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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傷在靈魂

  凌水月其實并沒有走多遠,只是轉身走了幾步,聽到身后的動靜,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云河倒地不省人事,她嚇得花容失色,沖過去把云河扶起來。

  “恩公,恩公!你怎么了?醒醒啊!”凌水月焦急地喚云河,但云河緊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青白得像紙一樣。

  凌水月擔心極了!

  恩公剛才說,他受過傷,還沒康復,難道是舊傷復發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凌水月趕緊給云河把了一下脈,發覺他脈象平穩,不像傷病虛弱之人。但是突然昏迷又是怎么回事?

  與此同時,在距離丹神宗八十里之遙的長樂石窟。

  梵祭司盤膝坐在一個劃滿陣線的祭壇,嘴巴在無聲地念誦著一種奇怪的咒文。

  他面前靜靜地放著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里出現了凌水月抱著云河的影像。

  原來,自從云河中了梵祭司的噬魂咒,他的一舉一動就被梵祭司用水晶球看得清清楚楚。

  云河之所以會突然暈倒,是因為梵祭司念誦咒文,催動了噬魂蠱。只要云河失去意識,噬魂蠱就會迅速地侵蝕他的靈魂,從他的靈魂開始,慢慢將他轉化成傀儡。

  梵祭司看著水晶球里發生的一切,嘴角彎起一個陰險的弧度,心里冷笑:云河,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沒有說錯吧?

  丹神宗小樹林。

  凌水月越來越慌張了!她身為一個煉丹師,也懂得一定的醫術,但是云河現在的情況很奇怪。明明脈象很平穩,但是氣息卻越來越虛弱。

  她擔心云河舊傷復發,心里難受不已!難道是剛才他拉自己上來,以及跟天鑫長老對掌兩次觸動了內傷?

  此刻云河虛弱地躺在凌水月懷中,就像一個生病的孩子,正需要得到照顧,而他唯一能依賴的人就只有凌水月了。

  云河雖然外表纖美贏弱,但是在凌水月面前氣場一向都很大。平時在如沐春風而自信的微笑的掩飾之下,看不出他的虛弱。而此刻,他瞌著眼簾,表情是那平靜,然而臉色已經發青了。

  凌水月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云河此刻很危險。

  只是那千絕一古的容顏仍然具有無與倫比的魅力,即使在命懸一線的時刻,也足以令凌水月的心湖漣漪陣陣。

  他的容貌比女人還柔美,冰肌雪膚,比雕塑還完美,眉宇間卻有一股出凡超俗的靈氣,正是這股靈氣,讓他美而不俗,反而有種與生俱來的仙氣,仿如神仙下凡。

  凌水月甩了甩腦袋,拼命使自己回過神來。都什么時候了,自己怎能還有空去花癡恩公的容貌?

  必須找到他傷在什么地方,才能幫他治療啊!現在什么都不做,就這樣抱著他,是什么意義都沒有的!

  而要找到那個傷口,那就必須去掉那些礙眼的衣物。

  想到這里,凌水月紅著臉,害羞地說:“恩公,對不起,水月要冒犯你了…”然后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衣服遮掩之下的玉軀,對從前凌水月來說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圣地,而此時此刻,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很快就會實現。

  她不知道自己是忍不住那魔物的魅力,要趁著他傷病之際一探究竟,還是真的擔心他的傷情而采取治療而必需要手段。

  總之她的內心是內疚、期待而又緊張的!

  她在心里一邊道歉,又一邊念叨著:恩公,只要找到你的傷口,我就會停下來,但愿你的傷口不要太難找,也不要在尷尬的部位…

  很快美妙的雪景就要被扯開一角!

  如果她現在去照一照鏡子,就會發現,她的臉不但紅了,連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衣物從開側慢慢掀開,白花花的肌肉起伏有致,很快就扯到玉髓的位置…

  凌水月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厲害,甚至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里,一把冷森林的聲音喝道:“齷齪的女人!拿開你的臟手!”

  這聲音,凌水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場可怕的夢!

  凌水月的手真的被嚇得頓住了。

  冰冷的劍尖已經貼在她眉頭,她就算還沒來得及抬起,慘淡的月光之下,劍刃反射著森森寒光。她能感應到,從劍刃散發出來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吹毛斷發的利刃,只要持劍的人將手腕輕輕往前一推,她的腦袋就會被刺穿!

  不用抬起頭看,凌水月就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趙英彥。

  沒錯!來人正是趙英彥。

  他與云河之間有靈魂契約,他能時刻感應到云河的靈魂波動,甚至云河的所在位置。

  本來趙英彥回到丹神宗見過天石后就去探望師父岳峰的,沒想到突然感應到云河的靈魂波動出現了異常,準確來說是變得越來越虛弱,趙英彥嚇了一跳,便十萬火急地向著云河所在的方向趕過去。

  在這片陰森的樹林里,趙英彥一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昏迷不醒的主人躺在凌水月懷中。而凌水月正在扒主人的衣服,主人已經衣不遮體了!這看起來,就像主人正在被這個壞女人非禮啊!

  趙英彥最受不了的就是不知廉恥的女人輕薄主人,看這情景,如果自己還來遲片刻,可憐的主人就要被這個女人沾染了!

  這還了得?趙英彥一氣之下就亮出天星劍直指凌水月的眉心。

  若不是考慮到主人靈魂受損極有可能是著了這個女人的道,要留著她的命救醒主人,凌水月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趙英彥連妖族郡主的腦袋都敢砍,還會在乎一個丹神宗的女導師嗎?更何況凌水月給他的印象一向都不好。

  凌水月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兜了一圈,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剛才還打算投湖輕生的,又怎會怕趙英彥的劍?

  她視死如歸地抬起頭,面對那把寒光森森的利刃,她流著淚道:“趙英彥,你誤會我了。云河突然暈倒,我只是想救他。就算你要取我性命也沒關系,我并不在乎。我的命是他救的,什么時候還給他都一樣。但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處理我,先救他,他的情況很不妙…放心,我不會趁機逃走的!”

  她說得很真誠,也很焦急。

  從她的眼神中,并沒有看到任何閃爍的陰霾和狡猾的掩飾,也沒有任何貪婪和敵意,有的只是對云河說不出的擔心。再加之今天她以素顏示人,感覺她的氣質跟以往有很大的變化,在趙英彥眼中看來,今天的她居然順眼多了。

  趙英彥不知道主人跟自己分開的這段短暫的時間里跟凌水月發生了什么事,以致于凌水月換了一個人似的,但凌水月的轉變,顯然是跟主人有關。

  不過現在,趙英彥真的沒空了解這些。

  趙英彥二話不說,收起天星劍,把云河從凌水月懷中搶過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靈覺探進云河的靈魂。

  由于趙英彥是云河的靈魂奴仆,紫蓮感應到趙英彥的忠誠和善意,因此沒有將他的靈覺拒之門外,而且敞開護罩,任由趙英彥查看。

  趙英彥發現云河的靈魂被一股帶著陰霾的黑氣縈繞著。正是這股黑氣在侵蝕云河的靈魂。幸而云河的靈魂本身的免疫力特別強大,能抵御黑氣,靈魂雖然變虛弱了,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受到黑氣的影響,云河的靈魂產生了應激反應,比如意識中斷,陷入深層的睡眠。這是靈魂自我保護的一種機制,在這種狀態下就能集中更多的力量去對付入侵的黑氣。

  趙英彥想起龍紋八仙果和混元五葉參都有治療靈魂的作用,便立即拿出幾顆用這兩種靈物煉制出來的混元八仙丹給云河服下。

  片刻,混元八仙丹就生效了,趙英彥觀察到那些黑氣沒有之前那么活躍,不過黑氣仍沒有停止侵蝕,而云河也沒有蘇醒的跡兆。

  趙英彥試圖用自己的靈力將那些黑氣煉化,但他發現自己的靈力一但觸到那些黑氣,反被那些黑氣吞噬,并且轉化成黑氣力量的一部分。

  好厲害的黑氣!趙英彥這一驚非同小可。

  看來主人這次所受的傷并不是以自己的能力所能治好的。趙英彥又想起了以前主人中了很嚴重的赤蝎毒。赤蝎毒同樣是損害靈魂的,而唐紫希卻有本事幫云河緩解。

  趙英彥便打算先帶云河回梨河園,然后就請唐紫希過來看一看。如果連唐紫希都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盡快回飛狐谷找古神水劍了。

  看到趙英彥一臉沉重,默不作聲地抱著云河往梨河園的方向走,完全不理會自己,凌水月也沒有自討沒趣地問趙英彥為什么,她只想覺得,云河的情況一定很嚴重了,嚴重到趙英彥連望自己一眼的時間也沒有。

  由于擔心云河的傷勢,很想知道云河到底能不能被治好,凌水月默默地跟在后面。趙英彥沒有叫她滾,她便厚著臉皮地跟下去。

  她以為趙英彥是真的不介意,豈料下一秒鐘,趙英彥抱著云河的背影就突然在她的視野中消失!

  這種速度,是人是鬼啊?就算連掌門都達不到啊!這下子,完全刷新了凌水月對趙英彥的印象。

  在她的記憶中,趙英彥跟自己都是歸空境一重,論實力應該差不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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