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娜冷哼一聲道:“皇甫齊,告訴你,就算你拼命討好我也沒有用,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相反,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討厭!”
“飛娜,你不要越來越過分了!阿齊處處讓著你,你還咄咄逼人,太不像話了!我要你立即給阿齊道歉!”孟飛熊用命令地語氣道。
“想我跟他道歉?做夢吧!”孟飛娜依然我行我素,還把頭扭一邊去,不正眼望皇甫齊一眼。
“真是沒禮貌!”孟飛熊又是無可奈何地責備了一句。
孟飛娜輕唧唧的,還跺了跺腳,就是不跟大哥妥協。
皇甫齊生怕這樣鬧下去他跟孟飛娜之間的關系會變得不可挽回,他了解孟飛娜的個性,她這個人性子很執拗,你越是逆她,她就越是變本加厲地不依你。
追求孟飛娜的正確打開方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于是皇甫齊汗笑著趕緊轉移話題:“城主大人,先不說這個了,我和飛娜之間只是小打小鬧的事兒,比起這個,我有重要的事要向你稟告!”
“你說吧!”孟飛熊道。
皇甫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沉著聲音道:“城主大人,都怪我一時大意,讓唐紫希逃出了蘭心殿,她不知為何能穿越城主府中所有的陣法,誤打誤撞來到雕像花園,然后又突然消失,我懷疑狐女王雕像里面存在著一個特殊空間,唐紫希不知觸發了什么玄機被吸進去了!”
孟飛熊聽了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之卻更多的是贊賞:“沒想到她比云河更精通陣法,是我大意了。我沒有看錯人,此女果然不凡!”
皇甫齊著急地問:“城主大人,那現在該怎么辦?唐紫希直到現在還沒出來,要是里面真的有天狐族的傳承和寶藏,豈不是被她一個人捷足先登?”
孟飛熊只是笑了笑,淡定地道:“阿齊,這個我倒不擔心,你想一下,我們占據這里已經千萬年余,可是一直無法參透那尊雕像當中的玄機,其實唐紫希能進去未嘗不是好事。我們只要守在雕像旁邊,待她一從那個空間出來,就將她截下,那么她在里面得到的所有東西全都歸我們所有了。這等于假借唐紫希之手把我們想要的東西拿到而已,我們還省了不少功夫呢!”
皇甫齊聽了恍然大悟,也跟著笑道:“城主大人高見!”
“切!又在拍馬屁了。”孟飛娜對皇甫齊相當不滿,他每說一句話,她都忍不住吐槽。
雕像花園那邊,孟飛熊打算靜觀其變,守株待兔,但是堡壘那邊,形勢卻十萬火急,事因云河已經破了箭臺,向著外殿的方向前進,很快就會來到雕像花園這里。
要是唐紫希剛好從雕像空間出來跟云河匯合那就功虧一簣。
孟飛熊是不可能讓云河繼續前進的,他只留了一道神念留意雕像花園的動靜,就把注意力再次集中于對付云河。
“飛娜,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去休息吧!”孟飛熊叮囑了孟飛娜一句,然后又對皇甫齊道:“阿齊,云河已經破了城主府外的守護陣和箭臺,你去攔截他,必務把他截殺在外殿前。”
“城主大人,遵命。”皇甫齊恭敬地回應著。
安排好一切,孟飛熊就中斷了千里傳音,虛空又恢復了平寂。
“飛娜,我有要事要辦,不能再陪你在府中悠轉了,不如你聽城主大人的話,先回去吧?”皇甫齊道。
“哼!你們要我回去,我偏不回去!”孟飛娜調皮地揚了揚眉,又接著道:“那個叫做云河的人是誰?為什么大哥要你親自出馬?他很厲害嗎?”
皇甫齊不以為然回答:“我只知云河是一個狐妖,聽說他的境界只有化神境三重,一只螻蟻而已,根本不足為懼!城主大人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他不想折外生枝才讓我親自處理。”
語言中充滿對云河的不屑。他好不容易才跟孟飛娜有個獨處的時光,卻因為要去對付云河而失去這個機會,真是十分掃興啊!把云河罵作螻蟻已經很有修養了。
“是嗎?我可不這么認為。”孟飛娜嘲笑道:
“一個化神境三重的螻蟻卻連破城主府的守護結界和箭臺這兩道防線,這種事情就算連你堂堂的護城隊也做不到吧?你憑什么瞧不起人家呢?依我之見,想必是你害怕與他為敵,可又擱不下面子,才故意在嘴巴上逞威風壯膽子。”
皇甫齊頓時被氣得臉都綠了,他無奈地苦笑:“飛娜,我們是自己人,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技不如人就老實招了,何必自欺欺人。我就最瞧不起你這種人!”孟飛娜笑道。
“哼!飛娜,那你就等著瞧!我現在就去把這只螻蟻踩死!”皇甫齊滿腔怒火無處可瀉,遷怒到云河頭上。
他一拂衣袖,就向著外殿的方向飆過去。
“呵呵,云河是吧?居然能讓大哥和皇甫齊這么生氣,我倒是很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孟飛娜自言自語:“話說那個沒禮貌的女人,她的丈夫會長成什么樣子?一定是個丑八怪!以后有機會我也想瞧一瞧呢!不過跟丑八怪比起來,我還是對云河更感興趣。”
唐紫希說過,她已經有丈夫了。可她沒說,她的丈夫就是云河。
孟飛熊命令皇甫齊去殺一個叫做云河的人,可他并沒有說,那個人就是唐紫希的丈夫。
于是孟飛娜完全不知道云河和唐紫希丈夫就是同一個人!
孟飛娜跟在皇甫齊后面。
皇甫齊不但不生氣,還求之不得,沾沾自喜。
他巴不得孟飛娜一天到晚粘著他,只是孟飛娜不愿意而已!
孟飛娜跟過來也好,正好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只要自己在孟飛娜面前把云河痛快地斬殺了,展示出絕對的實力,就能重新在她心里樹立威風。說不定她還會從此對自己改觀,接受自己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皇甫齊嘴角得意地揚了揚,仿佛殺掉云河討孟飛娜的歡心已經是砧板上的事。
話說,云河和趙英彥很快就已經沖到外殿面前的空地。
小白狐最舒服,他蹲在云河的肩膀,自己不用跑,不時還搖了搖狐貍尾巴。
云河突然頓住了步伐。
“主人,怎么了?”跟云河并肩而行的趙英彥問。
“希希的氣息突然消失了…”云河的表情十分沉重。
現在他的吊墜已經恢復,而天狐守護大陣又被他破了,他本來已經不受古蘭清藤的影響,哪怕兩人之間距離超出一里,他也能感應到唐紫希的存在。
半刻之前,他還清楚地感應到唐紫希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移動,眼看兩人距離只有幾里,馬上就能匯合了,可是唐紫希的步伐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氣息憑空消失。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唐紫希隕落了,二是她遁入某種空間法寶,隔斷了云河的感應。
“主人,你不要擔憂,唐姑娘吉人有天相,就算遇到危險也能逢兇化吉,再說她有神書在手,這世間還有誰能傷得了她?可能她只是暫時遁入神書空間。”趙英彥安慰云河。
“對啊!殿下,你不用擔心,王妃她一定沒事的!”小白狐也附和著說。
云河是皇子,那么皇子的老婆當然就是王妃咯!小白狐倒是十分注重禮節。
云河憂心忡忡地道:“但愿之此吧!”
剛才唐紫希明明是直線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的,而且速度并不慢,如果不是遭遇不測,而是突然停下來遁入神書空間,只能說她遇到危險,不得不已躲到神書里。
其實唐紫希并不是躲進神書空間,而是被狐女王雕像攝入內部空間。
此時此刻,唐紫希非但沒有危險,還在瘋狂地突破呢!
只是云河并不知道唐紫希現在的情況。
“小彥,我們繼續向那邊走。”云河道。
感應不到唐紫希的位置,云河只好沿著唐紫希最后留下氣息的方位趕過去。
就在這時,云河感應到兩道非常可怕的天神境氣息,緊接著一藍一紅兩道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云河他們的去路。
云河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藍色鎧甲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紅色紗裙的扎麻花辮的女子。
這兩人正是皇甫齊和孟飛娜。
云河不認識他們,但是在這種地方突然跑出來攔截自己的,也就只有孟飛熊麾下的人而已!
他的眼神沉下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已經做好準備隨時開打了。
豈料這兩個人都沒有出手,孟飛娜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云河的臉看,激動地大叫:“天呀!你怎么會跟那個雕像長得一模一樣呢?”
除了容貌美得絕倫,還長著狐貍耳朵,眼睛像那尊雕像一樣,是漂亮的湖水藍色,就像一對漂亮的藍寶石。
眼前這狐妖無疑是擁有傾國傾城、空靈絕世的美貌,連紅粉佳人在他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而且比起狐女王雕像的王者威嚴,這狐妖眼神清澈單純多了,水靈水靈的,十分招人可愛,令人情難自控地萌生憐愛之意。
對了,肩膀上那團白色的小東西是一件狐皮披肩嗎?這樣使狐妖顯得十分高貴呢!
總之,云河臉上好像貼著金子似的,皇甫齊和孟飛娜看得目瞠結舌,這讓云河都難為情了。
云河汗了汗…
難道自己搞錯了,他們不是敵人嗎?
其實不是云河臉上貼金,但跟貼金也差不多了,這個是看臉的時代嘛!孟飛娜是美貌協會的骨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