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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我是潘金蓮?

老貪的聲音很誠懇:“他這種情況也算罪有應得,本來我們也不想再管,可是他卻服了毒藥,把這件事當成了遺愿,我和老刀只好下了一條懸賞令,誰殺了張慕就給誰兩百萬,那個李鐵標家里困難,就想來領這個賞  可是我實在沒想到這件事會牽連到童老板,抱歉啊!”

  他拿出一個袋子:“童小姐,這里面有二十萬,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這件事,算是我們向童老板賠禮道歉!”

  童年又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在與張慕相處的這段時間中,她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是無辜的,況且張慕根本沒有陷害他父親的動機,她父親與張慕也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張慕誣陷她父親,沒有任何意義。

  她把這種想法告訴閔柔,閔柔思考了半天,也覺得童年說的很有道理,雖然閔柔與她有矛盾,但在李小午調解信用證之事后,閔柔已經答應不再針對張慕,張慕也沒有再追殺閔家,兩家的關系已經出現了緩和。

  這種情況下,張慕無緣無故去逼死童安誠,有何必要?僅僅為了在李延河面前顯示他的能干嗎?

  童年突然愣了愣:“柔姨,也許想殺死爸爸的人根本不是張慕,而是李延河。”

  閔柔問道:“為什么?”

  童年道:“很明顯,那天李延河讓你做選擇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選擇父親,他不愿意失去你,可又知道你一旦選擇了父親,心里再也難以回頭,所以他就命令張慕必須把這一切坐實,然后逼死父親。

  而張慕本來就在懷疑父親,有了這樣的機會,肯定會不顧一切,最后所父親逼到精神崩潰,他為了你,然后選擇了自殺!

  李延河從前那么支持張慕,現在卻突然變了個態度,也未必是為了疼愛你,只是以你為借口,兔死狗烹罷了。”

  閔柔思考了許久,凄然道:“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可是現在這一切也只是假設,沒有真憑實據啊!”

  童年道:“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逼張慕自己說出真相,然后讓法律還父親一個公道。”

  閔柔問道:“怎么做?”

  童年道:“張慕也有最在乎的人,我們把這個人抓起來,然后逼問他真相,他顧忌這個人,自然只能老實交代了,我們也把錄音錄下來,再加上那個老貪去做一份口供,不就可以形成證據了嗎?”

  閔柔想了想,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那么現在應該去抓誰呢?張慕的母親,妹妹、崔真真,還是他女兒?”

  童年想了想:“禍不及家人,張慕雖然殺了我父親,但是他也不過李延河手中的工具,而且對我們夫婦有大恩,而且從現在情況來看,他的結果也很慘。

  這些年來,夏青是張慕最大的支持者,也是他最大的幫兇,張慕現在已經打算放棄小午姐姐,以后帶著夏青離開楊木,我們就抓走夏青,逼張慕說出事實。”

  閔柔思索了一下:“以張慕的個性,為了夏青,確實會把真相說出來的。”

  童年道:“對,我們可以找這個老貪幫忙,讓他們把夏青控制起來。”

  閔柔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主意,怪不得你剛才不收那二十萬,原來有這樣的想法。”

  童年又道:“張慕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那十億元的融資上面,我到時候可以帶著夏青去辦手續,然后裝作兩個人都被挾持了,這樣的話,就萬無一失了”

  在閔柔的房間離開的時候,童年問道:“柔姨,我們現在在做的一切,真的對嗎?如果父親真的是謀殺單飛雪的兇手怎么辦?”

  閔柔道:“就算真是你父親殺了你父親,李延河已經答應我,不再追查單飛雪的死因,張慕又憑什么來管這件事?”

  童年小聲道:“柔姨,單飛雪的生命屬于她自己,縱然李家對你有千種歉意,李延河也沒有資格代單飛雪作出不追究的決定,張慕要追查單飛雪的死因,沒有任何的過錯,我們要報仇,是不是那么理直氣壯?

  柔姨,張慕那天說,看看以后有人會下跪求他原諒,那個時候,我們怎么辦?”

  閔柔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作答。

  終于,她道:“小年,我在你父親的靈前發過誓,這一輩子,一定要為他報仇,這件事,我一定要做下去!

  我們控制了夏青,又不會真得讓她有什么損傷,如果張慕真的沒有逼死你爸爸,我們讓老貪偷偷把人放了就是。

  而且你可以假裝與夏青一同被綁架,這樣的話,張慕就不會對你有任何懷疑了。”

  童年卻道:“柔姨,如果父親屬于畏罪自殺,又何來敵人?你所謂的仇又從那里來?”

  她凄然道:“那天,慕輕舞向我講了一段很不中聽的話,柔姨,你既然讓我把你當媽媽一樣,我必須把這段話告訴你。

  她說,西門慶殺了武大郎的女兒,武松查出了真相,西門慶自殺,武大郎卻和潘金蓮聯合起來要殺了武林報仇,而武林卻相信西門慶的女兒會是自己人。

  柔姨,這段話很難聽,但是我們都必須想一想,真的應該想一想,不能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這樣將來我們回頭再想這件事的時候,就不會那么后悔了!”

  閔柔愣了愣,喃喃自語道:“原來他們的意思是,我是潘金蓮?”

  才隔了一天,金無極、黃尚以及謝王孫便一起趕到西安,來詢問張慕的決定。

  張慕照例拉著夏青和童年一起與三人一起商議,看著三個人憂心如焚,張慕先用一句話回答道:“我現在暫時沒有辦法,初步打算是付出一定的代價找對方和解。”

  謝王孫問道:“張總,江承業這次要求謝家賠償三十億元,而且以后每年還需要向他們交十億元的專利使用費,這次他們有備而來,我們的官司很難贏,他們就算肯和解,要的代價恐怕也不少吧?”

  張慕呵呵一笑:“三位老總,這次呢,事情確實很嚴重,我已經打算積極應對,并且作了最壞的打算,但是跟以前不一樣,這一次我確實沒有把握。

  所以,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跟我張慕一起賭一賭,贏就全贏,輸了的話,也可能一無所有;

  第二個,金總和黃總當初投入多少,我全額退給你們,而謝總,我當初以10億元的價格收購了55的股份,現在我愿意以8.8億元收購剩余的45,也就說,你們謝家至少還可以保住45。

  或者說,你們可以在官司的影響還沒有擴大之前就出售掉這45,我們不會阻攔。”

  金無極想也不想:“會長,你別說了,不管你怎么決定,老金我一定跟著你,就算情況再糟糕,我在東北還有個老窩,你要是沒地方去,就和夏秘書一起來東北給我當CEO,有你們兩個在,我就可以退休了。”

  張慕哈哈直樂:“行,如果情況真有這么糟糕,那我就去給你當駕駛員,不過你那張老虎皮還是得歸我。”

  金無極捻須大笑:“沒問題,就算你不來,只要你開口,我隨時讓人把虎皮送來。”

  黃尚也沒有多大意見:“兄弟,現在咱們是戰友,自然是同生共死,絕沒有后退的道理,上次在莊園的時候,咱們三個人一起打架,這一次,自然也是一起。

  不管輸贏,你再陪我打一次架,然后把你那些絕技傳給我,行嗎?”

  張慕點點頭,伸手拳頭,在左胸口鄭重地捶了幾下,黃尚見到他這個動作,也收了笑臉,舉起拳頭在左胸捶了幾下。

  戰友之間,無需多言。

  謝王孫卻是猶豫不決,畢竟這牽涉到謝家幾十年的心血,不是說放棄就能許棄的。

  他想了許久道:“張總,不是我不信你,對你們來說,每個人都還有身家,可是對于謝家來說,一旦輸了這一次,很可能就永遠爬不起來了,所以我不得不作一個綜合評估,您告訴我,您到底有多少把握?最壞的打算,損失是多少?”

  張慕想了想:“我暫時的方案是與對方和解,和解的損失需要多少,現在我也沒有底,我初步估計,對方的目標應該會在58億元之間。

  如果他們不同意和解,我們可以以管轄權異議提起上訴,兩次管轄權異議可讓我們贏得至少四個月的時間,再上訴到中院,又可以贏得三個月,然后向高院申訴,還可以贏得兩到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時間里,我們另行注冊公司,把舊公司的資產全部收購過去,同時我們把生產工藝再作一次調整,至少做到似是而非。

  這樣操作一遍,損失再大,也不會超過45億元,我們以5億元的代價與他們和解,他們應該會同意。”

  謝王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照啊,這個方案我怎么沒想到,是啊,他們如果想要我們全部,我們就玩一招金蟬脫殼,看他們還有什么辦法。

  等我回去,我馬上去偷偷注冊公司,做好資產轉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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