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做了什么?”粉衣侍女問。
她分明從族長的語氣之中,聽到了氣憤和驚訝,這是族長平常極少出現的情緒。
“在這個世界崩塌之前那個人把所有東西搬走了。”面具女人恨恨地說 “小桃,追!他們必定還沒走遠,說不定我們能在半路將他們攔截下來。”
“好的,族長。”名叫做小桃的粉衣侍女答應。
這神秘的一主一仆很快就登上了那艘黑色的宇宙飛船。
宇宙飛船化作一道電光火石眨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天際。
這艘飛船可不一般,竟然是一件玄級的飛行法寶,而且等級比云河煉制的金剛號還要高。
不過,黑色飛船就追上金剛號。
當看到在時空急流之中穿梭的金剛號時,面具女子更加驚訝了!
“哼!雷族果然出了個能人,還能用雷金煉制成飛船。”面具女子道。
“族長,那艘破船怎么能跟我們的傲月號相比?只在表面鍍一層雷金而已,這看起來就像摻假偽劣產品,完就不堪一擊!”小桃輕蔑的笑道。
“那就把它打下來吧!把里面的人都揪出來!我倒是很想看看,是誰在駕駛這艘船!”面具女子冷笑。
“好,族長,你就看我的啦!”
小桃伸手一探,一個邊長約莫兩寸的黑色立方就懸浮在她面前。
這個黑色立方的材料跟煉制這艘宇宙飛船是同一種。
金屬立方懸空停在小桃掌心上方,小桃的手指輕輕隔空輕輕一點,金屬立體上面的格子就自動跳動。
原來這個金屬立方是這艘宇宙飛船的搖控器。
宇宙飛船的前端迅速變化,出現一個炮臺,炮臺瞄準了金剛號,“嗖!”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光束向著金剛號轟擊過去!
此刻,唐紫希還偎依在云河懷中,享受著浪漫的二人世界。
突然,云河的靈魂被一股可怕的死亡氣息籠罩!
身為金剛號的主人,他感應到有一股力量向著金剛號淹沒過來,而這力量,比起力量在盛時期的雷麗絲女王更加可怕,恐怕已經超越了玄天境!
玄天境的下一重境界,就是玄空境!
要是被這力量轟中,莫說金剛號,就算是唐紫希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時間快得云河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么一回事,“轟!”的一聲巨響,那道力量已經擊中了金剛號。
船倉外面那一層雷金被那道力量融化了,金剛號瞬間就斷裂,那道力量繼續向著云河和唐紫希淹沒過來。
“危險!”在千鈞萬發之際,云河顧不了那么多,在分出一半神力穩住即將扭曲的空間!
要是空間扭曲,是無法使用瞬移遁入空間法寶的!在穩定空間的同時,他將唐紫希送入自己的空間法寶九重神殿。
只是,他只來得及送走唐紫希,自己已經來不及逃!
下一個瞬間,那道力量就把他湮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河才恢復意識。
他覺得身都痛得好像散架了一下,他掙扎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他的手腳沒有知覺,頭暈目眩,甚至連呼納一口空氣都覺得困難。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逐漸適應這里的視野。
原來自己被困在一個陰暗的牢室里,手腳被綁在冰冷的刑架上。
手腳沒有知覺,是因為靈力被人封印了。
他無法使用九重神殿,但是他還能感應到九重神殿仍隱藏在自己的靈魂深處,被紫蓮妥妥地保護著。
他可以確定,唐紫希已經在出這事之前被他送回去,目前九重神殿的空間很穩定安,唐紫希沒事。
然而,他感應不到金剛號…
同時靈魂有種心神受創的劇痛!看來,金剛號已經被他們徹底擊毀了!
若不是自己多了一個心眼,在金剛號表面鍍了一層雷金,估計連自己也會化為飛灰啊!
云河有些心驚。
接下來,他該思考的是,攻擊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有什么目的了…
自己從前的敵人都不在了。
不問情由就沖著自己攻擊,難道是跟黯雷世界有關?
當時金剛號雖然沖出了黯雷世界的結界,但是還在黯雷世界附近的時空急流里。
這個敵人沖著黯雷世界而來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而且,也就只有與黯雷世界有關的勢力,才能達到玄境。
他過去的敵人所處的世界,頂多只是無境的世界,都是黯雷世界的下級界面。
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突破至玄地境,滿以為可以安回去,但在突然出現的敵人面前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幸好在事發之前,他已經將黯雷世界的生靈部轉移到唐紫希的神書空間里,唐紫希又在自己的九重神殿里,九重神殿又在紫蓮里,而紫蓮又在自己的靈魂之中。
如此重重保護,暫時沒有危險。
就在這時,沉重的牢門打開了。
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走過來。
他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憤怨的陰霾,他用冰冷的聲音朝著云河道 “雷族余孽,你終于醒了嗎?你跟雷帝是什么關系?黯雷世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人,應該是來審自己的。
果然自己沒有猜錯,這些人是沖著黯雷世界,而且是沖著雷帝而來的…
云河抬頭望著他,面無懼色地說“你是誰?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如果你想我說,除非直接讓你們當中權力最高的人來見我。”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你憑什么要見我們族長?你以為你是誰?”那男人惱火不已,狠狠地朝著云河的肚子踹了一腳。
云河頓時覺得臟腑翻江倒海,一陣腥液上溢,他就咯了一口血。
只是,在無數磨難之中走過來的他,這區區的一點痛,他又怎會消受不起?
跟萬雷轟頂,靈魂破碎相比,這一點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屑地笑道“原來你的老大是族長…至于我憑什么要見你們族長?因為我身上有你們族長想知道的秘密,而我不信任你,以你的級別,還沒有資格知道…”
“你!”男人再次被云河氣得七竅內生煙!又是一腳踢過去,云河悶吱一聲,直接痛暈了。
頭再次垂下去,沒了動靜。
“小子!給我醒來!別裝死!”那男人氣急敗壞地湊到云河面前,扯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拉起來。
云河的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嘴角還掛著一行駭目的血溪。
“黯川,夠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就什么消息都查不到!這小子是黯雷世界唯一的活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一把沉冷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穿銀袍,戴著銀色面具女人就緩步走進來。
她的衣服雖然簡單,但是如流云一般飄逸,有種優雅而冷艷的感覺,而且她的儀態和身材極優美,給人的感覺是,面具之下是一位出凡超俗的絕代佳人。
看到這個女人,男人立即收起氣憤的表情,變得虔誠起來,他恭敬地向這個女人行道“族長!”
原來這個面具女人,正是攻擊金剛號的那名神秘女子,也是這個神秘勢力的族長。
“黯川,你在他身上查到什么嗎?”神秘女子問。
“稟告族長,這個人嘴太倔,始終不愿意開口。我查看過他的靈魂,里面居然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記憶,也不知道是他在玩花樣,還是因為他太脆弱,承受不住傲月號的一擊而靈魂受損失去記憶。他身上除了一個空間戒指,就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但是他既然能駕駛一艘用雷金煉制的船,就必定是雷族的人!”男人回答。
神秘女子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并不是雷族的人。我剛抓到他的時候,就用神念掃描過了,他并不是人類,而是妖族,而且還是狐妖。自古以來,雷族的人都自視甚高,就算有靈獸能幻化作人形,雷族的人也只會把他們當作奴仆驅使,根本不可能把重要的雷金交給妖族。我看此事另外蹊蹺。”
“那難道是雷族的人早就滅絕了,這狐妖只是巧好路過這里,發現了雷族留下來船,便據為己用,巧好在逃離之際遇到族長的船?”男人推測。
“看來,我們要換個方式跟他相處了。”神秘女子用平靜的聲音說著。
她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冰冷冰冷的。
她伸手一探,被綁在刑架上的云河就消失了。
“族長…”那男人看著空蕩蕩的刑架,嘴角不甘心地蹶了一下,十分惱火。
“族長,你還想以何種方式與雷族的余孽相處?你別忘了,到底是誰把你害成如今這模樣?你真的不該對任何雷族有關的人有絲毫的姑息!”
男人憤憤不平地說著。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的怒吼。
云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舒服的帷幕里。
潔白的帷幕,潔白的枕巾,潔白的被子。被褥上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怡人的清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努力聚焦去看清這個模糊的世界,這里不再是陰暗可怕的牢室,而是一個布置簡潔優雅的房間。
云河還覺得,身上的痛楚都消失了。
雖然內傷還沒完好,但是已經好了很多。看來在自己暈倒的期間,有人給自己處理過傷勢。只是自己修為被人封印了,依然使用不了靈力,但手腳恢復了些許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