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將邪瞟了附在青魚玉佩上,現在的形象為一條活魚的天宗一眼,可以看得出,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
天宗被將邪這種既冰冷又神秘的目光盯得打了一個寒顫,汗了汗。
話說,木星域主不是一向都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嗎?
一身紫袍加身的“木星域主”似乎比起以前更加有君臨天下的氣勢了,自己從前好歹是吞天族的王啊!比氣勢完全不及“木星域主”呢!
木星域主也就是消失短暫的時間,換了一件衣服,氣質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天宗表示十分不適應,覺得眼前這個“木星域主”更加難相處。
除此,天宗第一眼見到將邪時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將邪是那么高冷,讓人望而生畏,可是天宗卻覺得將邪很親切,好像自己的親人般,不由自主地很想去接近他。
當天宗發現自己對將邪有這種感情時心里暗暗吃驚。
明明將邪是藍魂族人,而自己是吞天族人,理論來說沒有任何血源關系,為什么自己會對將邪有這種想法?
將邪沒對天宗說什么,當看到云河渾身是血,昏迷不醒被唐紫希摟在懷中,而唐紫希還要用自己的身軀護著云河,為云河擋箭刃時,將邪臉色一沉,伸手一探,變成一把黑色的寶劍。
寶劍當空一劃,煥發出一輪七色彩光。
將邪提著劍,一劍斬向王座上的圣皇。
那劍散發出來的七彩劍氣與圣皇的掌力相撞,就像仙境中的霞光籠罩在瘴氣之上,黑色箭刃迅速被凈化,滋滋滋地化為絢麗的煙火消融在虛空之中。
將邪快速念了一道口決,伸出纖纖手指,輕輕在空中一比劃,筑起了一個結界,將唐紫希、云河和天宗護在里面。
圣皇的黑氣沾到將邪的結界瞬間化為淡淡的煙霧。
一陣清新而古樸的靈氣充溢在結界里,令到奄奄一息的云河在昏迷中輕輕呼出了一口濁氣,緩了過來。
唐紫希不敢離開云河,繼續守護云河,卻用感激的目光淚眼蒙蒙地望著將邪,道了一句,“木家主,謝謝你。”
看著突然出現,化解了自己掌力的將邪,圣皇十分驚訝。
在他在這個形象重現于世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能接得住他的一掌之力。
圣皇并未畏懼,只是興致勃勃地笑了笑:“又來了一個有趣的人,你不是木星。你跟木星是什么關系?”
圣皇是黑色元素附身,他能洞察宇宙萬物的本質,自然就一眼識穿了眼前人無論是靈魂還是氣質都跟木星完全不一樣,只是長得相似罷了。
而且,他認定木星已經被他殺了,木星自然就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將邪懶得回答圣皇,他舉起那把黑色的寶劍,凌空飛躍向著圣皇的心臟刺過去!
圣皇沒想到這個長得很像木星的人,比起木星和趙英彥更加不喜言語,一言不發就出手的。
他一向自視甚高,眼看將邪只不過是圣祖之境,修為遠遠在他之下,未曾把將邪放在眼內。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兩只手指鉗住了將邪的劍!
劍刃就距離他的心臟不到半尺時頓住!
圣皇輕蔑地嘲笑:“你也不外如是。”
將邪嘴角邪邪一笑,握劍的手輕輕一轉,那劍刃如刀削豆腐般竟然將圣皇的兩只手指整齊地切了下來!
切掉圣皇的手指之后,將邪繼續揮劍向著圣皇的心臟刺過去!
圣皇大吃一驚,再也坐不穩,身影一閃從側邊閃退,懸浮在虛空之上。
將邪的劍落入,深深地刺入圣皇剛才所坐的王座靠背半寸。
“鏘!”的一聲,將邪不假思索將劍拔了出來,回頭盯著圣皇。
圣皇捂著手指,痛得表情都扭曲了!
剛才他不斷用黑氣去沖刷受傷的地方,可他發現,斷指的手指難以再生。
將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那把黑不溜湫的劍。
那把劍擁有抑制黑色元素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那么熟悉,就像幽禁他的那個黑色盒子,圣皇絕對不會認錯!
難道這群人找到了煉制黑色元素那種材料,鑄造了那把黑劍來對付自己?
這樣的法寶,他們還有多少?
差一點就能除掉云河和唐紫希這兩個心魔,讓軀殼的前主人怨念得以平息,可以隨心地掌控這具軀殼。
可是,這把黑劍的出現,打破圣皇的計劃。
眼看著將邪的利刃又要刺過來,圣皇只得恨恨地瞪了不遠方的云河和唐紫希,然后化作一股黑霧逃逸了。
將邪沒想到自己的劍能輕易將圣皇嚇退,他并沒有追出去。
“云河,你醒醒,別離開我…”唐紫希抱著云河痛哭。
云河的生命在迅速流逝,他的軀殼猶如一個千瘡百孔的容器,唐紫希灌注給他的靈力滯留不到片刻全都散逸出來。
每一瞬間,云河的氣息都在變弱,發覺自己的力量救不了云河,唐紫希才會急得痛哭。
聽到哭聲,將邪望了云河一眼。
傷得最傷的是脖子和腹部被抓得血肉模糊,這些傷的位置是避開了血脈和要害,原本并不致命,然而同一個位置反復受創,把傷口戳得很大…
衣不遮體的身軀上還布滿了不計其數的牙印。這些牙印傷得極深,撕扯皮肉。
破碎的衣服跟傷口粘連在一起,全身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最致命的,并不是這一身大大小小的傷,而是殘留在傷口上的黑氣不斷腐蝕傷口,令傷口無法愈合,血流不止。
云河流了太多血…
一眼,將邪洞察了云河的傷勢。
“將他平放在地上,我來救他。”將邪一邊走過來一邊沉著聲音道。
看到將邪一劍將圣皇擊退,唐紫希對將邪的實力不容置疑,小心翼翼地將一身是血的云河放下。
“木家主,有勞你了…”唐紫希咽哽著說。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木星。”將邪的手輕輕一揚,黑色的神秘寶劍瞬間消失,他輕輕拍出一道靈風,然后用平淡的語氣道:“我是將邪,木星的父親。”
父親?不是吧?
唐紫希和天宗都驚訝不已!
沒想到木家主的父親如此年輕!而且將邪看起來似乎比木家主還年輕啊!
兩人站在一起,莫說不像父子,反而更像一對孿生兄弟,而且木星像大哥,將邪像小弟。
還有,唐紫希覺得,“將邪”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對了,小仙曾經說過,他二哥擁有雙重人格中,其中一個人格叫做“將邪”。
就叫那個叫做將邪的人,雕刻了青魚玉佩。
這個將邪,跟那個將邪是同一個人嗎?要是同一個人,到底是父親還是兄弟啊?
天宗笑道:“難怪木星域主這么優秀,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天宗連忙向將邪示好,連說話都帶著討好之意,只是將邪并不理會天宗。
“呵呵…”天宗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這位將邪比起木星更加高冷。
但見將邪拂出的靈風拂在云河身上,殘碎的衣物如萬千萬碎蝶般化去。在靈風縈繞間,皮膚上的血污被凈化了,全身獰猙而深可見骨的傷口一覽無遺。
唐紫希知道小丈夫傷得很重,可當他的傷口如此清晰在展現在眼前時,她的心痛得滴血。
將邪以指為筆,在空中輕輕一畫,一道細如牛芒的靈絲化漸漸凝成一根銀針,將邪伸手輕輕一托,銀針就落在他手中。
蘭指又隨意劃了幾下,生成一縷銀絲,以銀絲穿針,再以針線逢補云河身上的傷口。
這針線仿佛是那些黑氣的克星,殘留在傷口上的黑氣漸漸化去,在經過針線縫合,傷口不再滲血了。
看到云河的傷勢有了好轉,唐紫希一顆悲傷的心才稍稍緩了過來,她感激地說:“謝謝前輩出手相助,前輩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實在讓大家大開眼界。想必這針線也是不同凡享的法寶。”
天宗是活了悠久歲月的人了,自然一眼就識破,這針線可不是從空間戒指里變出來的法寶。
他的表情比唐紫希更夸張,他激動地說:“天啊!這針線可不是法寶,是將邪憑前畫出來的東西!這是變畫成真!”
變畫成真,這豈不是跟神筆馬良一樣?
唐紫希也是第一次聽聞有這種神通。
對于唐紫希和天宗的大驚小怪,將邪滿不在意。他又畫了一套青色的衣服,輕輕地蓋在云河身上,瞟了唐紫希一眼道:“你幫他穿好衣服,別著涼了。
“是的,前輩。”唐紫希趕緊過來,小心翼翼地幫云河把衣服穿回去。
那具單薄的身軀布滿了密密的縫合線,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縫補了無數回的殘舊娃娃,可憐極了。
也不知道傷好了之后會不會留下疤痕,小丈夫一向愛美的…
唐紫希用心痛的目光凝望著沉睡不醒的云河,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似乎覺察到唐紫希在擔心什么,將邪又補充了一句:“那些線是靈氣所化,能抑制他所中黑氣,過幾天待傷口愈合就會自動消失。放心,云河的體質很好,不會留疤。”
“前輩,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我們二人今天就在命隕于此了…”唐紫希感激地說。
將邪淡淡地說:“不必謝我,我只是替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收拾殘局而已!再說,雖然我暫時擊退了圣皇,可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將他擊斃,他一定會卷土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