。歪歪哪能忍得了這種委屈,揚手就要還擊,被一群太監們給架住,動彈不得。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歪歪掙扎,可現在的她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哪里掙脫地開。越掙扎越是灰心氣惱,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是因為雷擊還是因為龍珠呢,自己為什么會靈力盡失,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副身體,怎么去救娘親。歪歪突然悲從中來,淚珠在眼角閃爍。
楚云軼瞥見,以為她是因為挨打難過,便對亦珊公主道:“放開她,是本王抱她,與她無關。”
見楚云軼竟然偏袒她,亦珊公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正要撒潑責難,被楚云軼一把橫抱起,進了寢殿,修長的腿將殿門合上。
被楚云軼的溫柔鄉一誘,亦珊公主就是有天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再說,楚云軼這般賣力縱情,對她來說還是頭一遭,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直折騰到東方既白,亦珊公主才心滿意足地躺在楚云軼懷里,指尖在他胸口打著圈圈,道:“軼,你沒有忘記你的宏圖大業吧。”
楚云軼閉著眼睛,慵懶的聲音揚起:“當然沒有。我一定要拿下整個玄武,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從選擇和西鳳國聯合的那一刻,他就決心斬斷和弟弟楚云軒的牽絆。他不想再被輕視,被忽略,被遺忘,他必須站上權力的制高點,否則他這顆心永遠空寂。
亦珊公主閉上眼睛,輕語道:“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為了一個男人,送出半壁江山,亦珊公主在西鳳國飽受非議。可那又如何,見到他的第一眼,她才知道世上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只覺三十載光陰虛度,自己宮里那些男子頓時相形失色。為了得到他,她愿意付出一切。
而對于楚云軼來說,為了登上那個至尊的高位,他也愿意付出一切。
亦珊公主一直逗留到正午,才滿面春光地離開。歪歪原本想來看看有沒有飯食可蹭,一進門便發現楚云軼仍躺在床上,衣服只蓋了半身,健碩的胸膛發光似的閃耀,不禁多看了兩眼。剛想退出時,楚云軼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別走,過來。”嗓音中散發著不容拒絕的魔魅之力。
歪歪走到床邊俯瞰著他,用含含糊糊的聲音問他:“怎么了?”
“幫我準備水,我要沐浴。”
楚云軼將腦袋沒入了池中,屏住呼吸,好讓自己感受到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
歪歪站在水池岸上,見楚云軼許久不冒頭,出聲喊他,他仍是動也不動、無知無覺地浮著。歪歪以為他溺水,急忙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間發現一個問題,忘了自己不會水。避水珠又沒帶在身上,驚恐之下,身體一沉,猛喝了一口水。這口水下肚,歪歪胡亂蹬著想冒出頭,可越掙扎腳下越是無力。
突然,一個強有力的臂彎繞在她腰上,將她托了起來。帶著氤氳水汽的夢幻聲音道:“這么淺還能溺水,你是故意的嗎。”
歪歪有了托舉,用力一站,穩住了身形。抹去眼前的水,赫然發現水也就到自己的腰。尷尬地朝楚云軼笑笑:“我以為你溺水,結果一急,忘了自己不會水了。”
楚云軼探向歪歪衣襟的另一只手定住:“你能說話了。”
歪歪這才意識到自己突然說話又清楚了,開心地道:“哈哈,真的,我能說話了。”
一絲狐疑卻閃過楚云軼的心頭。從不會說話,到突然會說話,難道不是情急之下露出的破綻嗎?而且,從剛剛觸到她腰肢的那一刻,他就發現她腰部有塊硬物。是暗器還是別的什么,他不得而知。說為了救他才下水,讓他心神搖動了一瞬,他提醒自己清醒起來,不要被迷惑,因為稍不留神就可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誰?”楚云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歪歪忽閃著靈動的眼眸,嘴角牽起:“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應該認識你嗎?”停住的手繼續移動,勾住歪歪的衣襟。
“我的臉受了傷,你認不出我也是應該的。哎呀,你把手伸進我衣服里干什么。”發現楚云軼越距的行為,歪歪叫道。
她聲音未落,楚云軼已從她腰間牽出了那塊金光閃閃的腰牌。瞳孔驟然緊縮,反手將她鎖住:“你果然是楚云軒派來的,怎么,他派你來殺我的嗎?”
“你在說什么?”歪歪掙扎,可手臂被他反鎖著,一動就要斷了似的生疼。
楚云軼冷喝:“還在裝!你有楚云軒的金腰牌,難道你敢說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誰想和那個混蛋有關系,我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他個三天三夜。”歪歪恨地牙根兒直癢癢。
聽她這么說,楚云軼暗忖:楚云軒不會蠢到用這么丑的姑娘來魅惑他,太不合理。手稍松脫了一些,但還是不敢放松警惕:“那你說,你為何會有這個腰牌。”
“我,我揀的。”歪歪真是信手拈來般地胡說八道。
“你怎么會撿到這么重要的東西,在何處撿的?”楚云軼繼續追問。
歪歪真是騎虎難下,一個謊言必須用無數謊言來圓,又道:“我以前是宮里的宮女,撿到的。”
為了把自己跟討厭的楚云軒撇清,歪歪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了,連自己的身份也不要了。好在自己楚云軼也沒認出自己的臉,自己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省的他發現自己是誰,把自己給送回宮里去。
楚云軼慢慢松開她:“你不在宮里好好呆著,為何跑出來。”
“我的親人在這里,我惦記他們,就來尋親。沒想到,那天雷雨交加,一個雷下來,我就暈了,醒來就到了這里,變成了這副樣子。”
歪歪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聲情并茂地描述,讓楚云軒不疑有他,對她道:“那你就在長樂宮呆著吧,也算有個安身之所。你的親人,我盡力幫你尋找。”
見他相信,歪歪咧嘴頗尷尬地道:“那,那就有勞王上了。”心里思量著,等自己身體好些了,就趕緊溜之大吉。說完悻悻地退到池邊,準備上岸。
楚云軼一把扯住她,丟給她一條巾帕,道:“給我搓背。”
歪歪唇角一顫:“呵,怎么到哪兒都逃不過給人搓背的命運。”嘟囔著,抄起巾帕來,轉到楚云軼身后,開始惡狠狠地搓起來。
楚云軼皺眉:“你是對本王有怨言嗎?”
歪歪忙用嬌氣的口吻道:“怎么會,能為王上搓背,乃是小女此生修來的福分。”
楚云軼勾唇:“言之有理。”
歪歪在他背后揚了揚手,心里嘀咕:怎么這些人都這么自以為是。
幫楚云軼搓好了背,歪歪想出去,可剛半個身子出水,就覺冷得很,干脆就地坐下,舒舒服服地泡起來。楚云軼半瞇著狹長的雙目,瞥她一眼,冷冷地道:“誰準你跟著泡了。”
歪歪撇撇嘴:“小氣!”說著,站起身來,手肘撐在岸上,腳猛地點地,試圖把自己托起來。可腳點地的瞬間,整個人腳下一滑,歪進了楚云軼的懷里。
楚云軼瞇看著她:“你,又是故意的嗎?”迷離的聲音在氤氳水汽的襯托下,有種魅惑人心的魔力。
歪歪想掙開他,穩住自己,沒想到腳下踉蹌,又向他倒去。這次是正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楚云軼揚起劍眉:“如果這都還不是故意的,那就沒什么是故意的了。”
歪歪推開楚云軼,為自己辯白:“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話間,身體又向楚云軼倒去,為了防止摔倒,本能地環住他的腰。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楚云軼長舒一口氣:“你還有什么話說。”
“天大的誤會,我真的…”楚云軼把歪歪橫抱起,嚇得歪歪叫道,“你,你想對我做什么。”
楚云軼把她放到岸上,湊到她耳畔媚聲道:“你希望我對你做什么?”
歪歪感覺渾身一癢,推開他,站起身,跑了出去。
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少女身上,如出水之芙蓉,嬌媚可愛。
楚云軼看著手上的腰牌,癡癡地道:“我該不該相信她呢?”
歪歪前腳出去,亦珊公主后腳就走了進來,邊走邊褪去衣衫,赤條條下了水池。從身后抱住楚云軼,手在他胸膛上摩挲。楚云軼略一怔忡,勾唇,心想她還真是膽大妄為,剛才心生仁慈,放過了你,你卻自己來撩撥我的火。
回過身,失望一閃而過。
亦珊公主的唇貼上他的胸膛,欲求不滿的聲音道:“怎么辦,才離開你一會兒,我就想你想的不能自持。”
楚云軼將手撫過她的側臉,一路向下,滑過山峰。可不知為何,他摸著亦珊公主的身體,腦海里回想的卻是離開的少女若隱若現的玲瓏側影。
自己到底是怎么搞的,竟會對一個那般丑陋的女子掛懷。
楚云軼將亦珊公主托起,放在池岸邊,舌尖逗弄似的滑過她身體的曲線。她劇烈震顫著,勾住他的脖子:“給我,現在。”
歪歪發現自己沒拿走腰牌,折返回來,邊走邊大咧咧地喊:“你得把我的東西給我啊。”
她絕對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般活色生香的一幕,不覺吞了下口水,不好意思地撓頭:“我,我是不是不該進來。”
“你說呢?”楚云軼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