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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似乎活了過來

  慕輕舞又開始耍花槍:“小慕,人家今天情緒波動大,空虛寂寞冷,你今天晚上就陪陪人家嘛,我給你開高價,一晚上十萬,當紅小生的價格哦!”

  張慕白了她一眼:“你還是找黃尚去吧,你不是說他高大威猛,而且跟他打好電話,連地方都約了嗎?”

  慕輕舞惡狠狠地伸出手:“死小慕,看老娘今不把你吃了!”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在帝都亮馬橋路邊的人行道上追趕著,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慕輕舞的心里有某個地方正變得很光明,因為張慕已經在開始跟她開玩笑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說明張慕的內心真正已經放下了對她的防備。

  他和她,真正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了!

  誰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張慕和慕輕舞意外到訪,并且指名要見他,讓黃柏年很是詫異,在他的印象里,總是把張慕與慕家捆綁在一起,現在慕家轉頭要去和閔家合作了,張慕這個時候來黃家,十分不合時宜。

  但是黃柏年還是很認真接待了他,不管怎么樣,張慕還有鐵中流的關系,雖然偏了一點,但是至少值得讓他一見。

  張慕進門以后,下意識地向黃柏年敬了一個禮,盡管已經離開部隊多年,這種習慣卻似乎已經滲透到骨子里,而且黃柏年是鐵中流的隊長,他必須敬這個禮。

  而這個標準的軍禮也一下子拉近張慕與黃柏年之間的距離,戰友之間血與火的友誼,盡管隔了幾輩,仍然可以很濃很濃。

  “黃伯父,關于您上次跟我說過的李愛慕死因有異的事情,經過了兩年左右的調查,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張慕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這也是軍人之間最合適的方式。

  黃柏年大為驚異,他思考過許多種張慕來找他的原因,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震撼的消息,他連忙追問道:“你查出來的結果是什么?”

  張慕沒有具體指誰:“是某幾個醫藥生產商生怕愛慕能快速研制出有針對性的藥物,導致他們的傳統藥物失去市場和商機,就利李愛慕的一個親戚給她帶土產的機會,在愛慕單獨食用的土產里注身病毒,導致愛慕感染病毒身亡!”

  黃柏年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盡管他一直懷疑李愛慕的死因,但是在他的潛意識里,終究只是把原因歸為某場事故或者是某種疏忽而引發的意外,需要追究某些人的疏忽之責。

  然而答案卻讓他無比震驚,國士赴國難,以史留青名,縱然悲壯,然得其所,可是李愛慕卻死于這樣的陰謀,這讓他想到亞里士多德,無聲無息的死在兩個最低賤的士兵的手中。

  這不應該是國士的結局!

  他的憤怒如同一頭點燃地雄獅:“李愛慕是我們國家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而且十分年輕,完全有可能成為未來我國醫藥行業的帶頭人,是什么人這樣喪心病狂?以致于我們損失這樣一根國之棟梁?”

  張慕道:“黃伯父,其實兇手是誰,您心里恐怕早有所懷疑,否則你也不會跟我提起愛慕之死有異,只是您苦于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動手吧?”

  黃柏年愕了一愕,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樣一番義正辭嚴居然沒有引得張慕的共鳴,作為李愛慕的男朋友,張慕來找自己的目的,難道不是來找自己幫李愛慕報仇嗎?

  他看了看張慕,張慕的臉色平靜如水,看自己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期望,反而有許多的警惕,他猛然猜到答案了。

  這個兇手是那個地方的成員之一,張慕不能確定這個陰謀是那個地方的共同決定,還是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決定,所以他對所有屬于那個地方的成員都有懷疑,他對自己同樣不信任。

  他沉聲道:“小張,你不應該懷疑我,對李愛慕同志死因的懷疑是我告訴你的,這種懷疑來自于我在軍中任職多年所形成的直覺,我也化了心思進行調查,可是調查不出任何結果。”

  張慕臉色的肌肉略略松馳了一些,顯然對于黃柏年放心了不少,可是他仍然不能確定黃柏年的態度,于是繼續問道:“伯父,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么處理?”

  黃柏年似乎想都沒想:“那還用說嗎?把相關證據提交上去,讓警察部門來處理,嚴懲兇手,給李愛慕同志一個交代!”

  張慕搖搖頭:“伯父,我不瞞你,這件事,我無法拿出可以提交相關部門的證據來!”

  黃柏年有些惱怒:“小張,你也是在部隊呆過,執行過任務的人,肯定懂得執法部門辦事需要證據,你不能依照想象和猜想來給一個人定罪。”

  張慕打斷了他:“伯父,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件事,他們做得很干凈,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愛慕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因為防化需要被銷毀,包括作為病毒載體的那件土特產,也早就被扔到不知何處去了。

  所以,如你說的,你化心思去查了,卻查不出任何結果!

  我憑著愛慕留給我的唯一的一件遺物,她的日記,才查出來當年她的食物中只有一樣與別人的不一樣,一件土特產,然后依著那件根本已經不存在的土特色順藤摸瓜,才查到了真相。”

  黃柏年道:“那不是很好嗎?我讓公安部門也依照這樣的方法查,不就可以了嗎?”

  張慕笑了笑:“伯父,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的這種追查,用得是非常的手段!

  如果由警察進行審訊,那些曾經交代實情的人肯定會否認曾經說過的話,并且還會向警察報案說在我在這其中用到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而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所取得的證據沒有法律效力!”

  黃柏年知道張慕的出身,立刻明白了,張慕在其中用了極端的手段,用這種手段取得的東西,雖然是真相,可是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

  他疑惑地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你說的兇手應該是謝家,而最終的主謀,是唐家。”

  張慕臉色再色一松,大為欣慰道:“伯父,您能跟我這么說,足以證明你與他們絕對不是一伙的,所以,我是想來請教您,這種情況下,有什么辦法可以對付他們?”

  黃柏年無法猜中張慕的意思,但他相信張慕絕對不是來找自己幫忙報仇的,如果只是為了替李愛慕報仇,在找到答案的同時,完全有辦法順手就解決了謝家的人。

  可張慕也不應該是讓黃家出面去打垮謝家的,黃家還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有,黃家更愿意吞并謝家,張慕不可能指望黃家為了一點正義感與謝家拼個你死我活。

  還有什么樣的選項,利用他手中的材料去謝家那兒敲點竹杠嗎?這是最現實的答案,張慕知道憑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威脅謝家,所以來找自己幫忙,可是張慕為什么要帶著慕輕舞前來呢?難道和慕家商量好了一起行動?

  他這個盤算著,揣度著,暫時沒有回答張慕的話,反而把話題轉向了慕輕舞:“輕舞,聽說你們慕家最近與閔家關系走得挺近,還準備對閔家進行戰略投資,現在走到什么程度了?”

  慕輕舞猜到了黃柏年的意圖,黃柏年顯然在試探慕家對這件事的意圖,而且從這句話中完全可以聽得出,黃家與慕家之間的默契已經消失了,并且黃家對此事頗為不滿。

  她也不再拐彎:“伯父,實不相瞞,你說的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關于這件事,我與我父親的分歧很大,就在前些日子,我已經正式跟他表態,從此以后,我慕輕舞只是慕輕舞,與慕家再沒有關系了!”

  黃柏年微笑道:“輕舞你是好樣的,年輕人就該自己去創一創,不象黃尚這個啃老族,只會蠅蠅茍茍的,有一天離開我的話,只會一事無成!”

  他的心里卻是篤定了,在這件事上,慕家不愿意得罪謝家,所以根本不愿意支持張慕,而自己也許就是張慕的最后一根稻草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他安慰了慕輕舞幾句以后,就準備開始拿捏張慕:“小張,如果在你這個年紀,我肯定會和你一起動手,用盡一切手段讓謝家付出代價,可是現在我老了,而且,我始終有公職在身,不可能隨心所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如果你有確鑿的證據,我可以把這些證據向有關部門反應,確保李愛慕同志得到公平,可是現在你什么也拿不出來,那我可以用的辦法也很有限。

  但這件事不能就此善罷甘休,這樣,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看,怎么樣給謝家一個教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張慕早就猜到他會這樣說,他也明白了,為什么鐵中流讓他不要輕信黃柏年,黃柏年確實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黃隊長了,但習慣了計算,習慣了妥協,現在的他,也許還不如李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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