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守護他!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他!追隨他,為他的王者之路保駕護航!這便是獅虎獸此刻的決心!
“云河,謝謝你救了我。我愿意從此認你為主,生生世世守護你。”獅虎獸松開嘴,不再接受云河的血,后肢蹲下,前肢撐在地,低頭搖了搖尾巴,虔誠地向云河行禮,不由得云河同意與否,直接跟云河訂立契約,認他為主。
“阿天,你在說什么傻話,明明是你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們是朋友啊,不是主仆!”云河無奈撫了撫獅虎獸的腦袋,他從沒打算收服這只獅虎獸做奴仆。
不過失血過多,云河渾身無力,他安慰了獅虎獸一下,身軀就搖搖將倒,背靠著柱子坐下來,微微喘著氣,臉色更加蒼白了。現在的他,快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手腕幾道猙獰的傷口仍在滲血。
“主人,我幫你療傷。”獅虎獸用舌去卷走他傷口的血跡,又用口水涂在他傷口那里。
血是止住了,但云河的情況并沒有好轉。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的確因為波藍珠自爆而心神受創,又因為救獅虎獸失了不少血,但這點傷,這點血還不足以令他不支,也是現在的情況跟昨晚有點像,突然就會覺得好累好困好想睡。
“看來,作用于我的靈魂的赤蝎之毒仍未完全化解…”云河苦笑一聲,總是在關鍵時刻出岔子他也很苦惱。就是因為赤蝎毒,令他前段時間一直昏迷,而現在雖然醒了,仍然間歇性地失去意識。
眼皮合起之際,他輕喃著:“阿天,錦瑟,別理會玉仙公子了,快離開這里…這個地方,還有玄機,我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不安…”
他頭一側,瞌起眼簾,就失去意識,單薄的身軀如柳絮般倒下去。
“主人!醒一醒!”獅虎獸緊張地用腦袋去拱了拱云河,但云河一點反應也沒有,獅虎獸唯有著急地圍著云河轉,卻一籌莫展。沒辦法,它會戰斗,卻不懂得怎樣救人。
赤蝎之毒是什么?還作用于靈魂?是誰這么壞,用這種邪門的東西害主人?獅虎獸火大了!
“阿天,云河暫時沒事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了玉仙公子!”錦瑟道。
趁云河幫獅虎獸解毒之際,錦瑟也從玉仙公子的威懾之中緩過神來,恢復了行動能力。
錦瑟恨恨地瞪著不遠處倒地昏迷不醒的玉仙公子,完全無視了云河昏迷前的叮囑,讓他們盡快離開此地!對錦瑟來說,現在就是機會報仇的機會!
錦瑟舉起刀,就想往玉仙公子的后心刺下去!
豈料玉仙公子突然睜開眼睛,一掌朝著錦瑟拍去。錦瑟始料未及,當場就被拍飛,撞到柱子再砸下來,口吐鮮血,他艱難地爬起來。
“哼!想暗算我?你道行未夠!”玉仙公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抹掉嘴角的鮮血。他披頭散發,衣衫破爛,從前溫文如玉的風韻不再。
看到玉仙公子能站起來,錦瑟嚇得臉色煞白,拼命往向后挪。
玉仙公子望了昏迷的云河一眼,笑道:“呵呵,我的寶貝睡著了,這回我看還有誰為你們破除陣法!”
語畢,玉仙公子迅速地結起手印,整座玉仙府瞬間被金色的網線所覆蓋。這些網線真是玉仙公子的靈力所化,數道網線構成一個小陣法,無數小陣法又構成一個大陣法。
幾個呼息間,重重疊疊的陣法網羅之下,形成一堵銅墻鐵壁般的結界,把云河、獅虎獸和錦瑟困在玉仙府里。
“我忍你好久了!今天我就要連本帶利還給你!”獅虎獸氣憤地咆哮一聲,向著玉仙公子沖過去!
“愚蠢!教而不善!如果你敵得過我,就不是我的看門狗了!看門狗永遠都是看門狗!給我趴下!”玉仙公子又一揚鐵扇,企圖用暗器將獅虎獸擊落!
“吼!”獅虎獸再次怒吼,但這一聲吼,有如旱天雷,驚天動地,震栗山林!玉仙公子覺得耳朵“嗡”的一聲響,就失去聽覺。然而,這還沒完!一道可怕的白色火焰眾獅虎獸的嘴里吐了出來,湮沒了暗器,淹沒了玉仙公子!
“這是我煉化了主人的血悟出來的新招,叫做狂焰獅吼!”獅虎獸得意地笑了笑!
“啊!啊…”玉仙公子在白焰中慘叫著,“不可能…不可能…”這獅虎獸明明只有歸空境二重,為何能發出歸空境四重的威力?而高傲自負的玉仙公子只不過是歸空境三重而已!
毫無疑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玉仙公子再不甘心,也徹底地戰敗了。當白焰熄滅之后,地面只留下一團人形的黑色影灰,裊裊地冒著混煙。
玉仙公子竟然瞬間被獅虎獸的火焰燒成灰了!
他又怎么會想到,云河一向有著逆天的越級天賦,煉化了云河的血的獅虎獸同樣繼承了這個優點呢?
看到玉仙公子化灰了,錦瑟知道自己的仇終于報了!雖然不是自己動的手,但目的還是達到了。貍貓一族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他沉重了多年的心境一下子就開豁起來。從此再沒有人折磨他,羞辱他,他也不再需要忍辱負重,毫無尊嚴地過日子,頓時覺得天大地大,卻又有些無所適從。
那堆灰燼里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光。錦瑟愣了一下,驚喜地笑了,連忙跑過去,從灰里找到一個閃閃發光的吊墜。
“這個一定是公子想要找的吊墜!”錦瑟小心地把吊墜重新系在云河的脖子。
原來玉仙公子一直把吊墜藏在空間戒指里,獅虎獸的狂焰獅吼把玉仙公子本人連同他所持有的物品包括空間戒指一把火燒成灰,唯獨這枚吊墜毫發無損。
“好了,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獅虎獸催促。
“可是這里有陣法,我們走不了…”錦瑟無奈地說。
“你不是會破除陣法嗎?連寶庫的陣法你都能破除,這個算得了什么?別婆媽了,趕緊動手!”獅虎獸不耐煩了。
“玉仙府和寶庫的陣法都是公子教我破的…現在這個陣法,他沒教過,我不會啊!我只是懂一些膚淺的陣法之道。”錦瑟尷尬地回答。
“我靠!你真笨!你就不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嗎?”獅虎獸有些鄙視錦瑟了,覺得錦瑟好笨,云河教了他這么多,他居然不懂得活學活用!
錦瑟相當無語,陣法之奧義千變萬化,又豈是一朝一夕所能融會貫通的?自己今天才叫開始入門,能依樣畫葫蘆破除歸空境高手施下的陣法已經相當逆天了,就連云河都贊自己學得快,怎么在這獅虎獸眼中卻成了笨?
“哼!靠你的話,黃花菜都歇了!”獅虎獸開始拼命地用狂焰獅吼攻擊陣法,可惜它的力量如泥牛入海,那陣法只是輕微地泛起一波漣漪,又緩緩平復下來,絲毫都沒有受損,絲絲金網依然猶如鐵籠般把他們網羅其中。
后來獅虎獸連火焰都噴不出來,只吐了一口黑煙,幾乎把力氣都耗盡了,它終于放棄。它不甘心啊!明明它的火焰能把玉仙公子燒成灰,為啥不能把玉仙公子布的陣法也同樣燒掉呢?
它又怎會明白,陣法的奧妙就在于此,它是以力借力,以力制力,并不是單純的武力所能擊破。除非力量的差距非常大,比如相差幾個大境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陣法才有可能潰散。獅虎獸和玉仙公子的實力差距僅是一個小境界,因此它還是無法撼動如此精妙的陣法。
“看來只能等主人醒了才能破陣。”獅虎獸十分氣餒。它被鎖在寶庫里做一只看門狗已經十多年,它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錦瑟查看了一下云河的傷勢,發現云河心脈受損,有些埋怨獅虎獸:“阿天,都怪你貪食,把整個寶庫的靈丹都掃個精光,要是能留下三幾顆,讓公子服用了,說不定就能醒過來。”
錦瑟哪里知道,云河昏迷,是因為赤蝎毒未清,并非心脈受損。
“好了,你別責怪我了,我已經夠自責…”看到云河的昏迷中臉色越來越慘白,獅虎獸非常擔憂兼內疚。
就在這時,“噼啪”的一聲巨響,寶庫的陣法開始運轉,整個寶庫先是前后搖晃,然后左右搖晃,緊接著頂部的石塊不斷松落砸下,連柱子也出現裂紋,這是寶庫要倒塌的節奏。
原來玉仙公子布置這個陣法時有這么一個設定,若然他隕落了,這個陣法就會炸毀整座玉仙府,把云河他們活活堆埋于沙礫之下。
“可惡!玉仙公子人不在了,還要害人!”獅虎獸跳到云河身邊,用自己的身軀為云河擋住砸落的碎石。
盡管如此,到處塵土飛揚,云河的臉頰、頭發和衣服沾了不少塵灰,又是血又是塵灰,就像一個被遺落在廢墟的精致娃娃,又凄美又可憐的,看得獅虎獸心痛極了!
“我們不能跟玉仙公子一起葬身在這種地方!一定有辦法的!”錦瑟不甘心地吼,他拼命去分析這里的陣法構造,可是實在太復雜了,沒有云河從旁作指導,他根本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