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奶奶老了,哪里都不想去了。我田地的莊稼得要灌溉呀,還有魚塘里的魚兒也要喂呢!”藤奶奶道。
沒想到藤奶奶還惦記著家里的農活啊!
貝拉笑道:“那好吧!奶奶,我送你回去。”
就是這樣,貝拉跟飛狐谷的小妖們辭別。
正想跟男友幽王耀說一聲,可知道幽王耀不知所蹤。
貝拉心里有些埋怨了:這個小子,不是負責攝影的嗎?怎會不人影?又跑哪兒去偷懶了?
無奈之下,貝拉只好就這樣離開。
變出紫雷神艦,扶藤奶奶上船,然后就是“嗖”的一聲,讓紫雷神艦向著白羅星全速航行。
紫雷神艦上有自動導航系統,只要設置好目的地和線路,全程可以自動航行,十分好駕駛。
紫雷神艦很快就離開了紫云星,離開了紫云宇宙,飛向浩瀚的宇宙星空。
貝拉一直開心地跟藤奶奶聊天,分享她在地球冒險的經歷,藤奶奶也是耐心地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貝拉覺得窗外的星空越來越偏僻,她突然發覺,紫雷神艦嚴重偏離了正常的軌道,駛向了一片陌生的偏僻黑色星空。
貝拉這才慌了,她對藤奶奶道:“奶奶,我待會再跟你聊,我得去駕駛倉看看。”
“嗯,呵呵。”藤奶奶笑著應了一聲。
貝拉走到駕駛倉里,將自動駕駛切換成手動駕駛。
可是,無法她怎么駕駛,紫雷神艦仿佛失靈了一樣,完全不聽她的使喚。
“不會吧!難道這艘船壞了?怎么偏偏在這種時候出問題!奶奶還在船上啊!”貝拉十分驚訝。
按照現在所顯示的終點,是一片荒涼的星空。
而且那片星空,還被稱為幽冥星域。
因為很多迷路誤入那里的飛船都會離奇地失蹤。
傳說,在那片星空,可能生活著一種極可怕的生靈。
由于那片星空并沒有產生靈智的生命星體,因此也不引起大家的關注。
只要平時在宇宙出行,盡量繞開幽冥星域就行。
看來是紫雷神艦的導航系統出了差錯。
可是,她不會修理啊!
就在這時,藤奶奶也走到她身邊了。
看到藤奶奶,貝拉不安地說:“奶奶,別擔心,我在想辦法了,我一定會盡快把船修好,然后平安地把你送回白羅星的。”
藤奶奶微笑著,淡定地說:“丫頭,你是修不好的,因為是我讓紫雷神艦更改終點的。我現在不想回白羅星了。這樣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藤奶奶臉上的笑容雖然始終不變,但是她的語氣卻越來越陰森,就連她渾濁的眼珠里,都透著一股令貝拉不寒而悚的寒意!
這哪里像是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相依為命的慈祥藤奶奶?
這一剎那,貝拉突然覺得藤奶奶變得好陌生…
“奶奶,你在說什么呢?你要帶我去見什么人?是你的親戚嗎?怎么之前從沒聽你提起過?”貝拉汗笑著問。
“丫頭,去到哪里便知道了。你累了,先睡一會吧!這船我會幫你駕駛。”藤奶奶伸出一只皺巴巴的手,在貝拉眼前輕輕揚了揚。
“奶奶…”貝拉十分愕然,怎么覺得藤奶奶變得怪怪的。
藤奶奶只是一個凡人,怎么可能改變紫雷神艦的線路,甚至直接駕駛呢?還有,在紫雷神艦出了故障的前提下,自己又怎能安心睡大覺?
然后,藤奶奶那只蒼老的手掌仿佛一個能催眠心志的鐘擺,隨著藤奶奶輕輕晃動著手,一陣倦意襲來!
貝拉突然就合起眼睛,癱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呵呵,丫頭,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了,還要面對重大的考駭。奶奶是為你好,讓你休息好,養足精神啊!”藤奶奶慈祥地笑著,但是臉上全都是可怕的陰霾。
在遙遠的幽冥星域里,有一顆偏僻的星球。
這個星球原本是一顆繁殖著無數低級生命體的星球,雖然這里沒有產生靈智生靈,但是生命欣欣向榮。
突然有一天,一個手持黑色水晶球的女魔頭從天而降,從水晶球里逸出昏天暗地的黑色唳氣,蔓延至整個星球。
所有生靈的生命都被唳氣所吞噬,轉化成那個女魔頭的力量。
從此以后,這個星球就被女魔頭占據了。
女魔頭把這顆小星球改名叫做黯月星。
她還在黯月星上建了一座行宮,叫做黯月星宮。
黯月,就是在孤獨的月下,黯然憂傷,思念心愛之人的意思。
這個女魔頭木星和云河他們都認識,就是白羅星的黑莎女王。
那一次,木星親自去白羅星接云河的時候,順手將黑莎女王殺了,將她那一千個時空隧道毀了,連同她的皇宮也一起端了。
豈料黑莎女王當時只用了一個影傀做自己的替身,真正的黑莎女王卻逃逸了。
黑莎女王在茫茫星域之中,選中了這一顆偏僻而充滿生命力的星球,依靠煉化星球所蘊藏的星辰之力療傷潛修,并且處心積慮地計劃著復活圣皇和向云河他們報仇。
如今,黑莎女王正襟危坐在坐在黯月星宮的主位上。
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傀恭敬地跪在她面前,雙手托著一把血刃,高高舉起,呈獻給黑莎女王。
要是云河在這里,他就會發現,這個影傀,就是當日在雪山上攻擊他和青璇的影傀。
當時那個影傀的形體雖然被閃魂劍暫時打散了,但是并未真正消散。
它只是化作一團唳氣,在逃出紫云宇宙之后,又慢慢地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傀儡形態。
“主人,我已經收集到云河的血液樣本。”影傀虔誠地說:“遺憾的是,奴婢未能將他殺死。”
“哼!沒關系,只要我能開啟時空之門,回到過去,在他力量醒覺之前,將他抹殺在襁褓之中,現實世界的他自然就會消失!”
黑莎女王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從王座上站起來,走到影傀面前,伸手一探,影傀手中的血刃就自動倒飛入她手中。
“嗖!”的一聲,她變出一個金色的卷軸。
這個卷軸自動在她面前懸空鋪開,現出一張空白的淡黃的畫紙。
黑莎女王揮動著血刃虛空向著卷軸的畫紙一甩,一串血珠就沾在畫紙上,仿佛一串傲雪綻放的寒梅。
這是云河的血…
而這個卷軸,就是圣皇留下來的至寶,地煞火魂練!
地煞火魂練曾經告訴黑莎女王,要開啟時空之門,需要用無天命格的人的血開光。
而云河恰好就是億萬年難得一見的無天命格。
于是黑莎女王便派遣了一個影傀悄悄潛入飛狐谷執行這個特殊任務。
影傀擄走青璇,只是一個幌子。
它真正的目的,是把云河引出飛狐谷,然后在無人的地方向他下手。
哪怕取得云河的一滴血,足以完成任務。
所以讓血刃喝飽了云河的血后,那影傀并沒有戀戰,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幽冥星向黑莎女王覆命。
云河的血沾到畫紙上的一瞬間,整個卷軸開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從卷軸里傳出一把男子的音音:
“主人,謝謝你!我終于擁有足夠的力量為你開啟時空之門。”
這是地煞火魂練的聲音。
光芒越來越閃耀,以幽冥星宮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籠罩,整個星球的表殼都被照亮了。
連黑莎女王也被這刺眼的光芒亮得睜不開眼睛。
待光芒散盡,黑莎女王眼前的卷軸不見了。
出現在黑莎女王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金衣的男子。
這個男人朝著黑莎女王彬彬有禮地宛然笑著,閃爍著紅色森光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深情。
“親愛的主人,我終于可以用真正的樣子跟你正式見面了。”男子溫柔地笑著道。
看到眼前這個男人,黑莎女王嚇得愣住了,失聲道:“你…你是誰?”
“主人,我就是地煞火魂練,以無天命格之人的血開光后,我便能幻化為人形。”那男子恭敬地回答。
一件法寶能幻化作人形并不稀奇,像九重神殿也能幻化為人。
只不為何眼前的地煞火魂練跟圣皇長得一模一樣?
與圣皇那種蒼白的冷漠有本質的不同是,地煞火魂練雖然長著一張相同的臉,但是眉宇間盡是說不盡的溫柔,當他用紅色的眼睛凝望著黑莎女王時,還十分深情。一身金色的瑞云古服又令他顯得十分優雅高貴。
黑莎女王做夢都想著跟圣皇破鏡重圓,此刻看到一個跟圣皇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由得又想起從前跟圣皇在白羅星的浪漫往事,心酸得瞬間飆淚。
黑莎女王用咽哽的聲音道:“地煞!你明知道圣皇是我一生中最愛的男人,你為什么要用他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有允許你這樣做嗎?我命令你立即把臉換了!誰都沒有資格使用他的臉!”
地煞,就是地煞火魂練的昵稱。
地煞用憐憫的目光望著黑莎女王說:“主人,這個要求我恐怕無法做到了。作為一件法寶,我會遵照主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模樣化形,而且一旦化形,容貌和性別就無法改變。”
圣皇,就是黑莎女王內心深處最渴望得到的人。
因為地煞火魂練在化形之時,吸收了黑莎女王心靈深處對圣皇的思念,便幻化成圣皇的模樣。
“什么?那你為什么不早點說!”黑莎女王惱火地吼。
“主人,你并沒有詢問過我。既然主人不喜歡地煞,那就將地煞毀掉即可。”地煞可憐巴巴地說,凝望著黑莎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