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益壽丹?
云河聽了十分驚訝!
“云公子,我天鑫其實已經快有一百歲了,全靠服用了幾顆延年益壽丹,才能返老還童。你可以看一看丹神宗的玉簡,我數月之前的影像,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白發老人。并不是我吹噓這靈丹的功效,而是我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我所言不虛!”天鑫長老緊張地說。
看著天鑫長老那年輕而英俊的臉,云河突然覺得無比厭惡。
“延年益壽丹向來只有黑金會員才有資格買,你只是丹神宗的一個長老,這東西你是如何得來?”云河生氣地問。
天鑫長老看到云河不但不高興,反而生氣了,再次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覺得云河實在太難猜透了!錢,寶物,女人,地位,靈丹,他為何都不要?難道慕雪逸那兩師徒的命就有那么重要?
“這…這是友人贈送的!來源絕對安全,云公子不必多慮。”天鑫長老心虛地說。
云河冷笑:“數月之前,赤炎國青桐郡的天寶閣分店失竊,老店員荃伯被殺,七顆延年益壽丹,一顆破境丹被盜,元兇至今逍遙在外,那個人就是你吧?”
云河的眼眸燃起了一團幽森的藍火。
這樣的眼睛,根本不屬于人類!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天鑫長老的意志被擊潰了,他整個人,甚至靈魂都沒有抵御的能力,自然大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錯,荃伯是我殺的,靈丹全部都是我搶的!服下破境丹后,我的修為就突破至歸空境七重,我又服下六顆延年益壽丹返老還童,這最后一顆延年益壽丹,我本是想留待他日再次衰老之時使用…”天鑫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聲音是顫著的。
他的意識清晰,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仿佛服食了老實藥,云河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他知道,這一次是云河催眠了自己。對,就是他的眼睛,那雙燃著藍火的眼睛!天啊!人類不可能擁有這種眼睛,難道他是妖族?
這回完了,人族跟妖族向來誓不兩立,要想云河放過自己,難過登天啊!
天鑫長老再加害怕了:“云公子,我殺的是天寶閣的人,搶的是天寶閣的東西,天寶閣跟你沒有關系啊!現在我把剩下的一粒延年益壽丹送給你,好處都是你的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云河黑著臉罵:“天鑫!枉你身為長老,真是丟盡丹神宗的面子!這種無情無義的話都說得出來?”
看到云河不但不領情,反而罵自己,天鑫長老覺得更憋屈了!這個云河是怪胎嗎?自己給他當奴仆,他不稀罕,自己獻寶給他,他又罵得更兇…他到底想怎樣呢?一般人只要得到這些好處,早就妥協了。
就算現在奪去自己的性命,慕雪逸和藍飛也不會復生,為何要放棄眼前的利益?正在天鑫長老盡腦汁苦思冥想如何討好云河之際,云河又說話了。
“你可知道,你搶來的靈丹是誰的?”云河冷冷地問。
天鑫長老哆嗦著說:“不是天寶閣的嗎?”
云河冷哼一聲,道:“是我花一百二十億從天寶閣買下的,那一顆破境丹是贈品。沒想到在送遞到我手中之前,就被你這種狡詐卑鄙小人搶截了。你搶奪財物就算了,還濫傷人命,你真的連賊寇都不如!你沒有資格當丹神宗的長老!”
聽完云河這一番話,天鑫長老有如晴天霹靂,頓時臉如死灰,覺得這次自己完了!為啥自己好搶不搶,偏偏搶了云河的東西,還拿到云河面前獻寶呢?
這個世界太小了啊!
天鑫長老絕望地說:“云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以后我一定會洗心革面的。我知道你一向宅心仁厚,請給我一次改過自身的機會…”
可憐天鑫長老說話都是用哭腔,他是活生生被云河嚇哭了。
看到天鑫長老之前是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像喪家之犬搖尾乞憐,凌水月覺得十分唏噓。但她半點都沒有同情天鑫長老,反而巴不得這個齷齪的老家伙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
不過,以凌水月對云河的了解,云河太仁慈,或許不會取天鑫長老的性命…
云河并不想立即取天鑫長老的性命。他是這樣打算的,要把天鑫長老帶到慕雪逸和藍飛面前,讓天鑫長老悔過道歉,然后把天鑫長老交給丹神宗。讓丹神宗按照自己的門宗規則處理天鑫長老,至于天鑫長老是生是死,那就看他的命了。
退一步來說,如果丹神宗給他賣面子,讓他隨意處理天鑫,那就把天鑫扔入音鱗秘境吧!現在音鱗秘境已經被云河當成一個可移動的奴化中心。
“恩公,你打算怎么處理天鑫?”凌水月問。
“我要他親自在慕雪逸他們面前悔過道歉,然后就交回給丹神宗處理吧!”云河嘆了一口氣坦白回答。
“云公子,不要把我交給丹神宗…那我就沒有命了!你就行行好,收我為奴吧!”天鑫長老再次求饒。
雖然掌門掌峰還好說話,但是其他人是餓狼野虎啊!以前天鑫長老得勢的時候,沒少得罪人,現在自己栽了,那些人還不把自己往死里整?他想想都汗發倒豎啊!
突然“嗖!”的一聲銳響,一道寒芒破空而來!
這道寒芒的目標并不是凌水月或云河,而是被云河定住不能動的天鑫長老。
“咔嚓”一聲,那道寒芒已經擊中天鑫長老的咽喉,寒光消散,云河和凌水月才看到,一片綠色的竹葉已經完全沒入天鑫長老的咽喉。
摘葉飛花!好厲害的手法!
“是誰?”云河冷喝一聲。
兩道的身影從樹林的陰影里走出來。
為首的人眉目清秀,身段筆直如松竹,正是天寶閣總閣的長老竹雅暢。
跟在竹雅暢后面的,是青桐分店的店長錢樂。竹雅暢手中還捏著一片竹葉。這片竹葉跟沒入天鑫長老咽喉的一模一樣,很明顯剛才出手的人就是竹雅暢。
“卡卡卡…”天鑫長老瞪大驚恐的眼睛,可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很快他的眼珠就失去生命的光澤,人僵直地往生倒下。
他斷氣了,可他仍不甘心地瞪著眼睛,因為他不明白,竹雅暢為什么要出手奪他性命。
鮮紅的血從他的咽喉滲涌而出。
云河皺著眉頭望了氣絕的天鑫長老一眼,有些不悅。他并不是惋惜天鑫長老,他只是不喜歡看到血而已。
“云公子,很抱歉讓你受到驚嚇了。”竹雅暢笑了笑,向云河作一揖。
錢樂則一臉凝重地跟在竹雅暢身后,因為竹雅暢突然出手的緣故,錢樂望著云河的眼神有些怯意。雖然與云河素有交情,但竹雅暢是總閣長老,身份地位都比他高,在這種特殊場合,他不敢瞎說話,于是所有的歉意只有濃縮成一句話:
“云公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竹長老,錢店長,你們為何會在這里?還有,竹長老,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云河問。
面對突然出現的竹雅暢,云河覺得十分意外,心里也十分疑惑。竹雅暢跟錢樂幾天這前代天寶閣到丹神宗參觀交流,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么還在這里?而且,他們待在這里多久了?是剛好路過這里,還是一時隱藏在這里,剛才發生的事,他們又看到了多少?
竹雅暢的笑容消失了,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云公子,實不相瞞。這次我們來丹神宗,明里是參觀,暗地里的目的是查青桐郡失竊、店員荃伯被殺之事。我們一直懷疑元兇就是天鑫,只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今天承蒙云公子出手,令天鑫這只老狐貍把所犯之事全都招認了,為我們省下不少功夫。在此,我竹某替天寶閣以及逝去的荃伯對云公子表示衷心的感激。”
難怪這次參觀竹雅暢誰都不帶,偏偏山長水遠地帶青桐郡分店的錢樂店長過來,原來是為了查案啊!荃伯是錢樂的直屬手下,荃伯的事,錢樂也要負責的。
云河聽了,嘆了一口氣:“荃伯的事我也覺得很遺憾。不過,天鑫是丹神宗里德高望重的長老,你不經丹神宗的同意,就直接把人殺了,恐怕會讓天寶閣和丹神宗之間鬧不愉快。”
竹雅暢笑道:“云公子心思縝密,善良仁厚,我竹某十分欣賞。但是我們天寶閣也有天寶閣的原則,犯我者,雖遠必誅,天鑫必須以命償命。如果我們不能幫荃伯報仇,以后我們的人,還敢為我們賣命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云河道。
竹雅暢又接著說:“其實剛才要是云公子你出手處決他,我是不會出手的。但沒想到云公子你居然打算把天鑫交給丹神宗處理,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觀。再說,丹神宗現在人才緊缺,掌門岳峰又健康欠恙,正是用人之際,把天鑫放回去,無異于放虎歸山。想必岳峰隨便責罰天鑫一下,免去他職務,就繼續讓他留在丹神宗。這樣一來,荃伯的命就白搭了。”
“好吧!我理解你們的苦衷。既然現在天鑫已經死了,一切已經成定局。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他的報應。”云河道,又頓了一下,問:“對了,竹長老,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天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