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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弱者的下場

  歸空境九重的仆人啊!而且還是絕對忠心的,云河舍得,紅姝卻不舍得了。

  “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更何況他心事未了。一切隨緣吧!”云河淡淡地回答。

  繼墨離的請別,龍魚一族也來向云河辭行。

  龍魚一族的故鄉本來就在天蓮池,是因為兩重世界的障壁出現了缺口它們才不小心掉下來。現在連接兩重世界的水龍卷倒吸直達天蓮池,正好是龍魚一族返回故鄉的機會。

  “小主人,謝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會在天蓮池繼續守護你。”龍須族長道。

  自從云河成為綠靈世界的主人,龍魚對他的稱呼也由“云公子”改成“小主人”了。

  “去吧!盡快回去你們的故鄉,別讓你們的親人和朋友久等了。”云河微笑著朝它們揮了揮手。

  龍魚一族并沒有選擇天梯旁邊的水龍卷,這個通道前面還有十來艘人族的船只在排隊輪候。它們選擇綠靈島海岸附近的水龍卷,即當初從天里掉下龍魚寶寶被云河救起的那個位置。

  它們安然有序地一條接著一條跳入水龍卷扶搖直上,躍入障壁缺口,近十丈長的身軀氣勢威風,鮮紅色如鎧甲般堅固的鱗片在烈日下閃閃生輝,有如魚躍龍門,場面蔚為壯觀。

  這樣的奇景實屬千萬年難得一見,目送著龍魚一族離開的云河心情澎湃。

  綠靈世界的愛恨情仇隨著綠靈島的沉沒結束了,人族遷涉了,墨離辭別了,流落異鄉的龍魚也返航了,一切事情都歸位了,云河心中只剩下最后的牽掛,那便是還在努力地攀登天梯的唐紫希。

  此時,唐紫希已經攀登了三千多步,她的境界依然是靈海境四重,沒有發生變化。她健步如飛,游刃有余,甚至臉不紅氣不喘。在天梯中唐紫希仿佛如魚得水。

  云河騎著獅虎獸,懸空跟隨著唐紫希的步伐。可惜天梯被一道無形的障壁罩著,云河嘗試了很多次,連手指都戳不進去。一墻之隔,近在咫尺,卻是無法逾越。

  最無奈的是,古神水劍為了不讓外界影響到天梯里面的人,在外面的云河能看到唐紫希,而在里面的唐紫希卻不能看到云河,也聽不到云河的聲音。

  只有深情的云河在隔空凝望著她。

  “希希,加油呀!我相信你!”云河默默地在外面伴隨著唐紫希,幾乎唐紫希每攀登一步,云河就隨她飛高一點,兩人一直水平保持著最靠近而又最遙遠的距離。

  唐紫希走一步,云河就送一步,這份守護實在癡情,紅姝看得羨慕不已呀!

  可惜唐紫希看不到云河,否則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在云河守著唐紫希的時候,魚形船仍陸續地排隊進入水龍卷。在隊伍最后的一艘船有些古怪,行駛得極緩慢,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由于這船排在最后,因此就算它慢下來不會影響其他人,也就沒有人留意它。

  這艘船里載著三個與眾不同的人物。他們正是墨骨老怪、趙英彥和燕富。

  燕堅是在滯留綠靈世界期間認識了燕富的母親,作為燕堅的兒子,燕富是一個地地道道在綠靈島土生土長的人,受到奴化法則的影響,燕富的思想隨著九重神殿神誕生了新主人而變化。

  仇視云河的情緒早就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敬畏和歉意。

  看著境界登峰造極的父親最后落得爆體的下場,看著云河成為綠靈世界的主人,想到自己的父親所犯的滔天罪行,又想到自己曾經去云海村挑事,他害怕極了!以云河現在的實力,想毀掉自己就像踩扁一只螻蟻啊!

  聽聞黑骨老怪和趙英彥仍未心熄,想抓云河的朋友作為人質,燕富不淡定了。

  “黑骨前輩,趙公子…我覺得一直以來我們都做錯了!云河從一開始就沒有針對我們,他只是想拯救這里的人,是我們為了追求所謂的力量和榮華富貴老是找他麻煩,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他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如果我們主動認錯,誠心悔改,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燕富苦口婆心地勸。

  趙英彥那張半人增鬼的臉轉過來,冷冷地瞟了燕富一眼,道:“燕堅一世英明,怎么生了你這種慫貨?那妖怪只是修復了一個陣法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趙英彥在冷笑,準確為說只有半張臉在笑,另外半張臉被削掉了,笑不出來。由于缺失了皮膚,雖然在笑,那笑容也是扭曲的。笑會牽動傷口,鮮血和膿液延著血肉模糊的創面滴落,比魔鬼更恐怖。

  “他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我們是逃不掉了!你們別執迷不悔一錯再錯!”被趙英彥的笑容嚇到,燕富向后退了幾步,往倉門的方向挪。

  燕富想逃!他不想再跟這兩個瘋狂的人坐同一條船了!黑鱗巨蜥屠島的事跟他無關,剛才打劫那五艘船他也沒有出手,他充其量只是罪魁禍首的親屬而已,罪不當誅。

  現在云河能掌控整個世界的陣法,器靈紅姝又成為云河的仆人,黑骨老怪和趙英彥再跟云河斗下去只有絕路一條,如果自己繼續跟黑骨老怪和趙英彥站在一起,那等于陪他們走這條不歸路。就算云河暫時不動手,一輩子都要像過街老鼠那樣東躲西躲。

  不如老老實實地在云河面前認錯,以云河那種仁慈的性格,一定會給自己一條活命,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機會堂堂正正地重新做人。

  他還打算把燕堅遺下的財物全部交出去,反正這些東西都是搶回來的,是贓物,交出去肯定還能進一步減免罪責。

  打定了主意,燕富把心一橫,道:“船倉里的空氣悶,我到外面透透氣…”說罷,就向倉門的方向沖過去。

  燕堅臨走前把剩下的兩艘船給了他,只要逃出這道倉門登了船,以所有船都是旗鼓相當的速度,未必不能逃離趙英彥他們的掌控。再說,不一定要完全擺脫他們,只要逃出去,大呼一聲,引起云河的注意,也許云河就會出手救自己。

  燕富在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面前說話口不對心,眼神就會閃爍不定,全身狂冒冷汗,他的異心趙英彥早知看穿了。

  趙英彥突然像鬼魅似的不見了,燕富只覺眼前一花,趙英彥那張滲血的臉已經出現在面前,還向他慢慢地伸出魔爪。

  燕富嚇得褲下一熱就尿了,哭著哀叫:“趙公子,你要做什么?你是我父親的仆人,我父親去世了,我就是你的少主,你不能對我動手啊!”

  他企圖用主仆的關系去提醒趙英彥這種越界的行為,但似乎沒有效。

  空氣中頓時有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源自燕富褲下澆落地面的一灘淡黃的水跡。

  燕富被趙英彥釋放出來的威懾定住,兩只腳仿佛被灌了千萬斤鉛,一寸也抬不動,偏偏全身在抖,他是害怕得抖的。

  “不要…不要過來啊!”燕富哭得臉都花了,可是他的求饒并不能阻止趙英彥。

  趙英彥的手已經伸到燕富膛前,但并沒有傷他,只是在他心口輕輕拍了拍,用沙啞的聲音道:“少主,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告訴你,對付云河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

  趙英彥故意放低聲音。

  燕富聽不清楚,害怕的本性讓他哭接著趙英彥的話去問:“是什么…”

  “嚓”的一聲,趙英彥的手掌整只沒入燕富膛內,不停地攪動仿佛在翻找著什么。

  燕富痛得發出凄厲的慘叫,表情都扭曲,眼球都瞪得快掉下去,因為趙英彥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臟!

  但這種痛苦沒有持續多久。突然,燕富覺得膛內一空,所有的痛苦都中斷了!趙英彥竟然把活生生地把他的心臟扼碎了!

  在視覺被漆黑吞噬之前,燕富看到趙英彥的手掌終于出來了。他膛前出現一個碗大的傷口,鮮血如澆灌般瞬間把他染成一個血人。

  “那就是狠!云河的仁慈就是他致命的缺點!”趙英彥這才慢悠悠地把后半句話說出來。

  燕富的遺體滯后幾秒才往后倒下。燕富不瞑目,但是咽氣之前他總算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了父親的庇護,他什么都不是…

  “少主,你這么膽小,跟著我們擔驚受怕是辛苦你了,所以我才早點送你跟燕堅團聚,你們兩父子好好享受天倫之樂,那個世界沒有痛苦。哈哈哈…”趙英彥瘋狂地笑著,蹲下去,伸在在燕富沒被血浸染的衣角揩了揩把沾血的手擦凈,若無其事地把這具還未涼透的遺體當成抹布。

  “你的確是少主,但誰說我不能對你動手呢?這就是弱者的下場。”趙英彥瞟了燕富一眼,不屑地嘲笑。

  只可惜趙英彥取笑他的話,燕富已經永遠聽不到了。他除了沒有痛苦,也沒有了生命,沒了尊嚴,永遠地安靜了。

  人走了,錢財帶不走。趙英彥毫不客氣地把燕富的空間戒指拿走了。這玩意里面存放的是燕堅這二十載以來搶奪回來的靈丹、法寶、典籍和各種奇珍異寶。有了這一筆財富,以后逃出去之后就可以富甲一方,培養自己的勢力。

  “黑骨前輩,你放心,這筆財物我不會獨吞的,我們一人一半分了吧!”趙英彥笑道。

  “沒想到你這么狠!連少主都可以下手。”黑骨老怪陰陰笑了,接著道:“不過我喜歡!燕富這種人留下來只會礙手礙腳,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及時處理了也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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