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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以為我不敢

  梵祭司望了躺在地上氣若游絲,渾身浴血的云河一眼。

  云河越是表現得無畏、偉大,就越是把他和烈帝襯托得丑陋。

  云河身邊高手如云,全都對他忠心耿耿,視死如歸。而自己身邊,只有一群沒有思維,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傀儡。

  看著悲痛落淚的顏少秦,又看著面無表情地站著如同木偶一般的弈文,兩人的差別就像天與人。

  這種對比對梵祭司來說,無是一種無言的侮辱。

  一種憎惡和妒忌在梵祭司漆黑的內心油然而生!

  梵祭司變出一把銀手杖,表情陰沉地朝著云河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很快就走到云河面前。

  他雙手高高舉起銀手杖,眼睛猙獰地瞪大,布滿紅絲,但聞他用陰森如同鬼叫的聲音道:“葉王殿下,你說我對你有所求,就不會傷你性命?你以為我不敢?”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就猛地將銀手杖往下刺…

  那手杖下端尖如利刃,寒芒閃爍,還散發著歸空境九重的威懾,竟然是一件九重道器。

  這一杖下去,云河那個單薄的身軀絕對會被刺穿啊!

  “求你!不要!”趙英彥、顏少秦和弈武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悲吼。

  他們為云河求饒的聲音反而極大地滿足了梵祭司那種尋樂的心理。

  他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弧度,雙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咔嚓”一聲,銀手杖刺進云河的肩膀。

  云河哼都沒哼一聲,依然半瞌著眼簾,眼渙散地望著某一個方向一動也不動。其實他早就失去意識了,否則又要承受這種折磨,哪得有多痛?

  “唰!”梵祭司雙手冷漠地一提,那銀手杖便連血帶肉地從云河的身軀里取來,杖尖還滴著鮮血。

  這一杖并不致命,卻在那個單薄的身軀留下一個駭目的傷口,血之海再次擴散。

  “我求你了,只要你不傷我的主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趙英彥看得心都碎了,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今哭得淚人,像喪家之犬般在為主人向敵人乞求活命。

  繼趙英彥求饒后,顏少秦和弈武他們也紛紛投降求饒。

  若不是被定住不能動,他們恐怕已經向梵祭司跪下了。

  如果能讓主人少受一點痛苦,尊嚴這種東西,就算舍棄也沒有關系。

  “這才對嘛!要是你們早點想通,葉王殿下就能少受點痛苦。”梵祭司聽到趙英彥這番話,滿意地笑了,緩緩放下手中沾血的銀手杖。

  這晚,趙英彥他們全部落網,他們被鎖進水牢里,而渾身是血的云河則被重新鎖回鐵架。

  當然,梵祭司又用了最好的靈丹給云河療傷,云河的命還有價值,他又豈會讓云河輕易斷氣?

  經過這次劫獄,又讓梵祭司明白一件事,云河的秘密,遠不止妖族世界地圖和兩個秘境那么簡單,比如他額頭那朵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紫蓮。

  紫蓮散發著神圣的七彩光芒,同樣是一件寶物,就不知道云河把它藏在哪里。

  除此,還有天星劍。

  不過天星劍除了趙英彥之外沒人能拿得動,梵祭司只好暫時用結界封印了天星劍所在的地方,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一晚的悲劇還沒落幕。

  在帝都客棧,有一個人徹夜難眠,這個人就是唐紫希的父親唐仲禮。

  今天一大早,他就從皇宮的公告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的女兒不但獲封皇宮煉丹房首席,還被烈帝冊封為唐貴妃。

  這意味著,女兒不再是平民,而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從此成為帝王枕邊的女人。

  普天之下,以天子為大。不管你是否結婚生子,一旦天子看中了你,要你成為他的女人,那么你就得放下過去的身份,全心全意侍候天子。

  也就是說,唐家主之前跟云河定的三年之約已經無效了。不管云河在三年之內能否突破至化神境,也不能改變唐紫希已經成為唐貴妃這個事實。

  唐仲禮恨不得將這個消息立即回傳到青桐郡唐家,讓唐家所有人都是一起高興高興。

  唐仲禮是太開心了,以致于激動過頭才睡不著的。

  突然窗外括起一陣陰寒的妖風,燭火怱明怱暗,一個黑影在樹叢間閃動。身經百戰的唐仲禮一下子就察覺到有東西接近!

  他立即警惕地從空間戒指里變出一把劍,然后沉著聲音吼:“是誰鬼鬼崇崇地藏在樹后,給我出來!”

  唐仲禮剛吼完,眼前青影一閃,一個清瘦的身影已經落在他面前。

  唐仲禮定眼一看,此人眉目勝畫,銀發飛瀑,狐耳披雪,藍眸如焰,分明是一狐妖,但風韻懾人,青云飄舉,就像月下的天仙,正是他最忌諱的云河。

  “云河,夜半三更的你來我的房間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女兒不在現場,唐仲禮便毫不掩飾對云河的厭惡,何況這種大家都已經就寢的時間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實在太沒禮貌了!

  跟平時如沐春風、溫柔大方的神態相比,此刻的“云河”臉頰布滿陰霾,眼眸更是閃爍著兇光,充滿危險的敵意。

  唐仲禮打了一個寒顫。

  云河冷冷地說:“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問我為什么?我為了拯救你們唐家,不惜放血散財,身陷險地,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著回來。而你們回報我的態度是什么?在得知我是妖族后,就違背當初的婚配之約,逼我定一個三年之約。現在好了,你們連三年都等不及,把紫希送入皇宮當貴妃娘娘,唐家從此就輝煌騰達,而沒有價值的我就被你們丟棄在一邊,除了冷嘲熱諷,什么都沒有!”

  唐仲禮一邊用劍指著云河,一邊反駁:“云河,你別強詞奪理!希兒被冊封為妃完全是她的福氣,圣旨如山,就算我們唐家不同意,也阻止不了這件事!你跟希兒有緣無份,只怪自己運氣不濟!你再這樣纏著希兒,只會給希兒,給唐家帶來無窮無盡的災劫。現在希兒前途無限,如果你是愛她的,就該放手!”

  云河越聽越怒:“如果你們唐家不是三番四次從中作梗,紫希就不會不辭而別,千里迢迢地跑去丹神宗考煉丹師資格,烈帝也不會有機會認識她。而我和紫希早就能共結連理,成為神仙美眷,都怪你們無情地拆散我們!今天我是來報仇的!”

  云河殺氣騰騰,變掌為爪。妖化后的指甲足有兩寸長,鋒利如刃,如果被爪到,絕對會在身軀上留下一個大窟窿。

  看到云河要動手,唐仲禮仍然面無懼色。

  唐仲禮記得唐紫希曾經說過,云河的修為已經恢復至歸空境三重。要是換作以前,唐仲禮在云河面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今他今時已經不同往日。

  因為唐仲禮已經憑借紫火晶和破境丹的力量一舉突破至歸空境二重,在境界方面,他雖然比云河稍遜一籌,但他手中的寶劍卻是一件五重道器。若真的打起來,自己還是有優勢的。

  唐仲禮便厲聲道:“云河,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果然妖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唐家不同意你跟希兒在一起是正確,你的善良是偽裝的,只不過是為了騙希兒的芳心罷了。我現在恨不得希兒就在這里看清你的模樣!”

  云河不屑地冷笑:“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要把你們唐家的這些冥頑不靈的人全部殺光,就沒有人能阻止我!然后我就帶紫希遠走高飛,去一個世人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過快活逍遙的日子。”

  唐仲禮驚吼:“你想殺我?”他沒想到,云河為了唐紫希,會不擇手段。

  “沒錯!納命來吧!”云河冷冷道。

  “哼!誰勝誰負還言之過早。既然你這狐妖心存歹念,我就為世人除去你這一害,也好讓希兒從此斷了對你的心思!”唐仲禮義正辭嚴地說著。

  兩人同時出手!

  劍光和爪影交織,又瞬間煙消云散。

  “滴答,滴答…”血滴在地面的聲音。

  血是從云河的利爪滴下來的,但云河身上沒有傷,而唐仲禮拿劍的右手卻被爪出五道深深的傷口。

  唐仲禮依然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劍,而用左手捂住傷口滲出來的血。

  鮮血漸漸地從他的指縫里滲出來。

  唐仲禮臉色慘白,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云河,驚得全身都在抖。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云河爪下戰不過一招!

  怎么可能?剛才云河展示出來的實力,是歸空境八重!他是什么時候突破到這個境界的?為什么希兒不告訴自己?

  這回完了,就算希兒成為唐貴妃也沒有用,因為整個唐家都沒有人都抵得住云河一擊。

  唐仲禮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云河殺了自己之后,就會去殺唐家其他的人,一定要阻止他!

  想到這里,唐仲禮便亮開桑子大吼:“唐家的人聽著,云河要滅我們唐家,你們快逃!”

  他只是想盡快傳達信息,哪怕有少量的人能逃出去,把這個消息傳達到青桐郡的唐家就好了。

  然而,他這樣做非但沒有令唐家其他人知難而退,反而把大家都引過來了。

  唐家的人一向都是心連心的,一個族人在外面遇到危險,其他族人又焉有獨自逃跑之理?

  不到片刻,其余九個留在客棧的唐家族人就趕到,其中就包括唐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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